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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段云枫深吸了口气,脑海中方才想的措辞瞬间忘了个精光。
萧珩挑眉看着他。
段云枫想到自己方才冲动的模样应该全被对方看去了,心中便有些懊恼,但此刻还生着气,胸中有股气堵着似的咽不下去,又想不出该说什么,便是越想越烦躁,恨不得再揍李悯两拳。
他刚才怎么就没一脚把人踹死呢?
最后,默了片刻,段云枫挤出一句,“我赢了。”
萧珩身侧的李进喜连连点头,“将军勇猛无双,大家有目共睹。”
何止是赢呢,李冀昌那儿子估计短时间是下不了地了。
段云枫看着萧珩,又张了张口。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在段云枫的设想中,他应该是潇洒地从擂台上下来,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走向自己的心上人,然后气定神闲地说出那句话。
但此刻注视着那双点墨般幽邃的眼眸,他攥着掌心,忽然又生出些紧张,可话已到了嘴边,段云枫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说,“和我成亲。”
“从此以后,你是大燕的公主,是我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也是唯一的镇北王世子妃。”
第6章
副将见段云枫进营帐前还沉着张脸,出来时眉角眼梢都染上了笑意,喜悦之情完全遮掩不住,便知道这事成了,和公主的亲事算是定下了。
他打趣道:“将军何时请我们喝喜酒?自从入了京之后,日日整肃军纪,我们可就盼望着您这桩喜事了。”
“快了,吉时定下之后,我自个儿请客,请你们喝!”段云枫拍着他的肩膀,“不喝趴下都不许给我回去。”
副将跟着他一道笑。
“对了,可有父亲那边的来信?”段云枫这会儿想起正事,火急火燎地赶往自己的帅帐,“我得赶紧把这事告诉他们。”
他回到帅帐问及这个问题时,候着的随从却有些神色吱唔,说是有来信,但不是驿站的人送来的,让段云枫自己进去看。
段云枫一掀营帐,只见一年逾半百、文人扮相的谋士正在里面等他,愣道:“周叔,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人是他父亲手下最信任的幕僚——周业,本应留在太原城陪他父亲一起监守河东。
周业有些为难地笑了笑,与段云枫实话实说道:“王爷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如他所料一般,段云枫不悦地拧眉,“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周叔,父亲的信呢?”
周业笑容愈苦涩,心道祖宗这不是怕你胡闹吗?但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从怀里取出一份信件,“这呢,这呢。”
谁不知道镇北王这个儿子是个领兵打仗的不世奇才,可性子却十分的烈,一定要顺着毛哄。
段云枫虽然年少成名,但在函谷关一役前,从未当统帅上过战场,就连前线也没怎么去过。
段昱疼夫人,只有王妃一个妻,不曾纳妾,亲生的孩子也就段云枫这么一个,早年那是当眼珠子宠的,根本不舍得他上战场。
在这之前,一直跟着段昱在战场上磨练的是段云枫的堂哥段云升,段云升虽然不是段昱的亲儿子,但却是自幼便过到段昱膝下,当作亲儿子培养的,吃穿用度皆与段云枫无异,河东军镇的人都称段云升为大公子,段云枫为二公子。
段云升是段昱用心培养、寄予厚望的镇北王世子,也是段昱指定的河东军镇继承人。
只可惜一年前,段云升平剿陕北叛军,被朝廷派来的监军——也就是大太监安有良的义子误传军报、恶意坑害,段云升战死,段昱痛不欲生,他怀着满腔愤恨,将监军五马分尸,血祭段云升,从此与安有良结下了梁子。
半年后,安有良以“谋反”为名,召集三镇联军讨伐段昱。
当时段昱被联军围困函谷关,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