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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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喂！你找死！敢放老娘鸽子？！”

  &1dquo;抱歉啊，我另外有事qíng&he11ip;&he11ip;”

  &1dquo;gan嘛？哪个女人约你？比我美吗？”

  加彦犹豫了一下：&1dquo;不是啦，是肖蒙&he11ip;&he11ip;”

  &1dquo;有没搞错？你跟他？两个男人过圣诞有什么意思啊！我们这边才是美女一大堆好不好？”

  &1dquo;我们有事要谈的。”

  &1dquo;屁啦！你们能有什么事！哪天不好讲偏要挑今天，”多多不慡地咒了一大堆，临挂电话之前又补了一句，&1dquo;你跟他出去，小心自己的屁股吧！”

  加彦顿时满脸通红：&1dquo;什，什么啊！”

  那边嚣张地嘿嘿笑两声，就迅收线了，留下加彦一个人涨红着脸，犹豫了半天才拨通肖蒙的号码。

  &1dquo;喂？”肖蒙的声音臭得很。

  &1dquo;那个&he11ip;&he11ip;”加彦又快结巴了，&1dquo;你，你还有没有空？”

  第十四章

  等加彦坐公车到约好的地方，肖蒙早就已经站半天了。他今天戴了眼镜，挺的鼻梁愈醒目，面无表qíng，一如既往地跩。

  穿着件BuRBeRRy英伦绅士风格的长外套站在路上，高而且瘦，肩膀却宽，非常有力的线条。肩头落了点雪花，看起来却是暖洋洋的，很值得人靠上去的感觉。

  看加彦从公车上下来，穿过马路，他还是酷酷地一动不动，表qíng却开始不大自在。

  &1dquo;不，不好意思，塞车了，今天路上人多&he11ip;&he11ip;”男人气喘吁吁，在不太厚的旧外套里冻得直缩脖子。

  &1dquo;没关系。”

  两人突然都无话可说，僵硬对视着，过了几分锺，脸上都有点烫，还是肖蒙先咳嗽一声，取出一个盒子递过去：&1dquo;圣诞礼物。”

  加彦忙道谢，接过来，在手里握了一会儿，有些尴尬：&1dquo;对不起，我没准备东西&he11ip;&he11ip;”

  &1dquo;没关系。”肖蒙又咳嗽一声，&1dquo;走吧。我订了位子。”

  领他们去预约好的席位的服务生虽然很老练，懂得克服自己的好奇心，也忍不住偷眼打量这一对反差甚大的男人。

  加彦知道自己的寒酸，难免缩手缩脚，刀叉也拿得尴尴尬尬，只能力求不要出什么刀切到盘子上的不雅声响。

  肖蒙自然是优雅熟练，毫无缺失可挑，还不时暗示他，免得他出丑。加彦愈觉得他们完全是两类人，想不通肖蒙最近做这些事的用意，不由的有些茫然起来。

  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问个明白，但又不能贸然开口，犹豫揣度里，一顿饭就吃完了。加彦正在懊恼，肖蒙结了帐，转头看他：&1dquo;喂，时间这么早，要不要出去逛一圈？”

  &1dquo;啊？好&he11ip;&he11ip;”

  哪知道这一逛却是开车到郊外。雪渐渐已经下了薄薄一层，野地里天高地阔的，没什么遮挡，更是寒气bī人，加彦一下了车就冻得牙齿直打战。

  肖蒙看了他一眼：&1dquo;很冷吗？真没用。”却又早有准备般地从后座上拿出件大衣丢给他，见他一直缩着脖子，又把他手里的礼物盒子抽过来，两三下拆开。

  里面原来是条驼色的ck围巾，肖蒙取出来，动手帮他围上，的确是漂亮整齐又暖和，加彦一边道谢，一边脸又有点烧，不知怎么的，今天脸上很容易就觉得热。

  &1dquo;要放烟火吗？”

  加彦有些吃惊，看肖蒙的表qíng却不像在开玩笑：&1dquo;这不是小孩子玩的吗？”

  肖蒙嗤了一声，丢给他一句&1dquo;笨蛋”，就径自去后座把大大的包装袋提出来。

  放眼看四周，影影绰绰的还有些模糊的人影，的确不止他们两个人在玩这种东西，加彦也就跟着拿起一支。

  &1dquo;是要先放这些大的吗？”

  加彦战战兢兢用线香点着了引信，然后就捂住耳朵拼命往后跑，在落了层薄雪的地上踩出淡淡的脚印。跑了几步便听到烟火破空的声音，忙转头去看，天宽野阔，华丽的各色烟火在空中飞散开来的样子奇异地炫目。

  三十来岁的老男人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乐出声来，不顾肖蒙鄙夷的冷眼，一个接一个，上瘾般地点下去，亮丽的星光在高空裂开，各种各样的花色，然后缤纷地落下来，闪烁着在雪地里消失了。

  好像做梦一样。

  最后只剩下些细长的烟火，肖蒙买了一大堆这个，点着以后火光就像金鱼的尾巴，细细碎碎地开着岔。

  &1dquo;好漂亮。”加彦笑起来，他之前从来都没有自己放过烟火。小时候不会有人买给他，长大了他也不会记得买给自己。

  自己点着了捏在手里，和看着别人手上的，或者远远的空中的烟火，完全不一样。

  两个大男人捏着它们呆，一根灭了又换一根，再换一根，将的烟火凑在对方绽放着的烟火上点燃，完全不需要线香，就可以这样绵延不断下去。

  加彦突然想起来，他以前其实买过这个，因为这种烟火是最便宜的，念书的时候他用省下来的早餐费唯一可以买得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