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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宋有些激动,冥冥中也感受到了什么。
打开箱子,里面终不在空空如也。
白宋终于得到了想要之物。
……
第三日,牛大如约带来了白宋需要的食物。
但牛大也多了一些焦虑,将食物放下,不等白宋说话便抢先一步问道:“恩人,你到底还在等什么?今日黄昏,那老狐狸就要跟着郑家离开邙县,等他到了郑家的地盘上,我们怕是更难报仇了。”
“今日黄昏?”白宋皱起眉头,“看来是得抓紧时间了。妹妹,收拾一下,我们回邙县。”
白柔一听,变得有些紧张:“哥,我们终于要回去了吗?”
白宋点点头,看着牛大:“你有没有把握把我们送回城里?”
牛大沉吟着想了想:“只有试试看。”
……
邙县内,郑家暂居别苑。
郑家管事迎着一位青年进入厅中,在郑太阿面前一拱手:“学生薛童拜见郑家主。”
郑太阿面露笑意,看着青年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边坐着的薛神医。
“薛家后生仪表堂堂,生来不俗啊。”
薛神医笑了:“郑老爷过誉了,童儿年纪虽小,但行事素来沉稳,绝非一般的风流才俊。”
“哦?听薛神医的口气,这孩子还不屑于风流才俊?”
薛童笑而答道:“随风流者,无非贪玩好耍之徒,恐负世人所指,顾改风流一词以美誉之。在晚辈看来,所谓风流才俊,尽皆无用之人,即便能有学识,将学识用于赏花揽月,捕风捉影,这般与无学何异?真正的有学之士,自当投报国家,造福天下,若不能以江山社稷为重,学又何用?”
“好!”郑太阿爽朗道,“不愧是薛家的优秀后生,能有如此见识,实乃罕见。当今世家子弟,能有如此觉悟的人少之又少,也难怪世家连年没落。若都有薛童这般志向,何愁士族不兴?”
“多谢郑家主夸赞,晚辈必当竭尽所能,绝不辜负郑家主之厚望。”
郑太阿连连点头,脸上渐渐有了笑意:“薛家乃医道世家,薛家后生通晓医道尚不足虑,只是空有指向,是否有真才实学……”
“郑家主尽可问。”
“论诚者……”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能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薛童厅中侃侃而谈,自是潇洒。
堂上郑太阿面露惊色,赞道:“后生可畏,老夫尚未提问,此子便能知老夫心中所想。才出了三字,便已能对答了。”
“中庸之道乃后生所喜,郑家主所问无非后生所熟之书,故而流畅些许。”
“如此也流畅些许?若犬子能如薛童这般,老夫也无许多愁绪了。”
薛神医听得眉开眼笑,念着胡子对薛童投以赞许目光。
“郑老爷,如今老夫的孙儿您也见过了,心中可还有疑虑?”
“不错!此子的确不错!吩咐下去,多备一匹马,让此子随行回蓟县吧,日后老夫自由安排。”
“多谢!多谢郑老爷!”
薛神医激动起身,几乎就要跪下磕头了。
能得郑家这句话,那薛家振兴已是板上钉钉!
他为薛家筹谋多年,眼看即将老死,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薛家子孙入仕为官,他也就能瞑目了。
薛神医激动得老泪纵横,身子摇摇晃晃。
薛童见了,忙去搀扶:“爷爷,您要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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