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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枫不避不让,长槊斜撩,“铿——!”,火花迸溅,两匹战马错身而过,段云枫骤然回马横扫,枪槊以雷霆之势刺入崔嗣后心。
“噗——”
长槊刺穿铁甲,崔嗣吐出一口鲜血,应声而倒。
在李悦惊惧的目光中,他只见段云枫冲自己轻蔑一笑,随即挺枪夹马,率领着身后的一众铁骑朝自己杀了过来。
……
这一战,几乎从子时打到了天明,楚军大败,仅存的五六万人马四散溃逃,其余的皆被俘虏斩杀,更为讽刺的是,洛阳城中被围困的李恬人尚且无事,前来救援的李悦却被段云枫给生擒了。
段云枫让身边亲卫一路提着李悦来到中军帐前,鏖战一晚,他身上的盔甲几乎都被血给浸透了,身上有股浓郁的血腥味,半张脸笼罩在朦胧的曙光中,让人看不清神情。
宋时裕听闻前线捷报,急急地赶了过来,正想询问段云枫伤势如何,就见段云枫神色如常地下了马,随即整个人像根杆子似地,笔直地往旁边倒。
宋时裕给吓坏了,急忙上前架住他,“世子!”
“叫什么叫?”段云枫鬓边全是湿汗,他闷哼了一声,“咳——给我拿点酒来。”
宋时裕扭头寻找着军医,“这个时还喝酒,不好吧?”
段云枫紧咬着牙根,哑声道:“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他半撑在宋时裕肩上,蹒跚地往前走着,“我就说……洛阳……我肯定能打下来,还让我去做马夫,做,嘶——做梦!”
“世子,你要不先歇会儿……”宋时裕担忧地看向他,“都伤成这样了,就先别说话了。”
段云枫瞪了他一眼,喘着气道:“养……养两天就好了。”
宋时裕扶着段云枫艰难地走回了营帐。
好不容易将这个伤患弄上了床榻,他立马飞奔出了营帐,准备去找军医,结果没走两步,突然见到一人骑着白马,身后跟着三千骑兵,正在向军营这边赶来。
宋时裕在看清那人明黄的衣袍与威仪的面容后,险些吓得魂都没了,“陛……陛下?”
萧珩翻身下马,朝他“嗯”了一声。
宋时裕清了清嗓音,“陛下,前线大捷!世子方才击溃了楚军的援军,生擒了李悦。”
萧珩的视线缓缓扫过他身后的营帐,“你们主帅人呢?”
宋时裕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呃,我们主帅……在营帐里,我这就进去通报……”
“不必了。”萧珩“哼”了一声,他一拂衣摆,迈腿便往帅帐中走去,“反正他也没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宋时裕被萧珩那浸着寒意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颤,随即他闭上眼,在心中默念,世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萧珩走到帅帐前,刚伸手撩开营帐,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扑鼻的血腥味,随即段云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酒呢?拿来了没?就让你去拿个东西,你磨叽……”
“陛——”
与萧珩四目相对的瞬间,段云枫感觉脑袋空白了一瞬,他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随即伸手将一旁的毯子盖在了身上,挡住了腰腹处骇人的刀伤,
“陛下,你怎么来了?”
萧珩眸底仿佛凝着股寒气,薄唇紧绷,他一言不地走到榻前,撩开那根毯子,冲人的血气瞬间扑鼻而来。
他按住段云枫好的那侧肩膀,目光一寸寸地审视着对方身上的那些伤口。
“陛下,你……”段云枫仰着头,鼻尖几乎要与萧珩碰到一块,对方那清浅的气息扫过自己的面庞,心头的悸动比身上的疼痛更让人无法忍耐,他忍不住抓住萧珩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
“这又是什么哥哥关心弟弟的新方……”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