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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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近墨者黑（第2页）

海军抢劫商船是违法的，抢劫海贼是合法的，至于不帮忙商会被海贼打劫的事，最多算他不道德，连渎职都算不，海军没有保护商船的义务。

其他人还好说，菲欧娜对此很有非议，她觉得这么做不是一个好的海军，为此忒修斯不得不给她洗脑。

“我有没有帮你训练？”

“有。”

“我教没教你海军六式？”

“教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听我话，以我的意志为主？”

“是，但是。。。”

“没有但是。”忒修斯态度异常严厉：“菲欧娜，论公，你是我的下属，我的命令你必须服从，论私，交易达成，你更应该服从我的命令，是这样吧？”

“。。。是。”

“既然你都明白，你还在纠结什么？”

“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

“哦？怎么不对，我触犯了哪条条例？”

“我。。。”菲欧娜说不出话来了。

“海军条例里面可从来没有规定必须保护遇到的商船吧。”

“。。。是。”

“也就是说，保不保护他们全看我的良心，是这样吧？”

“是。”

“但我为什么要保护和我没关系的人呢？”

“强者保护弱者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弱小的时候，有人保护你吗？”

“。。。。。。”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应该应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懂。”

“那艘商船从出海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自己会面临什么，所以被海贼劫掠是必然的命运，我固然可以改变这种命运，但为什么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这。。。我。。。”

“我没那么伟大，人活在这个世界，先要学会的是保护好自己，其次是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很遗憾，他们不是。”

“那。。。长官，你有在意的人吗？”

“有啊，你是，加隆号的人也是，所以我为什么要为了外人，将我在意的人置于险境，我帮助商船打跑了海贼，万一加隆号的人有死伤了，算谁的？”

“额。。。”

“你们了我的船，我就要为你们的安全和前途负责，未来我们可能要相处很多年，我不想今天认识的人，明天就看不到了，你明白吗？”

“。。。明白。”

“我给你、给他们足够的锻炼时间，遇到海贼也是我负责解决，还不是为了避免死伤，等到什么时候你们成长起来了，我也敢放手让你们场了。”

“长官，我。。。”

“菲欧娜，成长是需要钱的，你们每天锻炼消耗大量的食材，特别是那些高能量的食材，这些都需要花钱来买。”

“。。。我知道了。”

“所以啊，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题，一个是加隆号的人，一个是陌生商船，我该选哪个？”

“加隆号。”

“为了让你们有更好的成长环境，我搞钱，错了吗？”

“。。。没错。”

“就是这样，我或许是不道德，但这个事分立场，起码对你、对加隆号的人，我问心无愧，那么你呢，你愿意为了外人和我生争执吗？”

“对不起，长官，是我狭隘了。”

“你能明白就好，菲欧娜，去吧。”

“是！”

年仅18岁，没什么阅历的菲欧娜彻底被忒修斯忽悠瘸了，连问题的重心都偏移了，但效果斐然，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就安静多了。

忒修斯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加隆号的人，也是为了她，那她总不能一边享用着资源、一边腹诽长官不道德吧？

大家都是既得利益者，谁也别说谁。

加隆号的海军被忒修斯一点点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整艘船都散着‘自私的正义’的气息，他们不违法，却游走在法律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