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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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榨菜焖带鱼（第1页）

高压锅底铺上一层葱姜蒜防止粘锅，码上一层腌制好了的带鱼，再撒上一层榨菜丝，铺上一层带鱼，撒上一层榨菜丝。倒上半碗陈醋，两勺酱油，适量老冰糖，加入一碗高汤，盖上锅盖，放上安全阀，大火烧开，蹿汽后关小火压制一刻钟。

一刻钟后关火，在另一个灶头上，坐锅起油，爆香葱段和花椒，取出葱段和花椒，把余留的榨菜丝炒出香味，出锅盛盘。与带鱼一起上桌，花椒油炒出的榨菜丝，爽脆鲜香。它与和带鱼一起焖制的榨菜丝有所不同，浓香绵软柔滑。鱼肉酥香，鱼骨一抿就化，有了榨菜的加持，带鱼越是脂肪少，鱼肉越柴越紧实，越是好吃。榨菜与瘦带鱼，简直是绝绝子，最佳拍档。

又是一个黎明，晨曦中的湳市被晨雾笼罩，烟云弥漫，如梦似幻。“雾重见晴天”，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飒飒的秋风随即而来了。如纱的秋雾怎能抵得过，识趣地退散，给飒飒秋风让开了一条路。只有那树叶上的那层薄薄的霜，告诉人们秋雾曾经来过。

安静又骑上自己的单车，来到学校，将车子放在了看传达的曹爷爷，传达室隔壁的休息室里。这是昨天放学后再等大奶奶时，安静在传达室门口与曹爷爷一通神聊的福利待遇，个人专属的福利待遇。早上，奶奶蒸了榨菜肉的包子，安静早早地吃了，又给曹爷爷带了几个，提前半个多小时出，好在曹爷爷买饭前赶到。

曹爷爷是建国前的，老转业军人，无儿无女，老伴前几年也去世了，常常去学校附近随便买点吃的，应付了事。当看到安静，鼻子尖挂着细小的汗珠，推着单车进来，车子都没放稳，就急匆匆地说道：“曹爷爷，我给您带了榨菜肉包子，还热乎着，快点吃吧，只可惜，不能给您带小米粥来……”

老人家很是感动，校长和老师们，也挺关心自己，可没人给自己带来热乎乎的包子。曹爷爷拿了一块新毛巾给安静擦汗，把安静的自行车放进自己屋里，倒上一杯开水，把安静拉进传达室，一边吃包子，一边看着安静帮自己把报纸，按自己说出来的办公室，和各办公室报纸的数量，点数，一摞摞摆放整齐。

曹爷爷叫曹云深，曾经爬雪山，过草地；抗过日，打过美国佬。一身是伤，孤苦无依，所以他特别喜欢小孩子，看到一个大额头，眼睛如同黑葡萄般，亮晶晶，和自己东拉西扯，把自己哄的心花怒放，这才，拐弯抹角地提到，能不能把自己的小单车放在传达室。这么可爱的孩子，自己怎会拒绝，怎会舍得拒绝。

可传达室是自己工作的地方，自然不能放与工作无关的东西，可自己的寝室就没关系了。打了上学铃，安静就进了教室。把包好书皮的书，都拿了出来，摆在自己的课桌上。期待着老师的到来，这是现在这个安静的人生第一课，不知道上什么课呐。

终于，上课铃在同学们的期盼中，打响了。一位二三十岁的男老师，快步走进教室。拿起粉笔写下：高明远三个苍劲有力的隶书大字。“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算术老师，你们上三年级时，数学也是我来教，我们会在一起共同学习很长一段时间。”

轻咳两声，继续说道：“我想告诉同学们，算术很好玩儿，数学很好玩儿……”高老师讲起课来，生动有趣。很快就把活泼好动的孩子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那里。一个个扬起小脸，聚精会神地听课。根本就没注意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滑过。当下课的铃声响起，都还觉得意犹未尽。

安静庆幸这辈子遇上的算术老师和前世的不一样。前世的安静数学一直是她的弱项，从心里抵触数学。就是因为一年级的数学老师，年代久远，只记得老师姓王，四五十岁的样子，因为有颈椎病，头经常是歪着的。因为什么被王老师叫到办公室，安静已经不记得了，可那次受到的委屈，却是记忆犹新永难相忘。

安静听同学转告，去了办公室，王老师正对着一个脏兮兮，邋里邋遢的男孩子严词厉色，安静在办公室门外一声“报告”打断了她继续教训，“进来，先在旁边等会儿……”安静听了王老师的话，就站在了王老师的右边，她的左边是那个男孩子，身上的味道不太好，爱干净的安静就站在了老师的另一边。

教育告一段落，王老师这才注意到安静，低声嘟哝一句：“你身上怎么有股尿骚味……哦！不是你身上的味，xxx回家让你妈妈给你搞搞卫生，棉裤拆洗一下，一股子尿骚味。你是二班的安静，我找的是一班的安静，你先回去吧。”

一个爱干净，爱美的，知道好孬的小姑娘，被老师当着男同学的面，说了那句话，让安静小脸通红通红的，眼睛也是泪汪汪的，没回教室，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大哭一场。太丢人了，安静觉得，老师知道自己误会了学生，也没给安静道歉，这让安静又气又委屈。

每当上数学课，安静就会想起那一幕，思想上开了小差，数学怎会学好呐。虽然后来换了数学老师，可数学一直是安静的弱项。即使是安静成年以后，有时做梦，还会梦到那一天，那一个场景，只是梦中人的脸都是模糊的，可那句话锥心刺骨，言犹在耳。

虽然是过了两世，见到数学老师高老师的时候，安静立刻就想到了王老师，她的音容笑貌，虽然早已迷迷糊糊，可大体的模样还是有些印象。安静努力想着：自己又重活一回，和上辈子是不一样的人生，再也不会遇到讲话不注意分寸，不注意场合，不注意……

高老师：“好了，同学们，我们下课，上课的时候，要集中精力听讲，下课的时候，就痛痛快快的玩……”安静在高老师离开教室后，叫上坐在自己右边的同学苏小妍，一起去了趟厕所，然后两人就在校园里转悠了一圈，约摸着快上课了，这才回到教室。还是小孩子之间更容易沟通，同学们很快打成了一片，熟络起来。

上课铃响起，同学们赶紧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节课又上什么课？老师是谁？同学们都很期待，听到了走廊上的脚步声又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门口站着的是他们的班主任老师匡文慧，“我们开学第一天已经认识了，现在不妨再重新认识一下，除了班主任，我！还是你们的语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