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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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星空下（第1页）

韩卫妈妈抱着小谭，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好孩子，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儿媳妇儿。”小谭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油烟味，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感受她的温暖，柔软，就像小时候安静舒服的被妈妈抱着，小谭流下眼泪，她不断重复轻声呢喃着“妈妈，，妈妈，，抱着我。”

韩娜收拾完碗筷走进屋来，看到小谭给妈妈洗脚，妈妈在抱着她，韩娜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她捂住嘴，悄悄的退出去了。韩娜看着弟弟带着小诚儿在院里追逐嬉闹，长舒一口气，弟弟的终身大事妥了，这是个好姑娘，她从来没见过的好，只有在传说中才有的好，得嘱咐弟弟几句，这样的姑娘得抓住，好好待她。她招呼弟弟过来，韩卫和外甥都跑了一身汗“啥事啊姐？”

“没事儿，问问你和小谭处到哪一步了？拉过手没？”韩卫呵呵傻乐“姐，你想啥呢！不拉手还是女朋友啊？”

“亲过嘴没？”韩娜两眼放光，还行啊老弟。

“必须滴啊，拿捏！”韩卫不以为意，大大咧咧。

“那啥。”韩娜更进一步，在他耳边谆谆善诱“别的呢？”

韩卫刚想顺嘴胡咧咧，又急忙打住“她是个传统女孩，没别的了。”

姐姐期待值一路飙升，咔嚓给掐了，气的揍了韩卫两拳“完蛋玩意儿。”

他俩在东屋门外探头探脑，小谭正在给妈妈洗脚，妈妈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舅舅，玩儿去。”小诚儿拉着韩卫的衣角说“玩儿什么玩，看看这新衣服都弄脏了！”韩娜拎起儿子母爱再一次光临，抡起巴掌就往孩子屁股上揍，打的小诚儿哇哇叫。

韩卫赶紧把孩子抱过来跑进屋“你可真狠，别把我宝贝儿打坏了。”三人追打嬉闹，欢声笑语。韩母笑着看着这和谐一幕，老怀大慰。小谭擦干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揉捏着，她能感觉到韩母腿上血脉的瘀滞，神经末梢的病变，她在洗脚时已经在温水刺激毛孔时做了一些治疗，王玉玲只觉得小谭揉捏过后双脚和小腿热乎乎的，暖洋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小谭脱鞋去炕柜上拿了被子枕头，给韩母盖好被子，把枕头垫在韩母的头下笑着说“您睡一会儿。”王玉玲的确很想眯一会儿，她拉着小谭的手，小谭收起一米二大长腿，蜷缩着依偎在她旁边，王玉玲不多时安静的睡着了，微微打起了鼾声。

“我们回去了，孩儿他爸也快回来了。”姐姐轻声说，边整理一下小谭买的礼物“让姐夫来这吃一口吧，我俩喝点。”韩卫说“好久没和姐夫喝酒了。”韩娜看了看小谭“不了，我带点菜回去，他累了一天，不爱动弹。我们走了啊小谭，你不用下地啦，不用送我。”

小谭轻轻放下韩母的手，穿鞋下地送韩娜，韩娜拎着小谭给孩子买的衣服和包好的饭菜，借着微弱的星月光辉回家了，说什么也不让弟弟开车送，让他多陪陪小谭。

小谭看着背着孩子拎着衣服和饭菜的韩娜，一脸幸福的微笑，韩娜走夜路担心儿子害怕唱起了古老的山歌。小谭她仿佛看到韩卫也是这样被妈妈背着，她们这样幸福的微笑着，他的奶奶，他的祖先，在奕奕星光下走来，在滚滚红尘中轮回，她们善良，节俭，她们坚韧，一点的美好都让她们感到幸福，如果这个民族的男人是大山，深重而沉默，女人就是柔软的水，轻轻环绕着陪伴着他，滋润干枯的大地，浇灌一茬又一茬粮食和花朵，收获希望和硕果。如果要留下什么，就记得星空下那个背影吧。

“我俩也走一走吧。”韩卫抬头看了看夜空，略显得心事重重。

“你有心事。”小谭慢悠悠跟着他，在葡萄架下溜达着。

“嗯，我们有个牛郎织女的传说，七夕独生子女在葡萄架下能听到牛郎织女说悄悄话。”韩卫聊起了古老的传说，又低下头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看她们那么高兴，我不想骗她们。”

小谭知道他的意思，没说话，拉着他的胳膊，她也很矛盾，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她就想这样平凡人的生活，一点一滴，琐碎却温暖，但是她越来越感觉黑暗中传来的压迫感，今天她流泪了，她的魂魄在恢复，变强，她终于会完全恢复修为，记忆，她不知道完全的自己会怎么样，她让韩卫帮自己回到异位面，冥冥中她感到韩卫就是自己等的那个人，自己相伴一生一世的人，可是他的家呢，他也去异界，爱他的妈妈，姐姐，怎么办？二人沉默的走着，顺着韩家门口的路往后山上走，二人来到小山顶，看着山下村落中点点灯火，头上繁星璀璨，凉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切世间一切烦恼都被微风裹挟而去，不留痕迹，小谭抱着韩卫的胳膊依偎在他肩头两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大石头被晒得暖暖的。

“说说你的故事吧。你哪里什么样的，你说你在寒冷的地方修行，有多冷，有我们这冬天冷吗？”韩卫点了一颗烟，小谭没有给他掐了。

“很冷，没有夏天，只有短暂的春天，很短，但很美，一夜鲜花就会开满山坡，它们肆无忌惮的绽放短暂的生命，以最美的姿态迎接死亡，一年又一年，生生不息，就像你们。”“我们？”“嗯，你们，如果按时间来计算，那里的人最低都能活三百多岁。”韩卫张了张嘴，相比之下真是短暂的生命呢，这里平均年龄也就六七十岁，人家的五分之一。

“那我还有个疑问，我觉得你们对伴侣好像比欧美人还开放呢。”韩卫试探着说道“比如我。你怎么就认可我的呢？”

“你相信缘份吗？”她笑吟吟的反问。

“没有什么相信不相信吧！”韩卫说“现在都是自己谈，自己认为合适就行了呗。”

“嗯，你是不觉得我很随便啊？”小谭笑眯眯的问道，韩卫敏感的感到一丝杀气立刻否认“怎么会呢！完全不可能！”

“呵呵，，”小谭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烟熄灭了再说！”韩卫立刻扔掉手里的烟，踩灭。

“嗯，还是那句话，认知的狭隘和不同，你们以为的姻缘是自己选择的觉得是最好的，但未必是这样，我的界面姻缘是凭内心感觉，心是比大脑更高级的思维模式，有时候你们如果说脑袋疼，脑袋难受，是身体生病了疼，心疼，心里难受，是精神世界的不安逸，又常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就是这意思，心会影响指挥大脑，这也就是为什么修道者都修心的原因，也是我们界面用心看待姻缘的原因，哪里没有离婚之说。心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