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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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丝眼尾泛红，倚在了阿德里安的怀里，小声说道：“阿德里安，你……”

  修长冰冷的手指堵上了她柔软的嘴唇。“我的蔷薇，”他的声音有点哑，“逝者的心脏因为你而重跳动。”阿德里安牵起她的手，按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莉莉丝感受到了那强劲有力的心跳，正随着她手心的脉搏一起跳动。

  她紧紧地抱住他，“太好了，阿德里安。”

  “我要向你坦诚一件事。”阿德里安缓缓说道，“我就是人界的创世神。”

  莉莉丝微微怔住，“你是说，拉斐尔他们曾经信仰的是你？”

  “是另一个我。”阿德里安长眉微蹙，“在完成了‘创世’的工作以后，另一个我摒弃了灵魂中阴暗、混乱、死寂的一部分，只余下光明、秩序与生机。我就是被抛弃的那部分，在深渊中沉睡，直到……你出现。”

  莉莉丝这才明白，为什么阿德里安当初说他和创世神“有仇”。

  等等……“‘直到我出现’是什么意思？”

  “在灵魂的领域，我比拉斐尔、索萨他们所了解的更精深一些。数万年前的我‘预见’了未来的部分片段，才主动从长眠中苏醒，所幸终于和你相遇。”

  黑暗中有一阵微风流过，吹拂着死神银白的长，恍若命运纷繁纠缠的丝线。

  “你们说完了吗？”

  略带压抑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拉斐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他圣洁纯白的羽翼上染着血，绝美的脸颊上带着一道浅浅的伤痕，禁欲的衣衫更是有些许破损，露出了他微微起伏的胸膛。

  莉莉丝匆忙从阿德里安的怀里挣脱，拉住了金神明的手，关切地问道：“拉斐尔，你有没有事？”

  拉斐尔摇了摇头，揽住了莉莉丝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低声：“我没事。莉莉丝关心我，我很开心。”

  说完，金神明抬起眼，看向了阿德里安，碧眸中的温柔已然散去，只剩凛冽：“你说，你是被吾神所摒弃的另一部分。”

  阿德里安缓缓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拉斐尔低低地喟叹一声，“那么是吾神亏待于你，我对你的仇恨，也不应该存在了。”

  莉莉丝只觉得肩膀一沉，拉斐尔整个人的重量仿佛都压在了她身上。她听见他继续说道：“那些神族，也被我解决了。”言语里竟有种丧失目标的茫然。

  莉莉丝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在这时，阿德里安说话了。

  “不，你应该恨我。”银神明薄唇微勾，“你怀里抱着的，是我命定之所爱。她-属-于-我。”

  听到了这句话以后，拉斐尔果然振作了起来：“即便你也勉强可以算是吾神的一部分，但为了她，即便是吾神我也可以背叛。”

  阿德里安：“……你的虔诚像个谎言，拉斐尔。”

  拉斐尔冷哼了一声：“我已经保持善良、虔诚、谦逊、贞节够久了，即使变得邪恶、亵渎、傲慢、淫荡，又能怎样？”

  莉莉丝：？等等，最后一个词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拉斐尔！

  而此刻拉斐尔已经捧起了她的脸颊，用清澈的碧眸深深地凝视着她：“莉莉丝，我也要。”

  莉莉丝一怔：“你、你要什么？”

  “要把我的精神力给你。”拉斐尔正色道，“如果想要成神，应该还差一点精神力吧？”

  莉莉丝内视精神世界，现果然如同拉斐尔所言，她的精神力还不足以撬动魔神的“位格”——可能是因为三位神明的精神力属性不同，她融合的时候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散逸，因此所需要的精神力比原本预估的多了一些，这个缺口正好可以被拉斐尔补上。

  但她还是有点迟疑：“可是拉斐尔，你的伤还没有好……”

  拉斐尔抬起手，用修长指尖轻抿了一下脸颊上的伤痕。伴随着柔和的圣光亮起，那道伤痕很快消失，金神明的脸颊再度变得完美。

  莉莉丝歪了下头。

  所以拉斐尔可以自己治好伤，为什么要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他战损的模样真的hso……

  在她正看着他的时候，拉斐尔已经低下头，捧起了她的脸颊：“莉莉丝，闭上眼睛。”

  莉莉丝依言闭上眼睛，手却悄悄抚上了拉斐尔破损的法袍。

  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吻像春日和煦的阳光，像花庭里流淌的晚风，而那份精神力量也带着闲适和温暖，还有一点点……叛逆。不过在接触到她的精神力以后，那逆反的精神力很快被抚平，变得圣洁而柔和，散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恍若天国的晨曦。

  ……

  等到彻底融合这部分精神力以后，拉斐尔原本就有些破损的法袍前襟，几乎被莉莉丝给扯碎了。

  莉莉丝连忙背过手来，一副“不是我”的表情。

  可就在这时，她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在看着她，立刻如坐针毡：“什、什么，阿德里安你还在这里吗？”

  看来她对他的变态程度理解得还不够？

  阿德里安微微笑了笑，以手按胸，朝她优雅地鞠了一躬。

  “我在等我闹脾气的娘跟我离开。”

  “莉莉丝才不是你的娘，你居然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来？”索萨压抑着怒意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她明明是……我的娘才对。”说到后面，黑龙的声音明显变小了不少，似乎是有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