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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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敬希很快拿来了早餐，左手还提着一个袋子，是刚才吩咐阿齐去买的衣服。

  昨晚消耗过度，程悦确实有点饿，接过早餐就埋头吃了起来。把盘子里的东西全都清扫干净，程悦去洗手间换好他买来的衣服，叶敬希便拿起桌上的钥匙，说：&1dquo;你们学校快开学了，你也要做些准备。这样，我先送你回去，周末的时候我们再见。”

  &1dquo;呃&he11ip;&he11ip;没关系，我自己去打车吧。你也要上班&he11ip;&he11ip;”

  &1dquo;我送你。”叶敬希的态度非常强硬。程悦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说：&1dquo;好。”

  叶敬希从停车场开出一辆私家车，黑色的车子，冷硬的线条还真像他的风格。程悦想打开后座的车门，却被他轻轻按住手——

  &1dquo;坐前面吧。”

  叶敬希顺手帮程悦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微微笑了笑，&1dquo;这个位置，只留给你的。”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程悦硬着头皮坐进了车里，刚才像在宣布什么一般的口吻，让程悦的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车门关上，密闭的空间内只有两人并排坐着，那么近的距离，让程悦心情十分的紧张。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程悦尴尬的拢了拢衬衫衣领，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

  叶敬希熟练地动车子，顺手开了音乐。

  舒缓的前奏响起，是程悦非常熟悉的一歌，张信哲的《白月光》。

  当年叶敬希曾经用游戏机收买程乐，套出了自己的兴爱好，还送了一套张信哲的专辑，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喜欢张信哲。

  程悦心中十分感动，闭上眼认真的听着歌。

  悲伤的前奏结束了，第一句歌词响起，程悦蓦地睁开眼。

  ——这歌，居然是&he11ip;&he11ip;

  像是印证程悦的猜想一样，唱歌的男子温柔的声音，透过车内效果极好的音响，清晰的放大在耳边。

  &1dquo;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he11ip;&he11ip;”

  那唱歌的男人像是在哽咽一般，温柔的声音略带些沙哑，尾音部分轻颤着，听着令人心疼。

  程悦的手指如同触电一般迅关掉了音乐。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程悦的指尖还在着抖，叶敬希脸上却十分平静，轻打方向盘把车开上了东华路，低声问：&1dquo;这歌，你应该很熟悉吧？”

  程悦没有回答，只是垂下头轻轻握紧了手指。

  叶敬希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车子开得非常平稳，语气也很平淡，&1dquo;唱这歌的时候，你心里是在想我吗？程悦。”

  程悦没有回答，沉默了良久，才轻声说：&1dquo;你怎么会有这歌的？”

  叶敬希淡淡的道：&1dquo;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办法查到。”

  程悦怔了怔，&1dquo;你调查我？”

  叶敬希坦然承认，&1dquo;没错，关于你的消息，我查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喜欢用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去了解事情的真相。”顿了顿，放柔了声音，&1dquo;你别介意，我只是&he11ip;&he11ip;很想知道这些年你的生活情况，所以才让潘琳通过情报网去查你。”

  &1dquo;潘琳？”程悦还记得，那个学妹在大学的时候跟叶敬希关系还不错。

  &1dquo;她现在是我的助理。关于你的调查结果她也不知道，密封的资料只有我一个人看过。”叶敬希沉默了一下，柔声说，&1dquo;我保证，这是唯一的一次，以后我会尊重你的隐私，你不用担心的。”

  说完，又伸手轻轻揉了揉程悦的头，&1dquo;别生气，好吗？”

  程悦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倒不是生气他调查自己，毕竟他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自然有他的处事手段，总不能要求他亲自跑到自己面前来问那些傻问题吧&he11ip;&he11ip;

  他想知道的事，的确会想方设法自己去查，这也无可厚非。

  可夸张的是，他连这歌都搜出来了！！

  这歌是好久以前，程悦在想念他的时候录的。当时上传到网络空间里点击率还很高，很多网友回复说，唱得太悲了，好像能听出唱歌的人心中那种压抑的情绪。

  现在居然被他搜出来听？那可怜巴巴的声音，带着委屈和痛苦的歌声，被他拿出来听，让程悦觉得非常的尴尬和丢脸，还有种&he11ip;&he11ip;心事被他窥探到的羞耻感。

  叶敬希似乎看穿了程悦的想法，嘴角微微扬起，轻轻握了握程悦放在膝盖上的手，说：&1dquo;你唱得挺好听的。”

  &1dquo;是&he11ip;&he11ip;是吗。”程悦的耳根微微红，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看向窗外，&1dquo;我&he11ip;&he11ip;随便录的&he11ip;&he11ip;”

  &1dquo;嗯，还有广播剧什么的，我也听了一些。”

  &1dquo;啊？”程悦震惊地回过头来，舌头都开始打结，&1dquo;你&he11ip;&he11ip;你&he11ip;&he11ip;你听了什么？”

  叶敬希平静的说：&1dquo;你参与配音的那个广播剧，叫《梦境》，没错吧？”

  神啊！真的可以丢脸丢去太平洋了！

  那个广播剧，没记错的话，自己是配了个小受吧？没记错的话，还有h吧？！

  叶敬希居然听了？

  程悦羞愤的攥紧了手指，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车底去，让轮子碾成粉末。

  这些年，程悦生活其实一直都挺单调，没有太多的休闲娱乐，周围的同事经常去kTV狂欢，去体育馆打球，程悦喜欢安静，自然很少去那些人多的地方。他唯一的消遣就是上网听歌和看电影，一个人的空间，让他觉得安心和舒服。

  后来偶然间听到一些网友翻唱的歌曲，觉得很好听，好奇之下对翻唱有了兴，下载了那个coo1edit的录音软件研究了一番，买了个麦，自己试着录歌，来打无聊的业余时间。

  后来在娱乐基地开了个小空间叫&1dquo;一个人的角落”，自己的Id叫&1dquo;无双”，因为程悦觉得，世界上像他那么傻的人真的要绝种了，不折不扣天下无双的傻瓜。&1dquo;无双”这Id其实带着点自嘲的味道。

  空间既然开了，就要细心去打理，程悦换了个简单的纯白色模板，然后慢慢传上去一些自己录的歌曲。他的音域唱不成太高亢的，性格也不适合唱太欢乐的，于是，录的大多是伤感的情歌，风格非常统一。缓慢低沉的旋律，像是在诉说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温柔的歌声，再配上纯白的模板和&1dquo;一个人的角落”这名字，很适合夜深人静的时候，用心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