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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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可以吗？”容佑棠用眼神遗憾地表示：目前我并不能穿着五十斤重的铠甲半个时辰跑十公里。

  郭达哈哈大笑：&1dquo;非战时，你可以上来。”

  &1dquo;谢郭将军！”容佑棠眉开眼笑，从城门洞右侧台阶登上去，暗想：不是不帮忙清理战场，我得先上去看几眼，做个心理准备。

  结果一上去，却现剿匪军的高级将领基本都在，庆王正铺开地图细细研究。

  &1dquo;叩见殿下。”容佑棠忙行礼。

  &1dquo;起。”庆王头也没抬。心说：本王路过耳房时，看见你小子睡得滚出木板，躺在地上。睡相果然极差。

  殿下在思考，不能打搅。

  容佑棠自觉走到郭达身边，同他一起望城下：

  &1dquo;嘿！”容佑棠脱口而出，十分惊诧，凑近问：&1dquo;郭公子，敌人的尸体呢？战场打扫过啦？什么时候的事儿？”

  郭达屈指，随手弹了对方脑袋一下，解释道：&1dquo;半个时辰前清理干净了，小子你来晚了，下次定记得叫上你！”

  &1dquo;咱们的人——”容佑棠小心翼翼问。

  郭达收起时刻挂脸上的开朗笑容，肃穆道：&1dquo;阵亡一十八，重伤二十五。”

  &1dquo;按规矩是怎么善后的？”容佑棠关切问，心里沉甸甸。

  郭达低声介绍：&1dquo;按惯例：战后务必收妥遗体，主帅亲自吊唁、宣读祭文，此次阵亡者少，估计会送回家乡安葬，朝廷会派抚恤银、荫补其一子、酌情荫叙女眷。重伤者，若尚能劳作，会分去各驿站、军站，当个闲差；若无法劳作，则因伤还乡，由朝廷按月放银粮养着。”

  容佑棠不由得愤怒：&1dquo;那于鑫可真是罪该万死，他竟然贪污阵亡将士的抚恤银！怎么下得了手的？”

  &1dquo;那种人，心都是黑的，尽干缺大德的阴损事儿。”郭达鄙夷撇嘴。

  城门口落下薄薄一层雪，洁白无瑕，掩盖了被血染黑的土地。

  容佑棠严肃问：&1dquo;于鑫一定会被砍头吧？”

  &1dquo;不够。”郭达又一指头弹在对方脑袋上，说：&1dquo;凌迟，株连！朝廷之所以抓活的，除了拷问可能存在的同党外，还会通过严厉惩罚来彰显朝廷对逆反的明确态度，震慑四野。”

  此时，后面传来一句：

  &1dquo;你们在聊什么？”

  容佑棠回头：&1dquo;殿下。”

  &1dquo;哦，我告诉他战场善后的规矩。”郭达不露痕迹地往旁边挪远了些。

  赵泽雍望着城下：&1dquo;打仗不可能没有伤亡，只希望善后能切实到位，将士们才不会寒心。”

  &1dquo;嗳！”郭达忽然大声吆喝，朝远处挥手：&1dquo;你们谁啊？躲躲藏藏的做什么？过来！”

  容佑棠忙望去：是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男女老少都有，看样子是一家人。

  &1dquo;小二，别吓着人。”赵泽雍温和道：&1dquo;应该是看到附近州县贴出的告示回家的百姓，估计就松阳镇，那儿最近，消息也通。你下去教教士兵怎么接待，禁止他们带出沅水大营的风气来。”

  郭达欣然允诺：&1dquo;行！”

  &1dquo;殿下，我也去帮忙——”容佑棠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1dquo;不必，子琰会办妥。”

  &1dquo;哦。”

  两人一时无言，并肩站在城墙边。

  夕阳西下，暮色四起。

  城门口，郭达亲切友善地和返乡的顺县百姓攀谈，当场点清米粮和安置银子给对方，笑声传出去老远。

  &1dquo;殿下。”容佑棠鼓足勇气求教。

  &1dquo;何事？”赵泽雍低头，眼神十分专注。

  &1dquo;昨晚郭公子叫我帮忙围堵于鑫。”容佑棠左右看看，小声尴尬问：&1dquo;如果，面对敌人的时候——怕死、手脚软、脑子一片空白。这种情况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