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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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为什么能断定呢？”英一插进来问。他接着说，&1dquo;我问了百合，她说没有人从后门出去。要是从前面出去的话，一定会被你们或是护士看见。因为医院的门大敞着。如果不是从地道里逃走的话，那你的意思是说，犯人现在就在这所医院的院子里喽？”

  &1dquo;我不知道犯人在哪儿。可是，没有从地道出去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难道大家都不知道那个盖子已经被钉子钉死打不开了吗？”

  哥哥注意看着周围的人。这一句话在人们中间引起的反响，我是怎么也忘不了的。人见活象见到了来历不明的幽灵似地浑身抖;兼彦和英一不相信地向上挑起眉毛；敏枝夫人东张西望地看着每个人的脸，想要弄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哥哥到底还是哥哥。只见他出其不意地说。

  &1dquo;那么，封住那盖子的，不是你们家里的人啦？”

  &1dquo;究竟是怎么钉的？”兼彦有些不高兴地问。

  &1dquo;说钉住，其实也并不是打进了钉子，因为盖板面是水泥的。只是在水泥地面和盖板的空隙间插上了两根大钉子，盖子便打不开了。如果要拔掉钉子，毫不费力就可办到。但是要是进到地道里，再盖上盖板，并从里面把钉子原样插好的话，非有同谋不可。”

  &1dquo;喂，那些话等会儿再说。现场在哪儿？”

  旁边的刑警不耐烦了。兼彦把他们领到洞里。英一也跟在后面。

  &1dquo;看来，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尸体放在哪儿？”

  &1dquo;手术室。”人见轻声地回答哥哥。

  正在这时——

  &1dquo;嗬，雄太郎！”

  随着洪亮的声音，木屐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们一齐回过头去。原来是我十分怀念的峰岸老警部。

  老警部还象我们孩童时代见到的那样，一点儿也没变，扬着他那不合体的大下巴进了门。

  &1dquo;哟，这不是悦子吗？长成大姑娘了。”

  老警部朝着我眨了两三下眼睛，接着转向哥哥。

  &1dquo;那儿为什么停着那样的车？又出现了什么情况吗？”

  &1dquo;人命案。第三起了。”

  哥哥简单地说明了生的事情。然后，把老警部介绍给敏枝夫人。

  &1dquo;真是横祸从天降啊。夫人受苦了。”

  老警部说了几句宽慰夫人的话。

  这时，另一辆车停在了门前。最先下来的刑警，是上次现老夫人尸体时来询问我们的肤色微黑的胖子。那时，因为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比派出所的巡警要强一点的家伙。可是后来才听说，他就是警视厅搜捕一科的砧副警长。由于在破获上野的一家五口人命案中立了功，最近即将晋升为警长。我不由地肃然起敬。因此，不用说，今天连鞠躬也比上一次要恭敬得多。

  峰岸老警部一看到刚来的刑警们，使慢悠悠地走上前去，作了自我介绍。从前就很不讲究衣着的这位老人，穿着洗得白的蓝衬衣，一头花白的头，剃成小平头，略微长长了一点，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农家老父亲的风度。可是，一听他的名字，砧副警长的眼里，立刻出现了一种敬意。单凭这一点来看，就可想而知老警部当年是名闻一时的人物了。

  &1dquo;辛苦了。怎么样？如果不妨碍的话，能不能允许我和你们一起搜查？不过，我上了年纪，也许不中用了。”

  对方欣然同意了老警部的要求。老人接着说。

  &1dquo;另外，这里的仁木雄太郎和他的妹妹，也说要协助我们。我想请他们参加询问。等会儿再细谈吧。仁木可是一个很能干的侦探。我敢打保票，他一定会大显身手的。”

  砧副警长露出了难堪的表情。他打量着哥哥和我，似乎想说，你们是从哪儿钻出来的毛孩子。但由于老警部极力推荐，他只好答应了。

  &1dquo;在哪儿进行询问？”老人感兴地问。

  &1dquo;按理说应该在会客室。我去商量一下。上一次，是护士、患者在一起，集体了解情况。今天晚上，要一个人一个人地单独过问。”

  &1dquo;那么，等你们看过现场后再开始。这段时间里，我要在会客室和仁木他们谈谈话，因为有些情况要碰碰头。”

  老人就象进自己家里一样，在医院门口脱了木屐，推开了挂有&1dquo;会客室”牌子的房门。

  &1dquo;录音机在哪儿？”哥哥刚一坐到藤椅上，就小声问。

  &1dquo;不要这么性急。先喘口气，静静心。你呀，也象你父亲一样，什么事都那么急。”老人取出一个油黑亮的烟斗，看上去这烟斗很有年代了，活象上世纪的古董。老人一边往烟斗里塞着烟丝，一边问，&1dquo;你可知道一个叫做数差屋的店？”

  &1dquo;从前面这条路往左去，有一个澡堂。澡堂再往前走两家，有一个当铺。就是那个当铺。”

  &1dquo;那么，恒春堂呢？”

  哥哥认真地思索着。我也觉得好象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突然，哥哥&1dquo;啪”地拍了一下手掌：&1dquo;明白了！那个恒春堂和当铺，在录音机事件上，分别起着一部分作用。”

  &1dquo;正是那样。似乎没有必要再作更多的说明了。现在，我要沉默一会儿，听听你的推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