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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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她照旧侍奉他穿衣洗漱,束发束冠,却没有如他所想象的欢喜样子。

外间的吴有禄端了朝服过来,稚陵刚抬手碰到天子冕旒,即墨浔的手却按住她的手背。

叫稚陵如被烫到般要缩回手。

他忽然道:“怎么不问朕为何而来?”

稚陵寻思,即墨浔昨日也不知有没有察觉到飞鸿塔里是她,回头望的那一眼,叫她心里打鼓。

可这么一件小事,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如何,他犯不着还跟她打哑谜。

晦明的清晨,透出窗棂的天光,照着虚空里细细的尘埃,他眉眼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气质,连嗓音都沉哑了些,低沉亲昵,不像质问,那么恐怕是他有什么事,想告诉她。

稚陵这般一细想后,旋即微笑着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想来便来,怎还要理由?”

这话说的是没毛病,即墨浔笑了一声,却像有些冷意。

只是这样说来,难道他来不来,都没什么分别的么?

他也不见她有什么格外的欢喜。他想让她知道他因为想起她,所以来了承明殿看她——但她没有问,他怎好自己屈尊降贵地说呢?

可说不出,便闷在胸口,委实难受。

按住她手背的宽阔手掌慢慢上移,挪到她的手腕上。她的腕上什么首饰也没戴,光洁细腻,却让他觉得,应该戴点什么好。

要么,就得掐红了掐青了……

他恍然回神,在心里默念上两句修身克己,呼吸重了一些,稚陵分毫不解他的思量,只仰着头望他。

他比她高得多,身长八尺有余,颀长挺拔,便是一般的武将,都没有他高。

今年他该加冠行冠礼了。稚陵蓦然想到。

他垂眸瞧她一眼,松了一直捏她腕子的手,她心里只当是他欲望不得纾解,但耐着性子克制,才在言语间显得有些冷了。

即墨浔的目光在殿中扫视了一圈儿,但没见着上元夜里她带回宫的那盏花灯。

他的眉头这才舒开了些,淡淡说:“怎么没见你喜欢的那盏花灯?”

稚陵心头一震,下意识瞥了眼藏灯的黑漆木柜子,说:“过了节,臣妾已收起来了。”

“哦。”他淡淡的,眸色幽深了些。

稚陵拿不准他的意思,结合上下来看,不会是过来抽查,并兴师问罪的?

那盏灯,她只在每每入夜时候拿出来,点一会儿,看它亮起,或看看灯壁上描画的山水,憧憬憧憬大夏朝收复河山的将来,再熄灭灯烛,擦拭灰尘收回柜子里。

臧夏说得不错,人要是真的不惦记,就算搁在眼前,也想不起来;若是惦记,在哪个犄角旮旯、费了山穷水尽的力气也会找出来看一眼。

即墨浔眉目恹恹,眼角一丝阴翳,之后再没说一句话,倒让稚陵更疑惑了,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没有体贴上意。

他穿戴好,登上帝辇,起驾上朝,稚陵目送他去后,扶着殿门前石阑干,又干呕起来,呕得厉害,叫泓绿担心害怕,搀扶她回去,说:“娘娘,奴婢去叫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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