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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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病已不在，叫了掖庭令过来，&1dquo;你上次说得话有理。&1dquo;

  长顺称赞道：&1dquo;皇后能这样想就好。小的是什么人，怎么不为陛下着想，如今朝中内外都是大将军的人，今日咱不选自己的人进宫，等他日其他人来操心，那选来的是什么人可就不知道了！”

  平君听着这话在理，深以为然，点头道：&1dquo;对，还是你想得周到。即如此只选小门小户的女子，品貌自不必说，为人也要贤惠，知进退，性子要温良，不要那任气使性，娇生惯养的。&1dquo;

  &1dquo;皇后放心，小的这就去。&1dquo;

  ☆、透衷情

  过了三日果然选了一个女子，名叫华如桐是青州人氏，年方十七岁，五年前选家人子进宫，父母都是农家。平君看了履历觉得挺好，又请人来面见。

  华如桐一路走来稳重大方，不卑不亢向平君行了礼，平君细细观她的长相，巧眉秀目，瓜子小脸，一副温良的长相，平君问她：&1dquo;你平日在宫中做些什么呢？”

  &1dquo;小的掖庭做些纺纱织布的活儿。”

  &1dquo;针指上会吗？”

  &1dquo;只会些粗活，怕入不了皇后的眼。”说着，让人捧上一副绣品。

  平君看是一副最普通的回纹，但是针脚细密，图案规整，也算是上品了，心里就有七八分定了，又问说：&1dquo;你可会煮茶做汤吗？”

  &1dquo;略懂罢了，还能入口。”

  &1dquo;只懂就行了，宫中不比家中哪要你事事亲为呢！”平君又同她说了半日话，见她知文守礼，温良贤淑，心中十分满意，吩咐掖庭令下午带她见过陛下。

  刘病已在宣室看书，黄门禀告道&1dquo;陛下，掖庭晋的家人子候见！”

  病已听的莫名其妙&1dquo;哪里来的人？”

  黄门为难道&1dquo;陛下，这是皇后的意思！”

  病已一听，摔了书简在案上&1dquo;备车舆！”

  门外下起了雨，华如桐站在阶下，雨水溅湿了她的裙子，看到病已出来下跪行礼，病已看了一眼，&1dquo;在这里干什么，看着好看？宫里没有地方住了吗？”

  也不顾身后打伞的宫人，自己上了车舆，到了椒房殿喝退了左右，平君上前拍了拍他身上的雨珠&1dquo;下雨天怎么走的那么急，也不让宫人打好伞。”

  病已瞧着她&1dquo;你皇后当懵了吧！”

  平君停住手，正色道&1dquo;陛下何出此言！”

  &1dquo;掖庭就算选了人，你一句话驳回去呀！”

  平君平静道：&1dquo;陛下自己驳了掖庭，掖庭来问妾，妾身为皇后不过照例行事，职权之内。”

  &1dquo;你！”病已指着平君，缓言道&1dquo;我只知道天下男人瞒着妻子纳妾的，却不知道竟有妻子瞒着丈夫选人的，平君，你倒是说说。”

  平君有一千一万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低头不一言，心中想起了霍成君看病已的目光。

  病已又道：&1dquo;你是觉得我真的很闲？当着皇帝没事做？前朝要人做主，后宫也要人做主！这掖庭令也是昏了头了，叫他来！”

  &1dquo;不是的!”平君已快急哭了，病已倒是气稍平了，坐在一边等她开口。

  平君良久回了一句&1dquo;我是皇后，皇后不贤，陛下你又怎立于人前，夫妻福祸相共，我怎么忍心让别人指责陛下后宫不贤，还是等外人来为陛下添良人！”

  病已拱手，淡笑：&1dquo;如此多谢皇后玉成了，他日朕自己看到好的，还要问皇后来讨呢！”丢了这话，甩袖而去。

  平君也觉不对，追上来&1dquo;病已。”

  刘病已出了殿门，吩咐左右&1dquo;拦着皇后别让她淋雨！”

  平君倚门看他去了，只得轻叹了一声。

  病已气冲冲回了宣室，脱了袍子甩在屋里，左右忙上来接了。

  门外：&1dquo;臣王奉光叩见陛下。”

  病已抬头&1dquo;你怎么来了，进来吧！”

  王奉光小步低头过来了，病已看了看他&1dquo;关内侯几日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莫不是朕治理的不好！”

  王奉光赶紧磕头&1dquo;折煞死臣下了，臣哪里敢，不过是自家的混帐事！”

  &1dquo;既然来了这儿，见朕必有事了！”

  &1dquo;臣命苦啊，总共一个女儿，许了三回人家，还没过门就都死了，如今就是有泼天的家业也送不出去。臣特来求陛下，这长安城里不求家世，不求才华，只要人康健，臣百年之后有个女婿送终就行。”

  病已饶是一肚子气，听到这里也笑了，&1dquo;朕当日去茂陵之前还应过你这事儿，只是后来事出突然还没不得及办。如今，皇后正爱给人做媒呢！朕教你个好法子，叫姐姐进宫求皇后去，女儿家有什么知心话，心上人的，只管和皇后说，一定给你做主！”

  &1dquo;如此，臣叩谢陛下！”王奉光谢了恩，下去了。

  平君一个人在房里握着当时故剑情深的诏书，这是母亲上次进宫来带给她看的，每每看到朕深爱此剑的字句，什么霍成君，华如桐也不放在心上了，思虑了一夜，第二天去长乐宫见上官太后，看到华如桐也在殿里，今日已被封了少使了，见到平君上前深深行了一礼，再恭敬也压不住周身的喜气，平君问&1dquo;陛下，在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