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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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轩笑笑，&1dquo;再看旁边那张通知，各班筹备十一歌会，上报歌单，应该是九月底。”楚轩离顾宁近一点，&1dquo;九月二十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说要分手，应该就是那附近。”

  顾宁感慨，&1dquo;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楚轩脸上表情不变，手上却忽然加力，攥紧顾宁的手把她拉得更近，低声在她耳边说，语气威胁，&1dquo;我当然记得。你知道我那些天是怎么过的么？这件事，我打算记一辈子。”

  顾宁看看他，&1dquo;怎么过的？你不会是哭过吧？”

  楚轩不说话。

  顾宁当初在小纸那里哭了一整天之后，就再没掉过眼泪，看着楚轩从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暴怒到一脸冷漠地坚决不分手，一直冷静地对付楚轩，把分手当成一件日常工作来做，一做好几年。

  &1dquo;宁宁，我后来这些年的每一天都在后悔。”

  顾宁不解地望着他。

  &1dquo;华大那时候在办国际机器人大赛，我是代表队的主力，自以为是，觉得地球离了我就不会转，根本走不开，每天只能给你打电话，我们俩在电话里就只会吵架，什么都说不清楚，结果一直吵到寒假我回来，已经没办法好好沟通了。我那时应该什么都不管，直接回来找你，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我都应该心平气和地和你在一起，我们两个人一起解决。”

  楚轩环顾四周，&1dquo;我那时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和你一起站在这里。这才是我当时应该呆的地方。”

  顾宁小小声问，&1dquo;所以咱们这还是穿越了吗？”

  &1dquo;不是。”楚轩答得毫不犹豫，&1dquo;你看不出来吧？我能看到，这地方所有的东西，包括人的身上，都有一层橙粉色的光晕，透着怪异。”

  顾宁完全看不出来。楚轩的那双眼睛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楚轩依旧牵着顾宁的手，&1dquo;我们走走看。”

  路过门卫的门房，顾宁看到墙上的电子钟，果然是九月二十二日中午。

  楚轩也早就看见了，&1dquo;你提分手的两天之后。”

  &1dquo;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呢？”顾宁纳闷。

  &1dquo;你这天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没有？”楚轩问。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提分手那些天顾宁又精神恍惚，顾宁完全想不起来了。

  &1dquo;我们先回家看看？”楚轩提议。

  虽然楚轩说并不是真的穿越了，可是能看到当年的爸妈们，想想都有点小激动。顾宁拉着楚轩沿着走过无数遍的回家的路往前。

  中午车水马龙，路两边的店铺和当年一样，才走了没多远，顾宁就觉不对。

  远处的建筑和街道看起来模模糊糊，不像实体，更远的地方就完全看不清了，坠入一片混沌。马路上看起来无比真实的车流和行人走到虚影里，也会消失不见。

  这地方好像有边界。

  &1dquo;我们俩继续往前走，会怎样？”顾宁好奇。

  &1dquo;试试看。”楚轩口气轻松。

  两人继续向前，现走不动了。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两人面前。

  &1dquo;这是谁造的地方，这么偷工减料？”回不了家，顾宁大大失望，看了眼旁边的车流，冒出个歪主意，&1dquo;打个的能不能开过去？”

  &1dquo;你不怕再掉到虚空里？好，我陪你。”楚轩二话不说伸手招呼出租车，神情轻松，好像在陪顾宁逛游乐场。

  一辆出租车在两人身边一个急刹，司机大叔热情地问，&1dquo;去哪？”

  顾宁报了自己家里的地址，大叔二话不说就上路了。

  前方的墙不过在二三十米外，眼看着出租车直冲过去。

  抵达透明墙的那一刹那，顾宁现整辆车在瞬间化为虚影，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撞上墙，那辆出租车如同影子一样穿过顾宁的身体，冲到墙那边渐渐消失不见。

  顾宁和楚轩被墙过滤下来了。

  顾宁被撞得有点蒙，好在那堵墙好像有弹性，并不太疼。顾宁还在抱着头，楚轩已经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到路边。

  楚轩指指后面过来的汽车笑道，&1dquo;我怕它们虚化前就撞上你，还是小心点好。”帮顾宁揉揉头，&1dquo;看来是过不去。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两个人调转方向，向学校的另一边走。这条路上不少学校，正是放学时间，两人这么牵着手，实在太引人注目。

  &1dquo;这样不太好吧？”顾宁明知周围都是假的，还是有点受不了无数目光的压力，想挣开楚轩的手。

  楚轩微微一笑，&1dquo;我早就想这么干了。”索性放开她的手，直接搂住她的腰继续向前。

  看的人更多了。

  当初楚轩表白后，两个人在外面仍然一切如常，顾宁连手都不给楚轩牵，后来就是无穷无尽的关于分手的争吵，像这样走在这条路上还是头一回。

  走了没多远，路又到头了。

  &1dquo;这也太小了吧？整块地方差不多只有咱们一个学校大？”

  &1dquo;换个方向试试。”楚轩拉顾宁左转上一条岔路。

  又是没走多远就冒出看不见的墙。

  顾宁叹了口气，这位做这里的不知道谁谁谁，你把游戏地图开得这么小，会有人愿意玩吗？到处都是过不去的&1dquo;敬请期待”，试用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