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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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偷偷（第4页）

……

下午，席渊忙完手头的事要去医院，去到那会，江棠也在病房。

席渊跟江棠没什么好说的，就看了一眼，然后给小十倒了杯水，说：“怎么样，头晕吗？”

小十摇头，说：“早上醒过来有点晕，现在没事。”

江棠被无视，心里落差极大，失望归失望，也明白了席渊对自己的态度，可她怎么都是不甘心的，如果慕汐没出现，她跟席渊不会闹到今天这般。

江棠稳住自己的声音，打断他们俩说：“我问过医生了，小十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好好休养，过段时间就会好。”

席渊没反应，视线没有看过她，不过倒是嗯了一句，算是理会了。

小十察觉到他们俩之间氛围不太一样，联想到慕汐，才明白了什么，他欲言又止，最后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江棠你……”

“嗯，不早了，我也该走了，那小十，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江阳说你喜欢吃水果，我过几天再给你带。”江棠还没等小十说完就打断了，她气都不带喘一下，说完后，看向席渊，笑着说，“席渊，我有个不情之请，方便送我一趟吗？”

她怕席渊拒绝，又补充：“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强求了，抱歉。”

席渊看她一眼，平静道：“没什么，走吧。”

他语气算是极冷淡了，跟慕汐出现之前截然不同。

不过之前也没有多热情就是了。

江棠脸色白了白，明知道没有什么希望了，她还是想做一次飞蛾，扑向他，燃烧自己。

她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没有资本跟慕汐抢，唯一还有希望的是慕汐不喜欢他，主动离开他，所以她还是有希望的。

江棠又上了席渊的车，她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慕汐那副场景，她当时也是坐在席渊的车里，远远的和慕汐对上视线，也许就是从那刻起，她和慕汐大概永远都是站在对立面。

席渊正视前方开着车，没有跟她说一句话，是刻意保持距离。

“前段时间你请假回家，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江棠找话题，想拉进和他的关系。

席渊看了眼后视镜，说：“嗯，回家了。”

江棠低了低眼，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扣着，她扯了扯嘴角：“前几年你都没回家，今年打算回家吗？”

“回。”

“这样也好，我还以为你今年又不回家。”

回不回家的，其实也跟她没关系，可是她就是想跟他说话，说些没意义的废话都行。

席渊说：“今年跟慕汐约好了。”

这句话，硬生生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她咬着牙齿，早知道不多嘴问了。

江棠勉强笑了笑，轻飘飘地：“这样啊。”

小十还在住院，江棠本来不想去看望的，但她知道，席渊一定会去，要是碰上了，还能聊几句，她要是不去，连见席渊的机会都没有。

那不如碰碰运气，果然，今天就让她碰到了运气。

席渊还是非常礼貌、温和的模样，但这两种形容词都透着疏远，非常客气，其他多余的情绪一个都不给。

江棠心里难受的要死，一度接受不了自己跟他的结局，明明是她花了四五年时间陪着他，这四五年时间里，慕汐从没出现过，她算什么，连尘埃都挨不上。

江棠忽然看着车窗外，情绪酝酿了半晌，说：“席渊，我其实感觉得到，你对我没意思，我也明白你的态度了，可是能不能对我也仁慈一点，我也没要求什么，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也就这样。”

席渊目光闪了闪：“江棠，我的态度很明确，也不想每次都跟你强调，朋友可以做，但也就普通朋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江棠：“我知道，我明白了，对不起。”

“用不着跟我道歉。”

“要道歉的，我给你和慕小姐造成了不小的误会，孟参长之前找我聊过，问我要不要调走，我觉得可以重新考虑了，我会跟孟参长申请，以后不会打扰你。”

她狠了心，置气一般说出这事。

席渊也没什么反应：“那先恭喜你了。”

他的反应是真冷淡的不行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说这些完全是在自取其辱。

江棠说：“前面路口停车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谢谢。”

席渊说行。

……

慕汐去宋臣的公司上班了，入职一切顺利，也认识了坐在她隔壁办公桌的一个小姐姐，叫周锦言，也是有国外留学经历的，和她有共同话题聊。

一来二去，慢慢熟了。

她进去公司后，只有经手帮她办理入职的人事经理知道她是宋臣亲戚，因为部门不同，平时也没业务上的往来，但那人事经理在食堂和她遇到，会主动打招呼。

中午午休的时候，慕汐在公司附近的餐馆吃午饭，她吃到一半，接到席回电话，她说：“慕姐姐，我晚上要约会，不知道穿什么裙子，你帮我选一条！”

慕汐说：“好，你发照片给我看下。”

挂了电话没多久，席回立刻发来几张照片，背景是在某个地方的商场，仔细一看，背景里有贺承的身影，慕汐觉得奇怪，打字问她：你和谁在一起？

席回回复：贺承，就是贺川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