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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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成长需要付出代价（第1页）

  年三十中午，母亲打来了电话，聊了一会儿，母亲笑着问阿笙：“在T大，有没有谈男朋友？”

  “没有。”话虽如此，但却不期然想起了6子初。

  母亲似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以后我们全家都在美国定居，如果你大学谈恋爱，到时候来美国，对男方也不负责任。绪”

  顾城在一旁插话，“阿笙可以继续留在国内，现在坐飞机挺方便的。”

  母亲语气变了，隐隐不悦：“我把女儿养这么大，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

  阿笙没接话。

  ……

  黄昏的时候，陶妈妈来了，听说顾城和阿笙在家过年，邀请他们前往陶家守岁。

  阿笙看向顾城，她在征询他的意见，顾城心知阿笙对陶然心有愧疚，陶然死后，时常和陶家联系，关心二老日常起居，实在不想妹妹为难，就含笑同意了患。

  天色有点黑，一盏盏红色灯笼点缀长街，散着朦胧的亮光，阿笙侧眸看顾城，轻轻说了声：“谢谢。”

  顾城握紧她的手：“你记住，陶然爱你，不是你的错。”

  阿笙笑了笑，那笑看似无关痛痒。

  顾城叹气，如果真的无关痛痒就好了。

  因为陶然喜欢阿笙，连带陶然父母也把阿笙当成了他们的儿媳妇，顾城对此虽然不悦，但却不便说些什么。

  守岁，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偶有笑声，虽然尽量避谈陶然，但并不见得陶妈妈不会睹物思人。

  顾城和阿笙手机短信一条接一条响起，全是同学年祝福语，阿笙和陶爸爸聊天时，手也没闲着，话语简洁：年快乐。

  好歹是亲自输入的短信，阿笙最怕转祝福语，没诚意，好像只是为了在特定节日里完成一项任务……

  现陶妈妈不在客厅，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阿笙起身倒了一杯热水，去了陶然房间。

  陶妈妈坐在陶然床上，正在整理陶然旧物，陶然遗物，陶妈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翻出来，细细拂去灰尘，然后再一件件放好。

  敲门声响起，陶妈妈没有抬头，但却抡起手背快擦了擦眼睛。

  阿笙靠着门框，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后，垂眸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温声道：“阿姨，我陪你去看看陶然吧！我好像……还没对他说年快乐呢！”

  ……

  年三十，6子初很忙，临时有事，回了一趟英国，夜幕低垂，出了机场大厅，6家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候多时。

  街道上，一派节日喜庆，处处可见红色灯笼，鞭炮声阵阵，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看春节联欢晚会吗？

  这么想着，纵使冬日很冷，但心却觉得特别温暖。

  年夜饭是在韩家老宅吃的，跟往年没什么不同，顾清欢没有出席，大概担心会破坏气氛，惹老人家不高兴。

  6子初还没走进宅院，就见韩愈靠着路灯，在寒风中吸着烟，见他下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6子初挑眉：“等我？”

  韩愈把烟扔在地上，抬脚捻灭：“你以为我愿意等你？老太太非让我出来迎接你，我有什么办法。”

  “我看你是烟瘾犯了。”老太太最看不惯后辈吸烟，偏偏韩愈嗜烟如命，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老太太是极为疼惜韩愈和6子初的，见6子初回来，示意他坐下，亲自泡了一杯花茶端到他面前：“快喝茶，暖暖身体。”

  韩愈坐在沙扶手上，故意凉凉道：“奶奶，内孙和外孙哪个亲，拜托您老认真衡量一下，外孙有茶喝，请问内孙茶去哪儿了？”

  老太太哭笑不得，“内孙外孙一样亲。”转身原本想帮韩愈泡茶喝，但想想又不对劲，回头白了韩愈一眼：“想喝茶自己倒去。”

  韩愈起身时，拍拍6子初的肩：“看到了吗？老太太不待见我。”

  6子初笑笑，放下花茶，洗手去了。

  团圆饭吃完，守岁无聊，6昌平和韩永信干脆下起了象棋，韩愈饭后接了一通电话，临出门时，老太太堵在门口，愣是不放韩愈离开。

  “除夕夜，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

  韩愈好话说尽，保证两个小时内赶回来，老太太这才气呼呼的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