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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地想往回缩腿,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感觉自己的腿根本就抽不动,即便隔着一层又一层的里衣和被褥,依然有一种清晰地被岑迦南制压于掌中的错觉。
脑中浮现出了许多可怕的画面。她见过赫东延怎么折腾后宫里的宠妃,那种恶心的场景,只是回忆起来她就想吐。
她又想哭了,不知不觉眼底波光艳艳。
岑迦南的眼底越来越黑,最后几乎黑到已经看不出异瞳的紫。
忽然,那股压在她身上的沉甸甸的重量消失了。
岑迦南坐到了床侧,背对着她。谈宝璐茫然地扭过头,提到嗓子眼的心还没落下去。她听见岑迦南淡声说:“你字写得不错,本王这儿缺个书童。你每三日过来,为本王抄书。”
“哦……嗯?”看着岑迦南在夜色中的背影,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明白。
抄书?
要她付出的“代价”,就是过来抄书?
岑迦南没再理她,于她隔了一个掌心的距离躺下了,那条腰间的玉带,就搁在了一旁不远处的衣架上。
她还是没看清,岑迦南是怎么解的……
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但无需岑迦南开口说话,他只用在那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檀香味,那天生骨子里带出来的雄性气息和压迫感,就足以令谈宝璐心神不宁。
她忍不住悄悄深吸口气,结果是弄巧成拙。
因为她现,这股清冽的味道不只是来源于岑迦南的身上,还来源于他常年睡过用过的被褥、床单、枕头……
她僵硬地躺在角落里,不敢说话,亦不敢动,甚至连呼吸声也小心翼翼的。
可能是她的呼吸声在宁静的夜晚太过明显,已经合上眼皮的岑迦南突然开口问她,“还不睡?”
谈宝璐茫然无措地小声问:“我……我可以睡么?”
岑迦南淡淡地嗯了一声,“本王今日乏了,没功夫再亲自送你回去。”
谈宝璐脸皮涨红,指尖搔了搔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道:“我又,我又没要你亲自送我啊?”
明明,明明派一辆马车就好。
可是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从坐马车回去,也不像样子。
今晚,的确是她冲动了。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岑迦南没让她进来,她该怎么办。
岑迦南似乎真要睡了,背对着她的宽阔的背上像一座蜿蜒起伏的山。
谈宝璐将两手放在了胸口上,睁着眼睛望着屋里的漆黑。
她还是害怕,还是心神不宁。
这种恐惧让她的大脑异常冷静清晰,她开始仔细琢磨明日该如何说服谈俞和岑迦南合作。
她反复回想着方才岑迦南跟她说的话。
岑迦南说话不怎么温和,有时候甚至有些过于率直,但这种直截了当没有废话,最切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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