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钥匙……”
——不必。
萧珩留下这一句话,神色淡然地转身走出了刺史府。
仍留在正厅的宋时裕心疼得不行,“殿下真的不收吗?”
自从离开洛阳之后,镇北军的粮草与军饷每日都耗费巨大,毕竟有三万张嘴其中还有一万是骑兵,每天都嗷嗷待哺地等着吃饭呢。
这次他们大败钱勘、韩虎,夺回晋州后许诺给下面军士的赏赐都还欠着。
原因无他,他们世子实在拿不出钱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变卖身家了。
一旁的王沐川捋了捋胡须,目不斜视地小声道:“殿下这是效仿古来圣贤,行三辞三让之礼。”
宋时裕感叹,“公主不愧博学广识,眼界胸襟就是和我们这种武夫不一样,这般沉的住气。”
王沐川:“殿下自然是。”
宋时裕侧目看了眼王沐川,只见对方面上神情自若、一副胸有沟壑、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道王侍郎不亏也是祖上世代封萌、做过宰相的人,气度胸襟也如此不一般,他不禁感慨,“这五十万两银子,要是我……”
“什么?”王沐川下意识惊呼出声。
旋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用手捂住嘴,压低了声音道:“五十万两?”
这够三万兵马两个月的军饷和粮草还有余啊。
“对啊……”
还未待另一侧的宋时裕把话说完,王沐川已似一阵风似地追随萧珩而去……
什么三辞三让,什么古来圣贤。
陛下,陛下,您可一定要收下钱啊!
……
张志诚经过一番拉锯,终于将钱库钥匙交到了萧珩身边的太监李进喜手中。
傍晚,他回到张府,整个人几乎都瘫在了太师椅中。
张夫人给他沏了杯茶,“老爷这两日真是忙坏了。”
张志诚连连叹气,这几日他感觉自己仿佛在趟雷池似的,稍有不慎便会被劈个五雷轰顶,“这公主真不是个寻常人物,不简单,不简单呐,从此以后我们张家与镇北王是绑死了,断然没有退路了……”
张夫人:“那这,如今天下局势那么乱,那楚王万一出兵晋州……”
张志诚安慰她,“倒也不必太担心,虽说李冀昌如今看着得势、地盘大,我反倒看好镇北军,李冀昌这江山绝对坐不久,你且等着吧。”
张夫人好奇道:“老爷何出此言?”
张志诚:“镇北王父子本就是一等一的猛将,原本呢,当个割据一方的诸侯王是断然没问题的,但若说要一统中原,还是缺了些火候,但如今他们军中多了位运筹帷幄、能掌控大局的人,这形势就大不同了。”
“你就看昨日,那韩虎带来的可是五万楚军精锐,镇北军先是一招诈降,挫了楚军先锋部队的锐气,并一举激怒了楚军主帅,这韩虎一怒之下,不顾行军疲敝强行下令攻城,而镇北军这时又坚守不出,待楚军撤退后再不断派小股部队进行骚扰,这一招敌进我退、敌疲我扰,直接重挫了楚军的士气。”
张夫人听他这么说便放心了下来。
张志诚抿了口茶,他忽然凑近了张夫人,压低了声音道:“你最近不是在找人给青青说媒吗?依我看,不如就在这……镇北军中找一个合适的呢,这年头,什么家世、爵位啊都是虚的,有兵有马才有话语权,才靠得住。”
张家既已决心归附镇北军,倒不如再结个姻亲,如此一来,萧珩既能对他们放心些,他们也可以傍上镇北军这艘大船。
张夫人闻言来了兴致,“老爷说的有理!我看那镇北王世子段云枫不就生得很好吗?”
张志诚一拍大腿,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哎呀!”
张夫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