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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被按在湿滑的泥地上,看着十几个从沼泽里冒出来的人吓跑了追赶到沼泽边上的祖平和森多士兵。在看见祖平的那一瞬间,他本想大喊救命,但他立马从脑袋里剔除了这个愚蠢的冲动。落到祖平手里肯定是死路一条,但这些身披黑斗篷的人看样子暂时还不会对他下手。否则,他们刚才就可以像宰杀那匹累瘫在地的马一样把他杀掉。
祖平和森多士兵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下的树林里,拉姆被从地上拽起来,脸上,手上,凡是裸露在衣服之外的地方都被涂抹了稀泥,“沼泽里蚊虫很多,稀泥可以抵御它们。”
拉姆看到黑斗篷和那十几个像幽灵一样的人交谈,尽管幽灵们全身都包裹在黑泥里面,但从他们的体型和说话的语调,拉姆可以肯定,他们十有八九是逃亡的邑人奴隶。在拉姆生活的卡洛城里,大部分邑人奴隶都被令堆大王派去修筑宫殿,运送石头,木材。极少部分表现特别良好的男女邑人奴隶在贵族家里当最低等的奴仆。他们给拉姆的印象就像被割了舌头的哑巴一样,只懂得低头干活。
一个黑斗篷打着火把过来,检查了一下拉姆手上的绳索是否捆紧,然后抓住绳子的另一头。
“你们是邑人奴隶?”拉姆盯着黑斗篷下面那张泥脸问。
黑斗篷没有搭理拉姆,像牵牲口一般把拉姆往前拽。
“我从来没有折磨过邑人奴隶,甚至我都没有使唤过邑人奴隶,我们没有仇恨。”拉姆说的是实话,在他卡洛城的家中,他的确没有使用邑人奴隶当做奴仆,主要的原因是他嫌邑人奴隶粗手粗脚,不管是男奴还是女奴都达不到他对仆人的要求。
拉姆用最诚恳的语气与一声不吭的黑斗篷交流,“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吃的。”从黑斗篷们一直扛着马肉拉姆推断出来,这些逃亡的邑人奴隶们的食物非常紧缺。
黑斗篷抬起泥脸看了一眼拉姆,拉姆急忙补充,“马肉,牛肉,羊肉,白花花的大米,什么都行。”
火把下的黑斗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拉姆受到了鼓舞,他留意到这些人除了头上戴着的斗篷以外,几乎都没穿什么衣服,只在下体围了一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还有干净的衣服,我是卡洛城的上师,我用我的声誉担保,我说话算话。”
黑斗篷笑得更加灿烂,露出一口歪歪斜斜的黄牙。
拉姆也配合着露出笑容,但他的笑容渐渐僵硬,因为黑斗篷忽然收起笑脸,用还沾着马血的石刀指向沼泽深处,“你走前面。”
拉姆无奈硬着头皮朝着黑斗篷所指的方向走去,前面已经有邑人奴隶打着火把默默行走。在寂静黑暗的沼泽森林里,火把微弱的光亮宛如点点鬼火。拉姆小心翼翼地迈步,地上不仅全是烂泥,还有粗大的老树根凸出地面,碰到这种情况,他只能像一只肥虫一样,喘着粗气蠕动着翻爬过去。翻过几次之后,拉姆已经全身都沾满了黑泥。
“还有多远?”拉姆大口喘着气,双腿踩在泥地里,不想再往前挪动。
黑斗篷显得很不耐烦,“还早,继续走。”
拉姆摇着头一屁股坐在淤泥里,“我实在走不动,我不走了,你杀了我吧。”
走在前面的另外几个黑斗篷很快聚集过来,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他们把牵着拉姆的绳索扔到了地上,“现在你自由了。”
拉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你们要耍什么花招?”
