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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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孩子?”顾叶更目光更寒，&1dquo;几岁?”

  荣钧不知道他这么问有什么目的，脑子转不过来，慌乱地答道：&1dquo;17，下半年就成年了。顾先生，您让一让啊。”

  顾叶更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后嘴角浮起一丝嘲讽，&1dquo;荣钧，你喜欢未成年男孩儿这毛病，是改不了了吧?”

  第3章

  荣钧怔在当场，&1dquo;顾先生，你知道那件事?你认识我?”

  顾叶更本在气头上，目光扫在他神色慌乱的脸与快起伏的单薄胸膛上时，愤怒立即化作心痛与内疚，连同眉眼也温柔了几分。

  &1dquo;认识。”手碰上荣钧的脸，&1dquo;但你记不得我了。”

  荣钧往旁边躲了躲，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顾叶更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语气尽量温和，&1dquo;医生说你的烧还没有退，暂时不能离开。等烧退了，我再送你回去。”

  荣钧皱着眉，斟酌几秒，&1dquo;顾先生，你真的认识我?”

  &1dquo;嗯。”

  荣钧眸光微凝，似乎正在思考，过了半分钟低低垂下头，&1dquo;对不起，我以前脑子受过伤，很多人已经记不起来了。”

  十年前的荣钧几乎从不低头，顾叶更看着他的额，鼻腔酸，声音也变得更沉，&1dquo;没事，你好好休息。手机在床头柜上，你如果担心那个小孩儿，就打个电话回去。”

  荣钧点头，顾叶更看了他几秒，终是没能忍住，&1dquo;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荣钧肩膀抖了一下，不答反问，&1dquo;顾先生，我们怎么会认识?你知道我曾经&he11ip;&he11ip;难道你也在部队待过?”

  &1dquo;我们之间有一位共同的朋友。”

  &1dquo;朋友?能告诉我是谁吗?”

  顾叶更看着他，眼神越来越深。他撇开视线，&1dquo;不行也没有关系，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也不知道以前有什么朋友，你就算告诉我，我也不知道。对不起顾先生，我说话可能有些混乱，你多担待。”

  &1dquo;嗯。”顾叶更找来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再一次看到他腹部的伤疤，&1dquo;这些伤是怎么弄出来的?”

  &1dquo;被人捅了。”荣钧扣好衣服，终于寻得一丝安全，&1dquo;不过已经好了，没关系。”

  顾叶更背脊涌出冷汗，&1dquo;腿也骨折过?”

  &1dquo;嗯。”荣钧局促地笑了笑，&1dquo;都没事了，不影响走路。”

  顾叶更没有再问，嘱咐医生好生照料，就离开了卧房。

  许是身体太差，荣钧打了一夜点滴才彻底退烧，次日昏睡一天，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黄昏时，荣钧挣扎着起来，执意要回家。顾叶更不想强迫他，换好衣服正准备亲自开车，手机就响了。

  言晟道：&1dquo;你昨天让我查的人，我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现在要听?”

  顾叶更走进书房，&1dquo;嗯。”

  言晟的声音有些冷，&1dquo;荣钧真是你以前的恋人?”

  &1dquo;是，怎么?”

  &1dquo;那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言晟顿了顿，&1dquo;他刚离开部队那段时间，过得比较惨。”

  顾叶更深呼吸一口气，&1dquo;你说吧。”

  &1dquo;荣钧，今年31岁，21岁时因为强迫一名17岁的兵生性关系而被机关警卫连开除，这是你知道的。”言晟道，&1dquo;他算是背着处罚退伍，没有退伍补助，也无法去公安等单位工作。”

  顾叶更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1dquo;后来呢?”

  &1dquo;被开除之前，他是警卫连的尖子，但离开军队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

  &1dquo;他身手很好，人又聪明，怎么会找不到工作?”

  &1dquo;不知道，要么是有人从中作梗，要么是运气不好。”言晟又道，&1dquo;荣钧虽然军事素质非常高，但离开军队后，如果进不了公安系统，再厉害的身手也没有用武之地。对了，他是个孤儿，这你应该知道?”

  &1dquo;是。”

  &1dquo;他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没有任何人帮他，退伍半年后才找到一份夜总会保安的工作。”

  顾叶更抖掉一截长长的烟灰，抬手遮住疲惫的双眼。

  荣钧曾经给他说过，在部队要当最厉害的兵，以后退伍了，就去当个特警，一样为民除害。

  那会儿他漫不经心地听着，笑道：&1dquo;退伍就别折腾了，我养你。”

  荣钧跳了起来，扣住他的下巴，似乎有些生气，&1dquo;你别侮辱我!”

  他并不在意，&1dquo;养你还不好?”

  &1dquo;我为什么要你养?”荣钧昂起头，&1dquo;我就是去当个保安，一个月也有三千多块钱呢，用不着你养。”

  荣钧是不乐意当保安的。顾叶更想，更别说是声色场所的保安。

  &1dquo;刚去工作一周就出事了。”言晟说，&1dquo;二十多个混混闹事，全都带着管制刀具，他去阻止时被围起来打，两边腿骨、右手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腹部被捅三刀，头部也遭到重创。”

  顾叶更微张开嘴，四肢陡然变得冰凉。

  &1dquo;刀刺伤了内脏，失血过多，肠、脾都做过手术，头部有血块。”言晟停顿两秒，&1dquo;住院四个月，血块散了，但&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