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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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因为交通事故住进二号室的那个人。”

  哥哥小声地说。我点了点头。

  &1dquo;大野要出院了。”

  &1dquo;悦子，来！到二号室去看看。”

  哥哥说完，就敏捷地向家里跑去。三十秒后，我们推开了二楼二号室的门。

  房间里空空的，只是还有一丝暖气，给人一种刚才还有人住过的感觉。床上的毯子和放在椅子上的套着白套子的坐垫，无所归宿似地放在那里。

  &1dquo;你看着点，看有没有人来。要是有人来了，我们就钻进那边的窗帘里。”

  哥哥仔细地环视着室内的每个角落。脸上渐渐地呈现出失望的神色。

  &1dquo;在刑警搜查过之后，还想查出点什么来，真是难上难啊。”

  站在小桌上，伸手在风景画的镜框后摸索的哥哥，自言自语地说。

  &1dquo;哥哥！”这时，我小声地叫道，&1dquo;哥哥，好象有个东西！在这个椅垫的中间。”

  我解开套子的暗扣，把手伸进椅垫的夹层里，拿出一个写着&1dquo;内服药”的白色纸袋，袋里装着药。

  &1dquo;是平坂的。”

  哥哥看着纸袋上写着的姓名说。

  &1dquo;出去吧。”

  就在我把纸袋放进口袋里的那一瞬间，门把手&1dquo;咔嚓”响了一声。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抬头看了看哥哥。哥哥紧闭着嘴，直盯着门。

  眼看着就要开了的门，终于没有开。门外的人似乎在从钥匙孔向里面张望。可是不管怎么张望也不能看到里面。因为刚一进屋，哥哥就脱下戴在头上的登山帽，挂到门把手上。而钥匙孔刚好在门把手的下方。紧张的几分钟过去了。当听到蹑手蹑脚离开走廊的声音时，我和哥哥不约而同地同时出了一口粗气。我们迅地拿了帽子，溜出门去。

  &1dquo;是个女的。”

  哥哥小声说。在走廊闷热的空气里，飘散着刺鼻的化妆品的香味。

  &1dquo;为什么刑警没有注意到椅垫呢？”

  当我们回到七号室缓过气后，哥哥偏着头略有所思地说。药袋中，还有两包白色的药粉。

  &1dquo;我认为是因为大野的缘故。”

  我回答说。

  &1dquo;当刑警们在翻看床上的稻草垫时，恐怕大野正坐在椅子上靠着椅垫看着。而到了检查椅子的时候，她又挪到床上，并把椅垫枕在胳膊肘下趴在那儿。那个椅垫的套子上绣着&1squo;箱崎’两个字。也就是说，那不是患者私人的东西，而是借用品。所以，谁也没有对它加以注意。大野就那样和夹着药袋的椅垫过了两昼夜，然而什么也不知道。”

  哥哥透过窗户看着晴朗的蓝天。

  &1dquo;就顺着这个思路说下去，我想要你说明一下药袋是怎么会跑到椅垫里去的？”

  &1dquo;那怎么行呢？我判断不出来。这恶作剧究竟是谁干的呢？”

  &1dquo;我先到牧村那儿去一趟，把这药拿去请他化验化验。也许是白费功夫，如果能得到什么不同的结果，那就是意外的收获了。在去之前，是不是去找找野田？”

  野田听了哥哥的问话，睁大了天真的眼睛，歪着头想了一会：&1dquo;平坂的药？让我想想看。唔，星期天下午查完体温后，的确实送了两次药。我因为看到平坂不在房间里，就想不知又怎么了，于是等了一会儿。为了消磨时间，我一边等着，一边就清了清他的药。装水药的瓶已经空了，而药袋里还有两包药。其实，四天前就已经是那样了。那人说，他已经恢复了健康，用不着吃药了。所以，根本就不服药。”

  &1dquo;这么说，早就是两包药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平坂已经不吃药了？”

  &1dquo;所有人？我们？哦，我们三个护士都知道，先生也知道，还有夫人也知道。”

  &1dquo;夫人？是敏枝夫人？”

  &1dquo;不，是平坂的夫人。我们家的夫人不管那些事。咦？你干什么要问这些事？”

  &1dquo;我刚才在二楼的洗脸间，碰掉了放在架子上的药包。袋子破了，药都撒了。我不知道那是谁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也许就是平坂的吧。”

  &1dquo;啊。那一定是了。他的药已经不需要了，没关系。平坂刚走，大野就要住院，一定是慌慌张张地打扫房间时，忙乱之中，人见或是谁把它放在架子上了。”

  &1dquo;啊，你说的大野，是不是就是刚才出院的那姑娘？”我插了一句。

  &1dquo;是的。还有富内、小山田、工藤，都是今天出院。宫内本来应该昨天出院，因为那件事情，拖了一天。其他的人，因为这儿出了麻烦事，好些了的，都一个个地回家去了。”

  野田护士急急忙忙地搬运出院患者的行李去了。我偷偷看了哥哥一眼。哥哥盯着自己手掌上的青筋，宛如要从那里找出一根意味着什么的线索来似地，认真地瞧着。

  &1dquo;呀，仁木。”

  谦彦送走了患者，回到院里，和哥哥打了个招呼。

  &1dquo;真是的，让你们一来就感到不愉快。夜里，妹妹害怕吗？”

  &1dquo;她呀，没关系。她有没有神经还不清楚呢！可是夫人怎么样啦？心情很不好吧。”

  &1dquo;今天早上已经能下床了。昨天一天，人有点痴了。今天倒象好些了。己经生了的事，也无法挽回了。可是，要是有比较清楚的线索，也要好办些。但现在搜查也不象我们所预料的，几乎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