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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似云笑笑:“那要是最在乎的人就在身边呢。”
同事a作势要咬小手帕:“昨天的雪怎么不下大点,把你们统统冻死。”
同事B走过来,问柳似云:“咖啡好喝吗?”
柳似云点点头。同事B欢欣鼓舞地“耶”了一声。
还是不要打击初学者的热情了。说到底咖啡好不好喝,跟拉花好不好看也没什么关系啊……
晚上佘初白回到家时,郎澈竟然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地做着习题册。
佘初白走过去看两眼,心中五味杂陈。
科学在他眼中已然坍塌成废墟,把圆周率算完只是时间问题。
学个屁,别学了。
郎澈不知晓他心中的门门道道,只是仰起头,闲话家常:“能不能换一盏亮一点的灯。”
习题册摊在台灯底下,白色的纸张被映成了淡黄色。
这盏被郎澈嫌弃的台灯正是安格泡最经典的款式,说是全世界最为畅销的台灯也不为过。
设计师巧妙地将汽车的弹簧平衡结构融入灯具设计中,使之成为一盏可以灵活调节高度朝向的万向灯。
“你懂个屁啊你,灯就只有亮这一个用处吗,这可是经典中的经典,一百年过去了都没有过时。没有它就没有皮克斯,你知道什么是皮克斯吗,那是多少人童年的梦啊。梦想能用亮不亮的来衡量吗,再说了光不够亮是灯的错吗,是灯泡的问题啊。”
“……”肚子空空的郎澈低下头,不知道佘初白是从哪儿吃了一斤炸药回来的。
佘初白一通泄完,突然觉真真假假,原来并不重要。
台灯会不会蹦,甚至会不会亮,都不影响他对它的喜爱之情。只是摆在那里,那富有英式现代风格的简洁美感就给予了他一种心灵上的稳定。
是真的,是假的,他都坦然接受。
睡到半夜,佘初白突然感觉小腹隐隐作痛。
他起来喝了点水,上了个厕所继续睡。凌晨五点,他再次被痛醒,仿佛有一堆小人在他肚子里开派对,横冲直撞又吵又闹。
佘初白蹲了半小时,涔涔冷汗从额头流下,并不是拉肚子,而是更深处的令他束手无策的疼痛。
更加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这种疼痛他并不是第一次体会。
这种永生难忘的疼痛在他的有生之年本该只经历一次,可是眼下,那不可能的第二次正在生。
佘初白照着镜子睚眦欲裂,他不过就是朝着上苍竖了一个中指,传达了几句“友好”问候而已。
这种小肚鸡肠的性格是怎么混成神的啊!
佘初白脸色苍白地扶着墙出来,每走一步都愈头昏脑涨,艰难地摸出身份证、社保卡、银行卡……
这个狗东西竟然还在睡!
佘初白用最后一点力气踹了一下床,郎澈应声弹起,揉揉惺忪的睡眼:“怎么了?”
“送我去医院。”佘初白沙哑的嗓音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郎澈愣了愣,随后缓缓睁大眼眸,露出一个神采飞扬的笑容,三两下很快收拾好出门。
病痛缠身的佘初白看着那没心没肺的笑脸,只感觉养了一只白眼狼。
郎澈一只手托住佘初白的腰侧,另一只手绕到膝盖底下。
佘初白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干什么?”
一瞬间,佘初白凌空而起,双腿离开地面。悲愤交加,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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