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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音一转,开始抱怨起来:“柴兄也太不仗义了,我请他赴宴,他竟然以身体欠佳,拒绝赴宴,留我一人,孤军奋战。”
“哦,你也知道得罪人啊!”秦瑞芝往裴兴恒身边凑近了几分,好让裴兴恒能看清她的样子,“既然怕得罪人,怎么不怕得罪我呢?”
裴兴恒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脸,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呢,“你……你……你是?”
他好像认出秦瑞芝了,“你是大……小……”
“认出我来就好。”
秦瑞芝不等裴兴恒把话说完,就一把抓过碎布塞进他嘴里,然后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墙脚提了起来,隐藏在他的背后,抓着他的手臂,冲着酒楼门口的裴广山摆摆手。
裴广山见状,连忙跑过来,“少爷,你……”
话没说完,就感觉从少爷的背后冲出来一条银子,然后只感觉背后一麻,人就失去知觉。
解决了裴广山,秦瑞芝拖着裴兴恒上了马车,一路驾马狂奔,出了城外。
城外,晨光降至,第一抹阳光照射,万物复苏。
秦瑞芝微微睁开眼睛。
此时的她正躺在马车顶上,身上盖着从裴兴恒身上扒下来的长衫,夜晚微凉,能微微挡些寒意。
她侧头向下瞥了一眼,马车内仍无动静,索性闭上眼,继续养神。
“啊!啊!啊!啊!”
不多时就从马车内传来咆哮声:“好你个广山,本少爷待你不薄,你竟然把本少爷扔在马车上过夜。你看我回去,不扒了你一身皮。”
此时,裴兴恒还以为自己喝多了酒,被他的随从裴广山扔在了马车上。
气急之下掀开车帘,入目所及,却是青草绿地,散步着花红柳绿的小野花,险些以为自己喝多花了眼,赶紧放下帘子,使劲揉揉眼睛。
待休息片刻,才重新掀开帘子,依然是野花遍布的青草绿地。
秦瑞芝摇摇头,清雅的嗓音自头顶传来,“醒了啊?”
“……”这声音自头顶传来,如天外之因,恍若雷击一般,在逼仄的车厢里四处寻找,“谁?谁在说话!”
“是我!”秦瑞芝依然躺着,翘着二郎腿。
“你是谁?”
裴兴恒稍微拉回一点理智,掀开帘子,站在马车前头,垫着脚往车顶去看,刚冒出一个脑袋,迎面就撞上一个大巴掌,脸上五指乍现,人也飞了出去。
再然后,他的赤色长衫就盖到脸上,掀开长衫,就见车顶傲立一人,身段玲珑,姿态秀丽,迎着朝阳,如披了一层霞光。
“秦瑞芝?竟然是你!”裴兴恒看着秦瑞芝,又看看手里的长衫,好似现了不得的大事,忙用长衫盖住身体,惊叫道:“秦瑞芝,你对我做什么了?”
这惺惺作态,好像我轻薄了你似的?
秦瑞芝拿起直刀,刀出鞘直奔裴兴恒飞去,然后纵身一跃,人也跟着从屋顶飞了下来。
裴兴恒紧忙用长衫盖住脑袋,像鹌鹑一样蜷缩在地上,危机尚未解除,又重重挨了一脚,只听见吱嘎一声,裴兴恒感觉肋骨好像断了一根。
“秦瑞芝,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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