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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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栗看了他眼，用力一掀车坐垫，露出下面一个个包装完好的盒子，上面都印着非卖品三个字。

  她拿起一个轻声问道：“谁在胡来？”

  见物品都被现，他咬咬牙直接威胁道：“你敢说出去试试？”他一只手变成金属拿着一个铁烟盒在洛栗眼前狠狠一握，把它揉成一团。

  “说出去你就会变成这样！”

  但那个少女不但不怕反而欺身上来，握住他的手腕一掰，顿时他出一声惨叫，缩回来时小臂已经凄惨地挂在胳膊上。

  力道没控制好把人胳膊掰折了，洛栗心里嘀咕，看着厉害结果就是个花架子。

  调查员难以置信，他的法则局部铁质化可以说子弹都破不了，在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手里就跟面条一样！

  “你做了什么？！是不是用了遗物！”

  他大喊，根本不相信对方能有这样强大的法则，有这本事她怎么会到这所破学校？！

  情况调转，现在轮到洛栗问他了：“说吧，我本来应该有哪些东西，到目前为止你拿了几个人？”

  十分钟后，洛栗拿到一份名单，又把车座下所有的盒子都装进包里，调查员凄凄惨惨的缩在角落，想说点什么又不敢，最后只能不甘心的看着人远去，心里不断盘算着主意。

  走出去没多远，洛栗又折返回来，手放在车窗上。调查员脑门冒汗，恶毒想待会把车窗升起狠狠夹断她的手指，总不会比强化玻璃还硬吧。这时他细看之下终于现对方的手似乎有层银光闪过，下一秒——

  “喀嚓——呲啦！”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身前连门带床整个被压缩成一块满是褶皱的铁板，好好的车子漏了一面车门。一阵凉风吹过，调查员大张着嘴，无意识地抖了抖身子，反应过来生了什么后，连滚带爬跑到副座，面色苍白吓得说不出话，他的骨头可没有这车门硬！

  洛栗扔下抹布似的车门，容貌姣好的面容在调查员看来比堕物还恐怖，她轻声说。

  “这才是威胁。”车门重重落下的一声，他的身子也跟着一抖。

  搞定。洛栗拍了拍手，拿起为数不多的行李走向校门。

  路上，她拆了一个盒子戴上手环，搜到举报专线，愉快的把手上的证据和名单都了过去，希望那个二级调查员回去后能现这个大惊喜。

  事后，那个调查员的确获得了“惊喜”，无论他怎么解释，审判官都坚定地把损坏公务车辆这条罪名按在他身上。

  审判官怒呵：“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刚从清洁区出来的孩子吗？她甚至没有多少法则波动，她能徒手掰门，我看你是在做梦！”

  当时毕业前夕检测法则，洛栗还没怎么恢复，可怜巴巴的推了两格，勉强过了线。

  连他的辩护裁判都没信，小声劝他从其他方面减轻罪罚。

  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崩溃的大喊：“真的不是我！要能做到这个我现在还会在这破部门当个二级调查员？！都说了不是我！”

  画面回到洛栗进入校门，最显眼的就是中央一座巨大的漏斗。沙子却不是从上往下漏的，而是层次不齐的分布在两边瓶底。她凑近一瞧，上面都是一个个名字，下面还附有数字。

  看到其中一个名字下的数字往下一跳，明显比旁边的要小后，两边交换了位置，洛栗若有所思，这应该不是简单的装饰物。

  “这是我们学院的颠倒漏斗。”一把有点年纪了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洛栗回头，一位满头银梳得一丝不苟的女士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点了点头，“我是校长佩吉。”

  洛栗从善如流打了个招呼：“您好，我是洛栗。”

  “寝室楼在前面，我带你过去，我们边走边说吧。”佩吉目光划过她身后一人高的砍刀停了停，接着之前那个话题说道。

  “这个漏斗是一件用来排名的道具，我们学校一共分为两个班，上漏斗由我亲自授课，下漏斗则是学院另外一个老师上课，上下漏斗不仅有学年的差别还有资源上的区别。……巴鲁克学院氛围总体还是平和友善为主，竞争可以有，却不能危及生命。”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见身边的少女一副懵懵然的模样，佩吉只好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学院每年都会固定招入清洁区出来的学生，我明白那里生活艰难，需要竞争，但这里不一样，我希望你们可以以一个全的心态来这里学习知识，运用你们的法则……”

  佩吉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头像绵羊毛卷翘的爆炸头男人匆匆跑过来打断：“校长！清洁区那帮臭小子又和上漏斗的人打起来了，他们——”

  “呃。”他看到佩吉面前的陌生少女，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事，杨羊老师，我马上过去。”佩吉校长看着才到她胸口的少女，她实在长得很甜美，或许她和那些清洁区来的混小子不同，声音不由温和许多，“我有点事要去处理，杨羊老师会来带你。欢迎你来到巴鲁克学院。”

  她抱了抱洛栗，脸硌到对方身后背着的大刀。佩吉迟疑的问出来：“容我问一下，这把刀……”

  就见面前的少女微笑着说：“是家里带的纪念品。”

  佩吉多少放心了点，交代了事便脚步急促地去处理学院的小问题，精力旺盛的青少年总有理由打闹，特别这两年刺头特别多，打架的号角可以在学院各个角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