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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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小凤走过来打开酒囊，递给她，“要吗？”

  这姑娘也不矫情，接过来就痛饮了一大口。

  喝完后，用手背擦去唇角的酒渍，喃喃道，“他真的会在那里吗？”

  6小凤道，“他？”

  沙曼没有顺着他的话答下去，继续说自己的，“你知道吗？他是个路痴，有时看来很笨，常常会迷路，甚至连左右方向都分不清，你若问他一百个人中若是死了十七个还剩几个？他说不定会真的去找一百个人来，杀掉十七个，再将剩下来的人数一遍，才能回答得了。”

  这是6小凤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的话。

  沙曼握住酒囊的手搭在并拢的双膝间，“小丑之家，这个地方要是真么存在就好了。”

  6小凤皱眉，“为什么要这么说？”

  沙曼笑道，“这样说不定他就可以死在那里了。”

  6小凤难以相信这句恶毒的话出自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口中，偏偏她此时的话语褪去平时冰冷的语调，温柔地像是情人间的低喃。

  她抬手，皓白纤细的手腕露出来，举高酒囊把最后一点一饮为尽，尔后站起来，好像是准备出了，“算了，他那么厉害的人，想必就是十万只箭同时向他射过来，他也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6小凤越好奇沙曼口中的‘他’是谁了。

  实际上，他很快就要见到了，就在两天后。

  荒原古道上，一栋高高伫立着的建筑极其醒目。

  不同于亭台楼，传统建筑，它是四四方方的。

  没有独特的棱角，没有瓦砾筑起的屋顶，整个房子都是平滑的长砖堆砌而成。

  门口站着两排人，服装诡异，长长的黑色拖地袍子，鼻尖用了颜料涂红半圈，两只眼睛被画了夸张的黑眼圈。

  他们对着不远处的6小凤等人伸出右臂，动作整齐划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踏上暗沉绣花的红地毯，两旁的人呈九十度弯腰，“欢迎来到小丑之家。”

  声音很尖锐，让人听上去心里毛毛的。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打扮与门口的人差不多，令人惊异的是他的身高，估计才到一般人的腰那里。

  这是一个侏儒。他有着无比乌黑浓密的头，很短很短，只到脖子那里。

  机械般一个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客人，请进。”

  说着他背过身去，往前走，看样子是要给他们带路。

  他走路的方式很有，脚步迈的很小，频率却很快；这使得他的身子一摇一摇的，活像只肥鸭子，滑稽的可笑。

  饶是6小凤见多识广，进来之后也不免大吃一惊。

  房顶很高，从外面看还不觉得，进来后才觉里面的面积大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