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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老王自从文锐入学之后,时常在文锐不知情的情况下,暗中观察文锐。见文锐学习刻苦努力,不禁暗自点头。
文锐呢,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没事的时候也会去门卫室看望老王。说到看望,的确就是看望。最多陪着老王说几句话,也就走了。
而恰恰如此,老王认定文锐这孩子将来必定有出息!所以,对文锐更是关注。
县中每个礼拜上六天课,只有星期天休息。同学们若要回家可以在星期六放学之后离校,但星期天晚上必须赶回上晚自习。
文锐家里没人,再说来回还要花费车钱,基本上不会回李嘴。是以每到星期六放完学,老王都会邀请文锐到门卫室,用他的电炉做上一大锅菜,与文锐一同享用。
锅里无非是一些青菜萝卜,豆腐粉丝之类,偶尔也会有些猪肉。每当此时,老王总是不停的将肉夹到文锐的碗里,嘴里还不停的说:
“唉!这人老了,吃肉不消化,还是青菜豆腐好啊!你们年轻人,消化好,来!多吃点!”
文锐却是心里明白,老王的用意,心中自是感激。
本来,老王第一次请文锐的时候,文锐是诸多推脱的。他知道老王也不容易。
老王的家也在农村,生有二子。皆都是老实本分之人,没啥本事,只得到外地打工。然而,一年下来却是赚不到几个钱。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没办法,只得将各自的孩子丢给老王夫妻,他们四个年轻人一道外出打工去了。
可是,人是出去了。却是不见寄钱回来,一家老小四个人的生活费用就落在了老王的头上。好在老王一直在县中看门,好歹每个月还有个两千多块钱的进项。然而,毕竟钱少人多,化用起来也是捉襟见肘。
得亏老王是县中的老人,工作起来兢兢业业,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且门卫工资待遇又低,一般人也看不上。是以,老王虽说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却是不敢真的退休回家,得以在县中继续看门。
在老王的一再邀请下,文锐推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老王来到了门卫室。
看到一锅冒着热气的青菜豆腐,文锐有一种负罪感!总觉得自己是在剥削这位可亲可敬的老人。
然而,老王却也是心生歉意!从开学的那天起,他就注意上了文锐。见其穿衣打扮,就知文锐家境不好,后从学校主管档案的老师处得知文锐身世可怜,有心给予帮助,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给他弄点好吃的,也只能是青菜豆腐了!有时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抠门了?咬咬牙买个二两猪肉也不是不可以,却是总是下不了决心。
文锐自是不知道老王的心思,吃着老王的青菜豆腐,既有负罪感,更多的却是自己内心的温暖!
一老一少,围坐在炉旁,边吃边聊。虽说只是青菜豆腐,豆腐很少,却有大把的青菜可以添加,尤其是油水很足。不像学校食堂里的萝卜青菜,只是加点盐罢了,至于油嘛,仔细查找或许会看到一两个油珠飘荡。
文锐很想帮老王做点事情,可是门卫就看门一事。平时都是大门紧闭,只留角门,只需不让人随便进出便是。文锐只得作吧。
文锐有时候会想起自己的一身,受过多少人的恩惠,接受过多少帮助,将来自己拿什么去还?当然,大多数的人是不计回报的。但,不能说别人不要回报,你就心安理得,坦然受之吧?
文锐自己有一个笔记本,本子上将帮助过自己的人一一记录在案。文锐知道自己可能无力偿还,但他希望永远记住这些人,记住他们曾经无私的帮助过自己。
两个人的聊天,大多是老王在说,文锐在听。老王说起自己的两个儿子,不禁长吁短叹!自责自己在他们小的时候没能逼着他们好好读书,以至于现在一无所长,连个像样的工作也找不到。
文锐本想出言安慰,却是无从说起,只得陪着老王一起叹息。
说到最后,那老王看着文锐有些生气的道:
“我说文锐!你怕不是势利眼吧!你是看不起我还是咋的?”
文锐大吃一惊,又感到莫名其妙!愕然道:
“王大叔,你怎么这样说?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了?”
“哼!你做的不对?你做的都对!那我叫你过来吃饭,你为什么推三阻四的?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没有什么好菜?嗯?”
文锐一听,不禁摇头一笑,道:
“王大叔,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因为…”
说到这里,文锐不禁哽住了!怎么说?怎么说都好像是看不起老王!说怕老王花钱?说不想担老王的人情?这根本就没办法解释。只得接着道:
“我是因为害怕麻烦你!”
“哼!我知道你的心思!麻烦?有什么好麻烦的?我自己不是也要吃饭吗?你来了只不过多双筷子而已,有什么好麻烦的?”
文锐闻言,忙双手合十,对着老王打躬作揖,笑道:
“王大叔,我错了!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从今以后别跟我客气!叫你来,你就来就是别再给我推三阻四的!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我也不会刻意为你准备什么!这样你放心了吧?”
见文锐连连点头,老王这才作吧!
从此以后,每个礼拜六的晚上,总能看见老王与文锐这一老一少,在门卫室吃饭聊天。
文锐也是把老王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将自己在学校里面开心的或不开心的事情都更老王说。
每当此时,老王总是仔细聆听。有时一言不,有时则会给文锐提出一些建议,俨然将文锐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文锐来自农村,又加个子瘦小,课余时间也没什么爱好,所以以前的同学都觉得文锐是个只知道学习,没意思的人!
在这方面,文锐的确算是没意思的人!你看,他不会打球、玩游戏、下棋,不会唱歌更别说跳舞了。唯一的爱好就是读小说,却是难以寻找。
然而,文锐最近在张啸风的带动下,却迷恋上了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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