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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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对质朝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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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张毅五人跟着金吾卫进得太极殿朝李世民躬身行礼。

李世民问道：“魏王，有人弹劾你滥用职权，目无王法，强抢民女，生性残暴，滥杀无辜，共计五条，你作何解释？”

李泰明知故问：“回禀父皇，儿臣前日确实为民除害让刘亮杀了泾阳县令王生，而且儿臣还亲手斩杀了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妇人。可是何来滥用职权，目无王法，强抢民女，生性残暴，滥杀无辜之说。”

这时礼部侍郎王德突然站出来：“魏王殿下难道还要狡辩不成？前天晚上整个泾阳县衙的人都可以作证，你先是从泾阳大牢带走犯人刘亮，又马踏县衙闯入后宅，见色起意，泾阳县令王生阻拦你却让犯人刘亮将其杀害。魏王殿下，事到如今你还是招了吧。”

李泰斜眼看着王德，轻蔑道：“王侍郎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让泰佩服至极啊，但是你可知道污蔑本王是和罪过？你不是有证人么，可敢带上来让他和本王当庭对质？”

王德朝李世民请示道：“陛下，还请让泾阳县主簿刘闯进殿对质。”

李世民道：“准了，把证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进的太极殿，朝李世民大礼参拜。李世民开口问道：“刘闯，朕且问你，前日魏王泰在泾阳所做之事你可是亲眼所见？”

刘闯先是看了一眼王德，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泰这才恭敬答道：“回陛下，下官不敢隐瞒，前天魏王殿下确实是马踏泾阳县衙，杀死县令王生，并且逼迫王生侍妾王氏身亡，事后魏王殿下怕事情暴露，特意将泾阳县的大小官员和所有衙役召集进县衙，进行威逼恐吓，泾阳县所有官员和衙役都可以作证。”

魏征上前呵斥道：“魏王李泰，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

李泰冷笑道：“呵呵，我执迷不悟，给事中大人，太原王氏许给你多大的好处，你还和他们站到一起。”

魏征道：“魏王殿下莫要血口喷人，我与太原王氏并无瓜葛，魏某人只是就是论事，你犯下滔天罪行，竟然还要挑拨我和太原王氏之间的关系。”

这时张毅上前开口道：“给事中大人，说实话在之前我一直很敬佩你，因为你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谏臣，你不顾自己安危，屡次直言进谏。可是你真的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么？我奉劝您还是不要掺和其中的好。”

魏征正色道：“这其中能有什么隐情，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们还想狡辩不成？”

张毅莞尔一笑道：“呵呵，好，既然给事中大人非要参与其中，那么听我讲一个故事如何？”

国子监祭酒孔颖达吼道：“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这里是朝堂，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不是你讲故事的场所。”

张毅没有搭理孔颖达，直接开口讲述：“从前有一个士兵，他有一个很听话乖巧的女儿，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他因常年戍边极少回家，有一次他回家探亲，村里的人都说他的妻子水性杨花，经常趁他不在家与别的男人媾和，他不信，还把说他妻子坏话的人打了一顿。后来有一次他回家探亲时，他的女儿告诉他，他的妻子这些事情。”

张毅在此停顿了一下朝王德和魏征问道：“王侍郎，给事中大人，如果这事生在你们身上，你们会怎么做？”

王德道：“你讲的这些与魏王横行暴虐无关，现在我们讨论的是魏王殿下的事情。”

张毅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魏征，期待着他的回答。

魏征想了一下道：“如果是我，我会将那个不守妇道的妇人休掉，然后在浸猪笼。”

张毅拍手道：“给事中大人说的好，这样不守妇道的人就该浸猪笼，可是那个士兵没有休掉妻子，反而安慰他的女儿，他想的是他常年在外戍边，不能在家照顾妻女，他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就这样过下去。”

程咬金大骂道：“他娘的，这货是谁的部下，这怂货，简直给咱们大唐军人丢人。”

张毅道：“是啊，可是他想的是如果把妻子休掉，他年幼女儿就没有人照顾了，为了他的女儿，他忍了。就在年前，他又有了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但是这一次探亲他见到的却是女儿的坟墓，而他的妻子也不知所踪，他的叔父告诉他，他的女儿是他回来的前一天得了急病死了。于是他也没问妻子的去向，就守在女儿的孤坟前，拿着从长安给女儿买的耳环默默流泪。”

张毅缓了缓声音低沉道：“就在他在女儿坟前伤心的时候他十岁的侄子过来告诉他，他的女儿是被人害死了，他的侄儿在前一天看见有一个男人领着五六个人进到他家里，不一会就传出他女儿喊救命的声音，没过多久他的妻子有说有笑的把那群衣衫不整的人送出家门。他相信他侄儿的话，因为小孩子不会撒谎的。于是他回到家里检查，他是斥候出身，各位大人你们猜他看到了什么？”张毅看着太极殿的文武百官。

性子急躁的程咬金催促道：“小子，别卖关子，赶紧接着讲。”

张毅看到此时的刘亮已经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自从知道妻子水性杨花后，他的女儿就是他唯一的牵挂，如今女儿如此惨死，如何不让他悲痛欲绝。

张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讲述：“他现了桌子下面他女儿临死前用手刻出的三个血淋淋的字“爹！救我！”他现这三个字之后，不顾让女儿入土为安，将其女儿的尸体刨出，他检查了他女儿的尸体，当他看到他女儿糜烂的下体之时，他全明白了。”

张毅一字一句道：“他的女儿是被人玷污致死的，他向村里人打听那天进入他家里的男人是谁，他要复仇，最后村里人告诉他那个男人是县令大人，和县令一起的是衙役捕快。于是他拿着刀冲向了县衙要为女儿复仇，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他是我大唐最精锐的斥候，他也抵不住二十人的围困，他被抓住了。不过那县令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将他杀死，而是随便安了个罪名将其关进了大牢。”

张毅看着王德问道：“王侍郎，你想知道那个县令是谁么？”

张毅又看向文武百官大声道：“你们都想知道么？那么我就告诉你们，我说的那个士兵就是刘亮，而那个县令就是王德。”

张毅死死盯住魏征道：“给事中大人，我想问你为何一个为国征战十几年的士兵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把自己的一切都贡献给了大唐，可是他得到了什么，他得到了的是妻子的背叛，女儿的死亡。给事中大人，您身为监察御史，事情就生在您眼前的泾阳县，您干什么去了？”

魏征被张毅逼问的后退了两步，正要开口，张毅却走到他的面前吼道：“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玉门关大战后为了一些本就该死的异族，弹劾段将军，程将军，这事暂且不提，这次，你在不知道事情经过的情况下就和太原王氏站在一起，我知道你是为了山东士子集团才和太原王氏站在了一起，可是谁站在普通士卒和百姓身后，谁来为他们主持公道，魏王殿下高义，为民除害，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弹劾他，我去他娘的御史风闻言奏，你们知道真实情况么，就风闻言奏。”

孔颖达上前呵斥道：“小辈尔敢如此放肆，这里朝堂。”

张毅坐在了刘亮身边，泪流满面道：“我们这些士卒在边关浴血奋战，用自己的鲜血，自己的生命守护边疆，换来百姓的安康。可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张毅起身讲失魂落魄的刘亮扶起，一步一步的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