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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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大环境非常有利。大学很开放，任何人都可以进来，走在校园里都不会被怀疑。何况那些和你交易的人都和我们差不多年纪，一看就以为是学生。李花匠反映经常有学生鬼鬼祟祟，恶意破坏植物，其实是在挖毒品吧？在花房翻到的6月案的血衣，口袋里的那张图，当时李花匠被按在椅子上，一听那图大概的样子，就以为是他们的分工图，后来他看见时才现不是。那相当于密码表吧？把学校分成几个区域，用中文&1squo;一二三’表示，用来指示大方位。张平撕给文羽的小广告的边缘就有&1squo;一二三’的汉字。文羽以为是编号，可是还有阿拉伯数字，英文字母，罗马数字怎么解释？文羽以为是按不同类别分的。当然，这很正常。就是这样，就算有人偶尔注意到这些密码，也会是类似的想法。其实那些是详细指示，具体到某盆花上。比如英文字母只用了&1squo;Ｌ’和&1squo;Ｒ’，&1squo;ｌeｆｔ’，&1squo;ｒｉgｈｔ’，是从&1squo;左’数从&1squo;右’数第几盆吧。你们的密码只有这样，很容易破解。”

  &1dquo;等等，”席老师不再沉默，拿掉盖在腿上的衣服站起来，&1dquo;我不相信咱们学校有这种事。退一步说，就算有，至少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供应者。”

  &1dquo;不是你，还能是谁？”

  &1dquo;证据呢？话是不可以乱&he11ip;&he11ip;”

  落寒打断他：

  &1dquo;本来我就怀疑是你，一找到动机，就更确定了。这八桩命案的分布有些不对，从五年前到开学前，五年，你杀掉了三个人。而从开学到现在，九月还没过完，就有五个人死在你手里。为什么行凶频繁起来了呢？自我保护意识增强？忽然比五年前怕死了？我的理解是你不是怕死，而是怕生不如死。”

  &1dquo;你说什么？”席老师的眼睛眯起来。

  &1dquo;一旦被抓住就会生不如死。上星期三，那次突然的体检，你装得拼命想隐瞒病情，却终于瞒不下去，不得不暴露，欺骗了很多人的感情。我只问你，你真的有肝癌吗？”

  &1dquo;当&he11ip;&he11ip;当然！”

  &1dquo;好，有医生的证明吗？拿给我看。如果没有，现在和我去医院检查。”

  &1dquo;我&he11ip;&he11ip;哎呀，这种事，我会没事咒自己？骗大家有什么好处吗？”

  &1dquo;怎么会没有？当时你自己已经说出来了：&1squo;我不查’，这就是目的。几乎所有人都被你身患绝症的消息震惊了，没有看到你逃避了查肝功这明显的事实。查肝功可是要挽起袖子抽血的，你不敢这么做。因为你的胳膊，不用扎已经满是窟窿了吧？你吸毒，对吗？”

  &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这个证据太多了。你极度的消瘦，终年穿长袖的衣服。吕老师说你经常感冒。感冒的症状是什么？流鼻涕流眼泪？毒瘾作也一定会这样的。我猜他一定是看到你的鼻子眼睛是红的，推测了一个合理的答案。我不相信他是真的看到你作的样子，不然他活不到今天。”

  &1dquo;他还说你很要强，一定要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去上课。我的理解是你上课前他看到你很病弱，结果一上课就神采奕奕。感冒不可能好这么快。毒瘾倒可以迅解除。想推翻我的假设，最简单的方法，给我看看你的胳膊。如果上面没有针孔，你可以立刻让学校用诽谤老师的罪名处分我！”

  席老师慢慢地拉起袖子，注视那干枯的手臂。

  &1dquo;我&he11ip;&he11ip;确实不想让人知道。大学教授吸毒，丑闻呀！”

  &1dquo;休想用&1squo;丑闻’两个字简单地蒙混过去！这种恶习什么时候染上的？五年前应该还没有，所以还算手软，如果杀了两个人可以称为&1squo;手软’的话。而现在，你真正害怕没有毒品的日子。所以贩毒的线路要不惜代价地保住，任何可能有威胁的人你都不放过，根本到了滥杀无辜的地步。所有死者中，有些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杀。”

  &1dquo;我确实吸毒，却没有贩毒和杀人。”席老师急切地说。

  &1dquo;我说到哪里你就承认到哪里啊？好，咱们从头说。我说，你听着，少插嘴。我暂时不想听你狡辩。”

  &1dquo;先必须想到，你是怎么把毒品藏进花盆的。如果是白天，已经在校园里摆好了再去藏，难保不会有人看见，风险不是太大？于是你仿制了一套花匠的制服，夜里穿着进入花房－－你住宿舍，晚上也在学校，条件很便利－－把货藏进去，第二天再去找到具体位置，再用密码通知。这样确实很麻烦，但相对安全，因为几乎没人会看见。而且有内涵的花盆可能会摆在任何地方，校门口，楼门口，或者就在花园里。这样充分利用了流动性，让取货的人也不必总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安全了不少。”

  &1dquo;至于杀人事件，从林雯去花园帮忙开始。那次你们的交易出了问题，大概是因为领导检查，电线杆上的小广告被刷掉了，所以没联系上。或者是你藏好了毒品，第二天却没有在学校里找到它，你不知道那花盆是放在会议室的。不管什么原因，花盆又被收回花房时，毒品还没有拿出去，很巧，那天要换土，被林雯看见了。她惊慌地缩回手，假装被扎到了，急忙要走。那种情况，自然以为是蔡师傅。她非常气愤，所以会和他大吵，说什么&1squo;不就是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