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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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觉得有点不对，身后的人沉默得不象爱热闹喜说话的许平君。

  刚想回头，鼻端闻到沐浴后的皂荚香，混着青年男子的体味，她立即猜到是谁。

  脸变得滚烫，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地站着。

  刘病已系好带子后，笑走到一旁，毫不在意地问：&1dquo;还有什么要我帮忙？这些菜要洗吗？”

  云歌低着头，一面揉着丸子，一面细声说：&1dquo;不用了，我一个人做得过来。”

  刘病已却已经端过盆子，洗了起来，&1dquo;又要你出钱，又要你出力，我也不能全吃白食呀！”

  云歌不敢抬头地做着丸子，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好半晌都只听到盆子里的水声。

  云歌只觉得屋子太安静了，好象再安静一些，就能听到自己的心砰砰跳得声音。

  急匆匆地张口yù说话，想打破屋子的安静，&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你&he11ip;&he11ip;”却不料刘病已也是yù张口说话。

  两人一愣，又是同时开口：&1dquo;你先说。”

  刘病已不禁笑起来，云歌也笑起来，两人之间不觉亲近了几分。

  刘病已笑着问：&1dquo;你想说什么？”

  云歌本来只是没话找话，此时看到刘病已洗得gangan净净的菜，又摆放得极其整齐，很方便取用，笑赞道：&1dquo;我三哥最讲究吃，却从不肯进厨房，二哥很乐意帮忙，也的确&1squo;帮忙’了，只不过帮得永远都是&1squo;倒忙’，没有想到你是帮&1squo;正忙’呢！”

  &1dquo;有人服侍的人自然不需要会做这些。”

  刘病已淡淡一笑，起身把菜搁好，顺手把不要的菜叶收拾gan净，动作利落。

  云歌很想问问他家里究竟生了什么变故，亲人怎么会全死了，还想知道他这些年是如何过的，却根本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告诉他我是云歌吗？可他根本对云歌二字毫无所觉。

  云歌想到那个谁都不许忘的约定，又伤感起来，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病已在一旁默默站着，看着云歌的眼神中满是思索探究。

  他敛去了一直挂在唇边的笑意，盯着云歌问：&1dquo;我不耐烦兜着圈子试探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刻意接近我？”

  云歌愣了一会，才明白刘病已不知道为何，已经认出她就是那个偷玉佩的乞儿。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讷讷地说：&1dquo;我不是坏人。我以为许姐姐欺负了何小七，想戏弄一下许姐姐，那只是碰巧而已。”

  刘病已与她直直对视着，似乎想透过云歌的眼睛直接看到云歌的心。

  他的眼睛，在漆黑深处隐隐有森寒的刀光剑影。

  云歌有些惧怕，想要移开视线，却一动不能动。

  他伸手轻触到云歌的脸颊，手指在云歌眉眼间拂过，唇边慢慢地浮出笑，&1dquo;你的眼睛的确不象是坏人。”

  他的指头透着凉意，所过之处，云歌的脸却变得滚烫。

  云歌想躲，他反倒更进了一步，另一只手揽住了云歌的腰，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了一起。

  那么熟悉的眼睛就在她的眼前，云歌一时间心如鹿撞，身子不禁有些软。

  可这双眼睛又是那么陌生，云歌看到的只有讥讽和寒冷。

  还有瞳孔中两个意乱qíng动的自己。

  她的身子打了个寒战，清醒了几分，用力去推刘病已。

  刘病已不但未松力，反倒紧搂着挣扎的云歌，就势在云歌的眼睛上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