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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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众座皆惊，姨母道：&1dquo;难道是那车夫说谎？”

  &1dquo;这只是车夫的片面之词而已，况且谁都没见过他的尸不是吗？独孤冷迎嫁没有回来，有害人之心的人只知道他遇了害，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掩藏自己，所以更加肆无忌惮地要害人。”我顿了顿看着周围惊讶的神色接着说：&1dquo;我在花园里有人跟踪，脚步很细碎，如果是男人，那着地的鞋掌一定是比较宽的，而且声音要厚实得多。我在花园的一棵樱花树下现一半的脚印，意思说，凡是跟踪人的人都是半踮着脚尖走路，以免出太多的声音。那个鞋印很窄，一看就是女人的。大家也知道丫鬟的鞋子大多都是粗布的，踩在土上仔细看，地上会留下很粗糙的印子。而小姐和夫人们的鞋子是缎子做的，平滑柔软，踩在土上就是细腻的一层。而我看见的那个脚印就是绸缎鞋子留下来的。”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我偷偷地观察了每个人的表qíng，心里偷笑了一下。

  丫鬟端来一杯茶，我喝了一口继续说：&1dquo;那天我去逛庙会，走到热闹的地方就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那人本来是想伤我，可是见翠衣出去，就把她给掳了去打伤了。”

  五夫人听得有些痴了，木然道：&1dquo;这话不假，那日本想把你掳去然后吓吓这帮老爷夫人们，可是你半天未出来，却见了个小丫鬟探头探脑，就顺势将她掳了去。你这丫头果然jīng得很。”

  我微微地笑，独孤寒心急地问：&1dquo;既然你说七弟没死，那他又在哪里？”

  我向四周看了一下，大声喊：&1dquo;独孤冷，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1dquo;你这丫头果然jīng得很。”独孤冷从另一个暗里翻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果真如我想象得那样，风度翩翩，睿智而英气。

  &1dquo;冷儿。”老太太惊喜地喊。独孤冷将祖母扶到椅子上坐下说：&1dquo;如烟，你怎知道我没有死的？”

  我心qíng愉快起来：&1dquo;这还不简单。挂环没有坏的扇子怎么会自动从屏风是掉下来，好久没人读书的书桌上怎么会有鲜的茶水。茶水泼到书上，前面的字体没有晕开，后面的字体却晕开了，这只能说明，字上刚写上不久的，墨迹和纸还没有完全亲和就被水泡透了。还有，如果没有你，我被五夫人活埋后怎么会神秘地出现在她的暗里？在我们当地，许多大户人家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设置了许多机关以备不时之需。我想，这就是你藏在房间里而不被人现的秘密所在吧。”

  14

  五夫人看见独孤冷的现身，激动地全身抖，她的声音颤微微的：&1dquo;你什么时候现我下毒的？”

  &1dquo;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是谁下毒。两年前，我大病一场，后来才知道是梅花糕所为，那时候做梅花糕的还不是李厨娘，是另一个厨娘，我病好不久还没有调查这件事她就死了。说来也奇怪，两年来，独孤家竟然没有再出过人命，我也没能查得出原因。后来再要梅花糕，里面再也没有了毒，直到我迎嫁如烟，现有人在香囊上放了毒，才多了假死这么一出戏来。”

  五夫人狂笑：&1dquo;我本想让柳如烟也病个死去活来。”

  姨母气得上去踢了她一脚，骂到：&1dquo;贱人，我们独孤家跟你无怨无愁，老爷还花大价钱把你从jì院里赎出来，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

  五夫人凄厉地笑，那眼神中似乎要冒出火来：&1dquo;你也配跟我说无怨无愁。是谁说我是凉月姑娘的转世怨魂，然后把我扔到山里喂1ang的。要不是我娘心疼我跑到山里将我救出来扔在了镇子里，说不定我早就被1ang吃了。可惜我命不好啊，竟然被一个老鸨拣到了，从小在青楼长大看尽了风尘。”

  姨母大惊，倒退了好几步：&1dquo;怎么可能，嫣红已经死了，是我亲眼看着她断气的。”

  五夫人哭着大喊：&1dquo;你看错了，我没有死，我变成jì女，还被自己的爹买了回来做小妾！所以我恨你们，我要将独孤家的人一个一个地杀掉！”她把头散下来，乌黑的青丝里面，银白的色像雪一样倾泻下来。他衣服扯开给我们看，一块樱花般的胎记。姨母姨丈都惊呆了，许久，姨母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大叫：&1dquo;我的嫣红啊，你真的是我的嫣红啊！”

  我惊讶：&1dqu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姨丈滩在椅子上慢慢地道出来事qíng的原委：&1dquo;夫人以前生了个女儿，那女娃儿生下来左肩就有一块樱花般的印记。而独孤傲然的三夫人左肩膀也有个印记。于是这个女娃儿被认为是凉月姑娘的转世。经过一家人的商量过后，众人还是决定将这个叫嫣红的孩子杀死扔到山里去。”

  二夫人听着这里啜泣不止：&1dquo;也许我照着老爷说的真把嫣红掐死也就没有今天的悲剧生了。嫣红刚生小来就特别可爱，当她被掐得窒息的时候，我实在不忍心了，就跟夫人说已经断了气。当然，我没把她扔到山上去，而是扔到了镇子。”

  独孤冷慢慢地靠近我：&1dquo;那，五夫人所谓的娘是另有其人了？”他用手臂圈住我的腰：&1dquo;如烟，这可真是个难题啊。”

  我摇头：&1dquo;这个不难。”我走到三夫人面前问：&1dquo;三娘，能否把您的香袋给如烟看一下。”三夫人脸色微微地变将香袋解下来放在我手上。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我的举动，我将香袋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1dquo;好美的味道。前几日我和三娘在花园里遇到，当时这个香袋的香味特别的浓郁而且独特。如烟天生就对花粉比较敏感。而今天在五夫人的屋子里，我又闻到了这个味道。当时，这个房间里只有五夫人和她所谓的那个娘两个人在。五夫人身上只有脂粉味，所以这个五夫人的娘就是三夫人——的丫鬟，珠儿！”

  五夫人大惊：&1dquo;不可能。”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三夫人身后的丫鬟身上，珠儿惊慌失措地跪下：&1dquo;七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珠儿整日跟着三少奶奶身上是沾了香味没错，可是少奶奶也不能因为这片面之词冤枉了珠儿。”

  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1dquo;谁说我家小姐冤枉你啦？”

  翠衣挺着骄傲的小胸脯进来，将一套夜行装和一些易容的道具扔在地上：&1dquo;小姐，事qíng我都办妥啦。这是从珠儿的房间里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