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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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稚从自己构想的画面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对着徐立春点头。

  李稚看似老实地去休息了，等徐立春一走他又立刻轻盈地转过身往外走了。徐立春听闻他咳血后，也同谢珩说了差不多的话，大意是少年咳血年月不保，一定要好好休养，李稚却真觉得自己没任何毛病了，这试问世上哪个年月不保的人像他这么天天精神抖擞的?

  他不睡是因为想要去湖心亭再看看谢珩，没想到刚走到了隐山居外，正好就迎面撞上了聊完事情回来的谢珩与桓礼。

  桓礼今晚心中郁闷，喝了不少酒，他抬着细长的桃花眼睛打量了李稚片刻，认出来了，刚刚在谢府门外，他见这个孩子安静跟在谢珩的身后两步路处，少见的生面孔，他下意识就记住了，&1dquo;你是?”

  李稚回道：&1dquo;李稚，在谢府当差的典簿。”说话间他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谢珩，谢珩的眼神在细细风雪中显得清澈宁静。

  桓礼上下打量了李稚一圈，忽然扭头问谢珩，&1dquo;这就是你看上的那孩子?”他自然是听过谢珩从国子监请了个学生过来的事迹，据说谢珩还为此跟广阳府那位世子结下了梁子，想来就是面前这位了，见谢珩点了头，他重回头仔细打量李稚，光瞧着倒是也看不出来有哪里特殊，年纪挺小，挺清秀的。

  李稚还在被桓礼那句话所震惊，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人家大约说的不是那种&1dquo;看上”，他刚想说句什么，桓礼伸出手，捏了把他的左脸颊，李稚顿时呆住了，好在对方很快就收回了手。

  桓礼对谢珩道：&1dquo;小孩子，挺有意思。”

  谢珩看见李稚下意识往自己的身旁走了走，低声道：&1dquo;没事，别怕。”他看向桓礼，&1dquo;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桓礼脑子浑噩，没有多想，只点了下头便告辞了，谢珩示意侍卫跟上去送他去别院。

  谢珩重看向李稚，李稚对上他的视线，又继续往他身旁靠了些，一直到了一伸手要抱上去的位置，他就这么看着谢珩，谢珩终于抬手虚虚地揽住了他，四下也没有其他人，李稚立刻一把回抱住了他，谢珩失笑，&1dquo;被吓到了吗?”

  李稚抱到了美人，心中高兴得很，也不说话。

  谢珩问道：&1dquo;怎么还不睡啊?都这么晚了。”

  李稚道：&1dquo;我想等着你回来一起睡。”

  谢珩注意到李稚用了&1dquo;你”这个称呼，他也没纠正他，手慢慢地抚着他的背。

  李稚抱够了，才松开了手，他抬头看向雪中的谢珩，夜色中，院墙外别无一物，只有探出来的两支稀疏横斜的白色梅花，掩在细雪中几乎看不清，一旁还没有完全冻住的水径浮着粼粼波光，他忽然吸了下鼻子，&1dquo;大人，你的身上好像有股香味。”

  谢珩道：&1dquo;是酒的气味。”

  李稚的眼神顿时变了，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意味，但感觉在莫名兴奋，&1dquo;您喝酒了?”

  谢珩道：&1dquo;喝了一些。”

  李稚总觉得今晚谢珩的眼神与声音似乎都格外的温柔，难道是因为喝了酒?那双昏星似的眼中像是有一丝一丝的光亮在缠绕，令人心动不已，李稚越看那张脸越心痒难耐，心中生出股冲动，忽然道：&1dquo;大人，我想亲你。”

  谢珩被他的直接给逗笑了，&1dquo;好啊。”

  可能是觉得这夜色太亮了，又或许是怕有人过来，总之看了大半天，李稚没能够下手，他忽然抓着谢珩的手臂将人拉到了角落里，正好对着那株白梅花树，谢珩也都由着他，昏暗中，李稚抬头继续认真地盯着他看，那光与影交织的轮廓让他简直不舍得眨一下眼睛，被撞到的梅花抖了些雪下来，落了两人一身。

  李稚忽然抬手一把抱住亲了上去，那是清雪一样的味道，混着很淡的酒味，暗香浮动，他瞬间整个人都沦陷在了其中。

  他像是抱住了世上最好的东西独属于他、令他心醉神迷的东西，过了会儿，他做出了一件令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他把手贴着谢珩的腰，慢慢伸入了对方的衣服中，隔着中衣，触摸着那些温热的皮肤。

  冬日本来就冷，手一摸到暖和的东西就不想要松开，他亲着谢珩，仿佛想要吸引走对方的注意力，让他忽略这些小动作，左手则开始一寸寸慢慢地游走，直到谢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才瞬间惊醒过来。

  谢珩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将他完全看穿了，倒是什么话没说，也没将那只手一把拽出来甩开，他只是不轻不重地握着那只手腕，轻声道：&1dquo;好了。”

  李稚可能是亲的有点久了，莫名感到呼吸急促，幸好挑的这地方黑，看不清他脸的颜色，他微微喘着气，&1dquo;大人，我&he11ip;&he11ip;”他说着话自己莫名其妙笑起来了，话也说不下去了，有点窘迫，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兴奋，他抽出了自己的手，重抱住了谢珩，借力似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谢珩倚在那竖白墙下，任由李稚用尽全力紧紧抱着自己，手放在李稚的背慢慢摩挲着，他的眼神比平时要暗一些，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梅花瓣掉到了李稚的后颈领口处，他随手将它轻轻挑拣了出去，然后继续抱着这要命的孩子。

  第43章

  李稚在硬拖着谢珩腻歪完后，心满意足地往回走，一路上他侧着脸观察谢珩，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