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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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上星期四？”吕老师眼神很疑惑，&1dquo;他又感冒了？有吗&he11ip;&he11ip;难道是我没有现？”

  &1dquo;我宿舍的同学都为以前的态度觉得过意不去。比如张平&he11ip;&he11ip;哎呀！他还在等我呢。老师，我先走了。”

  吕老师挥挥手，依然沉浸在思索中。

  落寒走出两步，转身说：&1dquo;对了，吕老师，听说您这里有不少动物标本。”

  &1dquo;是，在隔壁，我办公室里&he11ip;&he11ip;”他没有完全回神，随口应着。

  &1dquo;那有&1squo;猩猩’的吗？”

  他猛然转头：&1dquo;你说什么？&1squo;猩猩’？动物园里的那种？”

  落寒点头。

  吕老师怪异地凝视了他一会儿：&1dquo;怎么&he11ip;&he11ip;可能？”

  校园惨剧（八）

  落寒走在五楼的楼道里，看着两旁的窗户，都够大，至少够跳个人下去。

  唐禹说罗晨的尸体正跌在花园的路上，那么说&he11ip;&he11ip;落寒找到了正对的那扇窗，伸手摸摸外面的墙，那颗传说中的钉子还在。那么就是这个了。

  落寒看看外面，喷水池，池边环绕着安装的艺术造型花坛和其他装饰。往右看，花房的玻璃顶，紧挨着一片绿色。那里应该是&he11ip;&he11ip;

  落寒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忽然后背一紧，被人拉回来，同时听到：&1dquo;你不想活了？掉下去怎么办？”

  &1dquo;哪有那么严重？”

  张平似乎不满他的轻率态度，身体力行扑出窗台：&1dquo;真不懂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那个有女鬼的角落吗？”

  落寒扳住他的肩膀：&1dquo;刚才还说我，先管好自己行不行？”做出悲怆的声音，&1dquo;不要想不开呀&he11ip;&he11ip;我们都需要你&he11ip;&he11ip;”

  张平站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摆正脸色：&1dquo;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he11ip;&he11ip;”

  &1dquo;我们会很期待&he11ip;&he11ip;”

  &1dquo;什么？”

  &1dquo;我们会很期待收到你来自远方的消息。”

  &1dquo;你！&he11ip;&he11ip;我真的很想把你&he11ip;&he11ip;从这个窗户&he11ip;&he11ip;”

  &1dquo;这种重体力劳动，就不要累着您了。”

  &1dquo;你&he11ip;&he11ip;”张平对他皱眉头，&1dquo;你最近不正常。”

  &1dquo;是吗？不觉得。”

  张平拉住落寒背后的衣服，做出往窗外顺的动作。

  &1dquo;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不太大也不悦耳的声音响起。物理席老师从左边走过来，可以看出他是尽量快走了，也许他认为自己是&1dquo;健步如飞”，事实上，花了很多时间才来到他们面前。

  大学里，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更加疏远，都是到点上课，上完就走，没有再多接触，除了张平和6月这种勤学好问的人士。一般情况下，出于学生的本能，都不会主动和老师接近。

  所以，落寒从来没有像现在离席老师这么近，也是第一次现他如此的瘦。

  席老师抬起手，指着他们，说话扯动着凹陷的两腮：&1dquo;怎么能这样闹呢？会出危险的&he11ip;&he11ip;”

  落寒盯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如果以前说&1dquo;皮包骨头”是个形容词，是艺术上的夸张，那么现在绝对是事实。

  &1dquo;我们&he11ip;&he11ip;只是&he11ip;&he11ip;您放心，不会出事&he11ip;&he11ip;”张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1dquo;真的&he11ip;&he11ip;您不必&he11ip;&he11ip;您&he11ip;&he11ip;您怎么出来了？”

  席老师站在对面，穿着依然是那永恒的主题，只是多披了件外衣，使他看起来愈加瘦弱，很孤独甚至凄凉，令人怜悯。

  他拉拉外衣：&1dquo;我也不能整天憋在办公室里&he11ip;&he11ip;”

  落寒也说：&1dquo;听说上星期您感冒了，现在好了吧？”

  &1dquo;感冒？我没有呀。”他露出几乎是看破红尘的笑容，&1dquo;再感一次冒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1dquo;所以才更要多休息呀，您还是回去吧。”张平说。

  &1dquo;是不愿意听我说话吧？可我还是要说。年轻人，都知道生命珍贵，但是是作为理论去接受，没有谁真正想想到底是为什么。当然也没必要想，都还有几十年可活，有什么事不能推到以后？他们从来不够谨慎，不懂得生活中看来很平常的事情都会带来危险，就比如你们刚才这么闹，万一没闹好&he11ip;&he11ip;记住，任何有一点不安定因素的活动都不要去做。这个窗户里的冤魂不需要再多一条。”

  &1dquo;什么冤魂？你说的是&he11ip;&he11ip;”落寒问。

  &1dquo;一个不应该死的人呗，以前的学生。当然我没教过他，有一次他来问道题，物理组就我一个人，他也就问我了。从那以后，他老来问我题，有时候也闲聊聊，好孩子呀！现在愿意和老师交朋友的学生越来越少了。我现在还能看见他似的&he11ip;&he11ip;”

  他眼神很空洞地对着落寒：&1dquo;他就站在我对面&he11ip;&he11ip;然后他女朋友，那个漂亮的女孩&he11ip;&he11ip;”他冲张平努努嘴，&1dquo;就站在那儿，在他旁边，非常文静，等着，一直等着他&he11ip;&he11ip;”

  他呆呆地出神，张平不满地压着嗓子嘟囔：&1dquo;看着我干什么？我长得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