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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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既盖了印，自然是要等你的&he11ip;&he11ip;”

  接下来的声音，就实在不适合被别人听去了。

  徐静书顶着大红脸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心中啧啧道：还可以这样？！

  亲过就算盖印，盖了印就会等着？

  好像&he11ip;&he11ip;无意间学到点了不起的大学问呢。

  ****

  数日后，夜行的人进明正书院一番打探后带回的消息，让赵澈无比庆幸，自己几日前那句&1dquo;再不管那没良心的萝卜丁”的豪言，只是在心里自说自话，谁也没听见。

  不然，若被旁人知道&1dquo;大公子这么快就自打脸”，那多没面子。

  &1dquo;你是说，进书院两年，同届同窗七十九人，她竟连一个朋友也没交到？！”如此惨境让赵澈惊讶极了，&1dquo;莫非是有人作梗排挤？”

  徐静书虽怯软些，却绝不孤僻，乖顺勤勉又贴心，不轻易与人争长短，但凡混熟一点，就会知她是多么讨人喜爱的性子，这点赵澈还是很有把握的。

  夜行道：&1dquo;回大公子，表小姐虽与大多同窗交情泛泛，却并没有被排挤、欺负的迹象。而且，只是朋友不多，却不是没有&he11ip;&he11ip;呃，就一个。”

  &1dquo;就一个？”赵澈眉心微凛，&1dquo;男的女的？品行如何？考绩怎样？”长什么模样？哪家的？多大年岁？

  后面三个问题，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突兀，赶忙吞下没再问。

  &1dquo;是位姓曾的姑娘，与表小姐一样是刻苦用功的性子，平日也不生事，”夜行见他十分关切，便解释得细些，&1dquo;这位姑娘在当初入学考时名列前茅，第一年在书、算两门上表现出众，拿了两门甲等；年前这次大考虽只拿下一门甲等，但书、律、卜三门都是乙等。”

  这么看来，倒也是个&1dquo;品学兼优”的上进姑娘，并非什么乱七八糟的坏朋友。赵澈总算松了口气：&1dquo;也罢，没被欺负就好。虽朋友少些，总好过交了许多坏朋友。”

  赵澈并不强求徐静书非得拿甲等不可，只是觉得以她的天分资质，每门功课年年拿乙等很奇怪，怕她是在书院遇到什么不好的人或事影响，才导致不能专注。

  既知在书院没有被欺负，也没有交乱七八糟的坏朋友，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考绩乙等就乙等吧，随她高兴了。

  &1dquo;不过，今年年底大考之后，她就该投考国子学了，”赵澈指尖抵住眉心轻柔，惆怅叹道，&1dquo;国子学招考可不像明正书院那样只看招考当时的考绩啊。”

  国子学不但招考名额有限，还会面向各地州府的官办书院及私塾，那才真真叫个僧多粥少。若徐静书连续三年考绩都不功不过平稳在乙等，考国子学时可就要吃大亏。

  唔，月底成王府樱桃宴时把她带上。到时国子学祭酒郭攀也会在，趁机让她混个脸熟，将来若在书院考绩的事情上被卡，也好搭话通融。

  此时的赵澈早就忘了几日前&1dquo;再不管那没良心的萝卜丁”的决定，不由自主地替她操碎了心。

  ****

  二月廿八，徐静书照例坐书院的大车回城，一进城门就下了马车，绕了点路避开同窗们的视线，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回了信王府。

  才过垂花拱门就遇到赵荞。

  赵荞笑着跑过来在她头顶揉了一把：&1dquo;小表妹你可以啊！”

  &1dquo;啊？我怎么了？”徐静书茫然看着她。

  &1dquo;老实交代，”赵荞俯身凑近她，神秘兮兮笑得古怪，&1dquo;你与大哥，几时开始暗通款曲的？”

  徐静书脑中轰地一声，仓皇倒退两步，脸红到脖子根：&1dquo;什、什么&he11ip;&he11ip;什么暗、暗&he11ip;&he11ip;胡说！我没有！我&he11ip;&he11ip;什么都不知道！不对，表姐，你你你&he11ip;&he11ip;读书人，用词要严谨！”

  她这磕磕巴巴词不达意，却将赵荞说得一愣一愣，好半晌才想起还嘴：&1dquo;别闹了姐妹，我算哪门子&1squo;读书人’？我会写的字加起来都没十个，你跟我谈用词严谨？！”

  这位二姑娘从不以自己&1dquo;文盲”为耻，反驳得那叫一个&1dquo;理不直气也壮”。

  &1dquo;呃，我是说，&1squo;暗通款曲’不是这么用的。”徐静书讷讷垂下惊慌的红脸。

  &1dquo;呐，大哥受邀，明日要去成王府的樱桃宴。他连我都不肯带，居然指名要带你。”

  成王赵昂是如今的储君候选之一，他府中的樱桃宴可不是吃喝玩乐那么简单。信王赵诚锐是赵昂的皇叔，赵荞这姑娘自就是赵昂的堂妹。两家亲缘近得还没出三服，她这个堂妹都没能受邀，可见场合之郑重。

  受邀者大半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京中不知多少人挤破头想求一个明日赴宴的机会，也就为去那些人面前露个脸混个眼熟而已。

  赵荞本就不打算走仕途，对这些场合没多大个兴。她感兴的是，这么重要的机会，受邀的大哥却将家中弟弟妹妹都撇开，指名要带表妹去&he11ip;&he11ip;真是很值得玩味啊。

  &1dquo;这样的事，若不能用&1squo;暗度陈仓’，”赵荞双臂环在胸前，眼尾倏地一夹，冲她抛了个古怪的飞眼儿，&1dquo;你书读得好，请用四个字总结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