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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走到殿门口,李景隆脚步一顿。
殿内,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人痛苦的压抑的哭声。
“哎!”
李景隆心中又是长叹。
其实,在整件事中最痛苦的人,就是朱标。
他失去了最爱的妻子,儿子。还被枕边人,算计欺骗。
他不但痛苦,而且自责,乃至悔恨懊恼。
当当当。。。李景隆轻轻敲打房门。
“滚!”
里面陡然传来朱标的冷喝,“都滚远点!”
外边的李景隆顿了顿,低声道,“表叔,是我,二丫头!”
殿内,忽然寂静无声。
“表叔!”
李景隆在门外道,“您要喝酒,侄儿陪着您行不行?别一个人喝闷酒?”
“我自己一个人待会,你走吧!”
过了一会儿,殿内传出朱标的声音。
李景隆又清清嗓子,“叔,侄儿陪您一块喝吧!最起码。。。。侄儿能陪着您说说话,侄儿也不是外人,您把话都憋心里,越憋着不是越难受吗?”
说着,他不等朱标答应,吱的一声缓缓推开殿门。
就推开一条缝隙,然后侧身进去,再回身小心的关上。
却不想陡然间,嗖的一下。
余光就见一个东西奔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他下意识的矮身一朵。
啪嚓!
一个酒壶,在墙上四分五裂。
瓷器的碎片还有酒液到处飞溅。
“老子不说了吗?滚!”
朱标坐在凌乱的摆满了酒壶的桌子后头,双眼通红,张口骂道。
李景隆没说话,低头把地上的瓷器碎片划拉到一边。
然后缓缓的上前,整理着朱标身前桌子上那些东倒西歪的酒壶。
“您这么喝,怎么行?”
李景隆手上不停,口中道,“都说一醉解千愁,可喝寡酒最伤身!您不要自己的身子了?”
呼!呼!
朱标没说话,胸口不住的起伏,眼神之中满是怒火。
“侄儿知道,您这时候要自己一个人待着!”
李景隆说着,挨着朱标坐下,看着他的眼睛,“叔,您要是个寻常人,侄儿也不讨这个嫌,非要宽慰您!”
“可是,您是太子呀!”
“呵!”
朱标突然冷笑,而后大笑,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我这个太子。。。。哈哈,我这个太子以后就他妈的是个笑话!我自问。。。我自问。。我他妈自以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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