“我们不像你们濮囯人,满肚子都是坏水。”黑斗篷把一根点燃的火把插在地上,“沼泽里有很多蛇,”他又补充了一句,“毒蛇,你可以抬头看看。”
拉姆急忙拔起地上的火把,畏畏缩缩举过头顶,晃动的火光下,他看清了树枝上到处都缠着黑蛇,吓得他一哆嗦,手中的火把掉到了地上。他立刻捡起火把,快走两步站来到黑斗篷面前,“我、我跟你们走。”
“下面的路还很长。”黑斗篷们冷冰冰地看着浑身颤抖的拉姆。
“没问题,我能走。”拉姆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黑斗篷不再说什么,举着火把向沼泽深处前进。拉姆紧跟在后面,这些逃亡的邑人奴隶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他不知道,他们能让他活多久也不敢问,现在他只求他们不要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曾经风光的卡洛上师,濮囯总大摩师跟前的红人,将要接替尼楚成为森多的大摩师,竟然落到这步田地。满肚子的屈辱化成了泪水从拉姆的眼角冒出来。幸亏这些邑人奴隶都只顾着脚下,谁也没有在意拉姆一边走一边泪流满面。
在接下来的一路上,无论是脚陷进淤泥里,还是翻过老树根,抑或是跨过水道时差点掉进水里,拉姆都咬着牙坚持,没有再哼过一声。有一股信念在拉姆心里慢慢滋生,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最终要逃出这片沼泽,回到卡洛城。拉姆甚至为自己遭遇找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他所经历的种种磨难都是山神的考验,磨难越多,说明山神越器重他。拉姆上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如同在黑暗之中看到了光明。尽管仍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沼泽里,但拉姆觉得现在的路比之前好走多了。
在这个抬头看不见星空的沼泽密林里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条平静的河流横在面前,乘坐独木舟过河,踏上对岸的坚硬的土地后,黑斗篷们先在河边洗干净身上的泥,露出他们本来的面目,高颧骨,高鼻梁,精瘦但结实的身体。
“你也把泥洗掉吧,这里没有要命的蚊虫。”一个黑斗篷冷冰冰地告诉拉姆。
拉姆急忙趴在河边,捧起水把这些让他作呕的泥洗掉。在他认真稀泥的时候,一声口哨声从黑斗篷口里吹出,紧接着,纷乱的脚步声想起。拉姆爬起身来,看到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了一大群邑人奴隶,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根削尖的木棍,拉姆猜测这群邑人是负责安全的人。他们兴高采烈地来到面前,黑斗篷分给他们一块马肉,他们则把奇异的眼光投向拉姆。
“他是?”
黑斗篷板着脸点点头,那个邑人竟然对拉姆露出了微笑,还招呼其他邑人奴隶围拢过来,对拉姆指指点点。拉姆像被捉住的猎物一样,被这些**着上身的邑人奴隶们围观,议论。
“他的皮肤真白。”
“还有他的长相,一看就是很有福气的人。”
“你们应该注意他的肚子,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肚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拉姆对邑人奴隶们的指指点点陪着笑脸,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沼泽里,在这个逃亡邑人聚集的地方,他的生命掌握在他们手里,或许他们一高兴,会放他一条生路。
拉姆被黑斗篷邑人带着继续向前,没有月光的夜晚只能大概看出来这里是一片与刚才走过的沼泽不一样的树林,这里的土地干燥,树木笔直,空气中没有沼泽的股腐败气味。前面隐隐约约还看到了篝火,看来终于要到达目的地了。
篝火旁的人听到了动静,纷纷站起来。他们看到平安归来的同伴都露出高兴的笑容,对拉姆同样表现出惊诧的神情。一个瘦得只有皮包骨头的邑人老者看起来仿佛是他们的头领,他走到拉姆面前,其他人都停止了交谈。老者从上到下把拉姆看了个遍,他抬起拉姆的手,摸着拉姆衣袖上的花边。
“你是……贵族?”老者直勾勾盯着拉姆。
拉姆挤出笑脸,“上师,我是卡洛城的上师。”
“你会法术?”老者似乎对拉姆的身份非常感兴趣。
“一点点,一点点。”拉姆很谦虚地回答,相对于大摩师来说他确实只会一点皮毛。
“你算一下最近哪天适合祭祀。”
拉姆对老者的要求感到有些意外,但他不能拒绝,于是他掐着指头默默算起来,“后天。”
“什么时候?”
拉姆又掐了几下手指头,“酉时。”
老者满意地笑了,眼角的皱纹几乎把眼睛都挤得看不见,“好、好、好。”
拉姆跟着赔笑,算子日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任何一个上师都会。
老者转过身面朝所有的邑人奴隶大声宣布,“山神保佑我们,给我们送来了这个月的人祭。”邑人奴隶们高兴地齐声叫起来,他们围着篝火跳起了欢庆的舞蹈。
人祭?什么人祭?拉姆有些蒙,老者说的人祭难道是?他不敢想,不愿意相信。
几个黑斗篷把他再度捆了起来,他们用麻绳把拉姆捆得像纺织的梭子一样紧密,然后把他扔到篝火旁边。邑人奴隶们围着篝火,围着拉姆,兴奋地又唱又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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