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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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

  &1dquo;你既喜欢那把剑，为什么不把它抢到手中？”

  &1dquo;喜欢并不一定要占有，我只是欣赏那把剑罢了。”

  东方颔微笑：&1dquo;你明白就好。”

  承铎踌躇半晌，忍不住问：&1dquo;那&he11ip;&he11ip;你觉得她喜欢我么？”

  &1dquo;哈哈，”东方大声笑，&1dquo;这我怎么知道。你若想知道就去问她好了。”

  承铎被他笑得郁闷，拉了马缰，怪道：&1dquo;我现下怀疑你，你还高兴个什么劲儿？”

  &1dquo;若是你怀疑了，却又不说，那才糟糕之至。”

  &1dquo;哈！”承铎短促的一笑，马鞭一扬，又骑了往回去。东方看他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也骑了马随他回去。

  *

  夜幕深沉时，承铎坐在靖远王府后园的水画廊边的栏杆上，靠了柱子望天坐着。他左脚蹬在栏上，右腿却垂下来，小腿轻微晃着。

  &1dquo;果然还是这药里出了问题。”东方在一旁的白玉石桌上摆满了盘盘碟碟，上面分出了一堆煮过的药渣。&1dquo;我问过厨房熬药的人了。夫人的药是隔天吃，都是前一天配好了，放在那里。药里被人做了点小手脚，厨房里熬药的人不认识药材，仍然煮给她喝了。”

  承铎头也没回，仍然望着天淡漫道：&1dquo;她无非吃些益气补血的药，做了什么手脚能要了她的命。”

  东方摇头：&1dquo;你这位夫人看来大有来头。我查了她上一副药渣，与你府上出记的药案不符。她平素吃的是解毒药，隔天服用才能保着毒性不。可惜今天这副被人去了君药，反加了&he11ip;&he11ip;”他用筷子夹起一片乌黑的药片仔细看了一看，&1dquo;生姜？这我可就有些不大明白了。总之这做手脚的人对于药理十分精通。我望尘莫及。”

  承铎终于侧过头来：&1dquo;我府上的高人多着呢，这个徐氏是前上将军徐震的女儿，他爹不巧因为叛乱死在了我手里。皇上为示仁慈，硬要将她塞给我，我原以为她是皇上的人，对她倒还有几分客气，现下看来却有些不像。”

  &1dquo;你不觉得自己的处境十分糟糕么？”

  &1dquo;有么？”承铎跳下那栏杆，&1dquo;我现在只想着回燕州的事；至于打完了之后的事，之后再说。”他说得果断而坚定。

  东方便换过一个问题来：&1dquo;那你不觉得茶茶刻意撇清自己下午不在厨房里有点多余？”

  &1dquo;我想事情串起来应该是这样的。”承铎以手扶额，头疼道：&1dquo;有一个极厉害的人想要对付我，也许就是那个十二年前就做了哲仁主子的人。徐氏是安插在我府上的暗哨，茶茶本是为人所用的杀人利器。昨天她接到了某项命令要害我，而给她命令的这个人正是徐氏。茶茶没有害我，反而在徐氏的药里做了手脚。她知道徐氏今天会死，算准了徐氏会找上她，午后便寻出由头来躲了一躲。”

  &1dquo;茶茶是从胡人那里来的，会不会是徐氏恨你杀了她父亲，与胡人勾结想要害你？”

  &1dquo;你刚说了，她受毒药所制，应是为人逼迫。”

  东方言随意动，就想说也许徐氏就是皇上安排来的。生生忍住，踌躇了片刻，还是没有问这话。

  承铎心中却在盘算昨天将茶茶带去又放回的人，说道：&1dquo;茶茶能害我，无非是下毒。能经手我饮食的，除了李嬷嬷也就是她。我前日恐吓过她，若是我死了，就要她殉葬。她这人怕死，必然不敢。徐氏让她午后出府，正是让她下了毒好跑，以免去她后顾之忧。可见，她们两人背后是同一个主子。让我奇怪的却是，那个人没有得到我的死讯，为什么还放了茶茶回来？”

  还有那副让承铎生气的画，为什么送来了这么一副画？茶茶说她并不认识那个人，只是有一次休屠王拿她待客才有过这么一回事，事后也没有再见过这个人。那么给承铎看画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他对茶茶有意，故而来气一气承铎？他还送了茶茶一朵花，可恶！

  茶茶必然是有所隐瞒的，然而她对这人也明显没有什么好感。她宁愿违抗命令也不愿意害他，甚至还要将徐氏除去才肯罢休，这让承铎想起来就心情大好。若非如此，依承铎的脾气，非得扒了茶茶的皮不可，岂会只是扒了她的衣服。

  承铎恨恨道：&1dquo;茶茶也是个可恶的，她上回还试探我，问我恨不恨哲仁。这死丫头，想坦白就坦白好了，和我玩这一套。昨晚还跟我装乖，今早又装上蒜儿了。把我当傻子不成！可惜我没找着什么破绽。若是硬逼问她什么，她保准抵死不认。”

  东方在旁边水盆里洗了手，用白棉帕子擦着手上的水，微笑道：&1dquo;我还被她利用了呢。”

  承铎酸溜溜地说：&1dquo;为美人效劳，你很开心啊？”

  东方继续笑：&1dquo;美人说不说实话于我而言无伤大雅，我只不会恼羞成怒罢了。”

  承铎闷声不响了。东方一掷那布帕子，道：&1dquo;真没搞懂，你狠一点就索性杀了她。你这样由着她，倒不像你的样子了。”

  承铎摇头：&1dquo;你不明白。茶茶这人是属乌龟的，就一身壳子死硬得要命。我怕吓着了她，她一吓就缩回壳子里不出来了。再则，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担惊受怕的人是她。我怕什么！我就看她给我死撑到什么时候！”

  &1dquo;倘若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这里，你这样纵容她&he11ip;&he11ip;到头来怕是养蛊为患了。”

  承铎莞尔一笑，初升月华下竟有些温柔神色：&1dquo;也不尽然。昨天她自知一去难回，若不害我，更是死路一条。可她却没有那么做&he11ip;&he11ip;我过后明白过来，心里倒是一阵后怕。”承铎抬头望着那月亮，&1dquo;她原本可以求我庇护她，可她冷傲到连这个都不肯，就那么走出去了。或者她仍然信不过我。你说，这样一个人，我怎么逼迫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