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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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舌战（第2页）

楼子敬慌张道：“郑大人，万万不可！这位是新晋的顺天侯爷苏南！”

郑振怀‘哦’了一声，微微欠身，“下官见过侯爷！侯爷也不表明身份，差点冲撞了侯爷！不知者不罪！”

大明朝以文驭武。但凡是文官骨子里都是瞧不起武将的。哪怕是苏南这种凭着战功封侯的。一样只是言语上稍微恭敬下，特别是这些一品二品的大员，骨子里天生的优越感根本不把所谓的侯爷当回事！

苏南呵呵一声，也不言语了！

一张椅子放在了苏南旁边。

郑振怀一撩朝服襟摆，正欲落座！

苏南眼明脚快！突然一脚踢开了椅子！

郑振怀瞬间坐空，扑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闷哼一声！

瞬间，严肃的公堂哄堂大笑！

苏南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对着身边的同样笑得不行的白袍军道：“我上学的时候，经常这么戏弄我们班那个二傻子！哈哈！哈哈！”

满堂的衙役也拼命憋足笑！只是不敢像白袍军那样笑出声来！

郑振怀满脸愤怒的站了起来，却又不敢过分发作！毕竟人家超品的地位在那里，“苏南，你过分了！”

苏南腾地一下子站起，指着郑振怀的鼻子道：“过份吗？本侯爷面前有你坐的地吗？一个小小的侍郎，谁给你大不敬的胆子的？”

封建礼法森严！只是明朝武将被文官压得抬不起头来。通常高品的武将见了低品的文官都要行礼！

但是，依照朝廷礼仪，上官就是上官！不敬上官就是罪！

凡事就怕较真！

苏南较真了，一个二品的文官没经过超品的侯爷的允许，是不可能有座的！

郑振怀哑口无言！

楼子敬赶紧解围道：“本官要开始审案了！诸位稍安勿躁！”

郑振怀陡然道：“尚书大人，下官是苦主郑亘怀的亲哥哥。当然可以以亲属的身份，以原告的名义旁听！苏侯爷什么身份，怎么可以公然干涉刑部审案！”

苏南回到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郑大人是原告，那本侯爷只好是被告了！可以旁听吧！”

“被告？据下官所知，沈淮秀三服之内并无醒苏的亲属！侯爷当的哪门子被告？”

苏南呵呵一笑：“本侯爷一向清正，不喜欢搞些亲属裙带的关系。所以，还是不要说明的话！免得尚书大人会看在本侯爷位高权重的份上，做些偏袒我的判决！影响本侯爷的清誉！”

话的意思暗讽郑振怀表明身份有影响公正判决之嫌！

郑振怀不语了。

楼子敬索性举起惊堂木，正准备重重拍下，又想起苏南说的吓着他的话，下意识的轻轻放下，舌绽春雷道：“犯妇沈氏，郑家告你谋杀江北水师指挥使郑亘怀一事，你可认罪？”

沈淮秀忍不住看了一眼苏南。

苏南若是真的来给自己收尸的，当然不会亲自来到南京，还公然叫嚣得罪一个刑部尚书，一个兵部侍郎！

苏南是来救自己的！

“启禀大人，民女不认罪！郑家纯属诬告！还请大人明察，还民女一个清白！”

楼子敬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传人证！”

堂下上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倒地跪下，“郑府管家郑束参加尚书大人！”

“郑束，你且将那晚的事情再如实叙述一遍！”

“是！大人！那晚我与我家大人去漕帮杭州分舵去谈公子被害一事！小的就在门外守候！大人带了十二个侍卫进去。结果小的一直等到凌晨，还不见大人出来！就敲门想问下，结果也没人开门。小的有些慌张，就赶紧回府找人，再回到杭州分舵，里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然后，一直过了三天，我家大人都没回来！夫人才让我去报官！”

楼子敬点头，“就是说，你完全可以证明你家大人是在进了漕帮杭州分舵就失踪了是吧？”

“是的！大人！”

楼子敬转而疾言厉色的冲着沈淮秀道：“沈淮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淮秀道：“大人，证明郑大人消失在我杭州分舵，又不能证明郑大人是民女杀的！”

楼子敬微笑捻须，“本官早就知道你会有如此狡辩！继续传证人！”

两个衙役拖上来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男子。

苏南定睛一看，居然是漕帮杭州分舵舵主王川！

当即暗叫不妙！若是真在杭州分舵做的，那王川这个分舵主肯定是目击者，甚至是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