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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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行这回罕见的动了真怒：&1dquo;猴子，往哪儿扔?”

  姓侯的刑警的确是故意扔到简月脚前的，想和简月开个似是而非的玩笑。简月就任一分局支队顾问以来，和周行合作无间，地位仅在周行之下，是没有名分的支队二把手，但是有些人对简月存有渊源已久的意见，不愿意被一个没有实名的女人调遣、压制，心里始终憋着想&1dquo;整治”简月的心思。小侯代替不少人扔出了那块塑料。

  小侯笑嘻嘻地问道：&1dquo;没事吧?简老师，对不住，对不住。”

  简月看了一眼裤脚上的点点淤泥，扬起脸对小侯笑道：&1dquo;没事，下次当心点。”

  周行却用力把塑料踢回河里，竖起的食指绷得直，像杆枪管子，他把枪口往下一压，指着小侯：&1dquo;滚上来，我让你滚上来!”

  小侯没料到周行如此动怒，小侯瞬间后怕起来，乖乖地爬上岸站在周行的面前：&1dquo;老大，我真不是故意的。”

  周行气愤的冷笑一声：&1dquo;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又瞎又蠢?”

  小侯的脸色涨红：&1dquo;我，我，我没看到简老师——”

  周行不听他的狡辩：&1dquo;今天晚上我给你放假，回去写检讨，把你心里那点蠢事儿全都写出来，明天拿到单位站在一楼大堂里念1o遍。胆敢不写实情，我把你调到档案室擦桌子。”

  小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想求饶：&1dquo;周队，我——”

  周行：&1dquo;念2o遍，滚蛋!”

  小侯灰头土脸地走了，河里的洪途和另一名警察看傻了，俩人都停了手里的活儿，只有抽水机还在嗡嗡嗡作响。

  洪途：&1dquo;头儿，那个——”

  周行以为洪途想说情，转过头一个回马枪杀过去：&1dquo;你也想开诗朗诵专场?”

  洪途：&1dquo;不是，不是，猴子穿走了一双胶鞋，本来胶鞋都不够。”他抬了抬脚，&1dquo;我还没胶鞋穿呢。”

  周行没理洪途，蹲下身系紧鞋带，对简月说：&1dquo;你坐季正风的车回去，明天早点去单位。”

  周行脚上是一双厚底钢掌纯牛皮的6军战靴，裤脚被他塞进靴筒里，坚硬的靴筒紧紧地勒出一小截坚硬细韧的脚踝。他很喜欢这双靴子，不仅方便参加各种危险行动，必要时刻还能充当武器，简月曾和他出警去逮捕一位横霸菜市场十几年的资深地头蛇，亲眼看到周行掏心一脚，用这双靴子的鞋底踹断了一个小弟的三根肋骨。周行重把裤脚塞进靴筒里，用力地紧紧扎住鞋带，跳进河里清理河底露出的杂物。

  简月觉得那双战靴或许将再也不见天日，周行有点过分爱干净，跳进这么污秽的河水里，如果条件允许，他能重换双脚。

  季正风恰好骑着摩托开过来，潇洒地拧刹车，手里拿着一只白色头盔：&1dquo;姐，走不走?”

  简月站在岸边看了周行片刻，一言不地坐在季正风的身后，戴上了头盔。

  季正风看着周行笑道：&1dquo;周队长，你们忙着，我们先走一步。”

  周行对他视若无睹，一手拿着手电，一手在淤泥中摸索：&1dquo;今天晚上别飙车，你车上还有一个人，把她安全送回家，不然就让你哥准备到局里捞人。”

  季正风撇撇嘴，嫌他古板又唠叨，简直像个老头子。他嘴上答应了，但是戴上头盔就故意喊了句：&1dquo;飓风少年登场喽!”

  周行终于正眼瞧了季正风一眼，想说你喊的是个什么鬼东西?但是季正风的哈雷摩托已经窜出八丈远了。

  第13章机械性窒息

  深夜12点多，简月提着几只袋子回到家里，推开门看到客厅被整理得干净整洁，空气里还漂浮着空气清剂的味道，餐桌上摆着一盘炒饭，卫生间里的洗衣机在运行着，而书房里飘出轻盈的钢琴音符。

  冷微澜在书房里说：&1dquo;你回来了!餐厅有炒饭，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简月不住地打量着客厅和餐厅，换了拖鞋往里走，又推开卫生间的门，看到卫生间里已经晾起了一排衣服，全是她给冷微澜准备的几套男装，墙根还竖着几双鞋。她关上卫生间的门，走到书房门口，看到冷微澜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单手撑着下巴，正在看电脑屏幕。

  冷微澜看了看简月，道：&1dquo;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和你一起下去买内衣，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晚。”

  简月面无表情地看了冷微澜片刻，走进房间里拉开了墙角的衣柜，现衣柜已经空了，仅有的几套衣服全都被冷微澜丢进洗衣机里洗了晾出来，或是正在洗，只有扑面而来的樟脑丸的气味。

  简月关上衣柜门，问：&1dquo;你去哪儿了?”

  冷微澜诧异地看着简月：&1dquo;我，我一直在家里啊。”

  简月走到冷微澜的身边，先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弯下腰在她的颈窝里闻了闻，极轻的冷笑一声，道：&1dquo;你没洗澡。”

  冷微澜离开椅子站在她面前，依旧一副很无辜的样子：&1dquo;我早上才洗过，今天又一直在家，应该可以不用洗吧?”

  冷微澜穿着不合身的睡衣，睡衣的肩带直往下滑。简月用小指勾起她的肩带，把肩带拉回她的左肩，道：&1dquo;你打扫房间、洗衣服、刷鞋子，还做了晚饭。身上出了这么多汗，不洗澡不会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