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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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少年之血20（第2页）

楚行云没说话，笑着指了指一楼左边的审讯室，警员把刘佳敏带到门口，正欲打开门时忽然被楚行云阻止。

“不，隔壁。”

隔壁？隔壁是监控室。警员愣了一下，说：“楚队，这不合……”

楚行云：“隔壁。”

于是刘佳敏被带进与审讯室一墙之隔的监控室。

乔师师风风火火地从楼上跑下来，递给楚行云一沓文件：“袁旭所有的病历和资料都在这儿了。”

楚行云接过去边翻边说：“行了，你先进去吧”

乔师师面色有些不安，说：“头儿，咱们可是空手套白狼，而且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有点扯。”

楚行云和文件合上，反问她：“那你给一个不扯的解释。”

乔师师：“我还是去会会刘老师吧。那个，贺先生，你可以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我的办公室没有机密。”

贺丞坐在警察行为准则海报下的长椅上冲她敷衍地笑了一笑。楚行云后退几步坐在他身边，面色凝重地看着大堂门口，不见人前的生龙活虎，很是心事重重。

贺丞瞟他一眼，说：“很久没看到你这副表情了。”

楚行云：“遇到难题了，心里没底。”

贺丞在讽刺他的专业和质疑他的能力之间犹豫了一下，可看到他一脸的忧心，没有选择任何一种，而是别别扭扭故作冷淡地说：“心里没底的不应该是你，总有人心里比你更没底。”

可能是许久没听到贺丞说人话，偶尔听到一两句还挺让人新鲜。楚行云把胳膊搭在贺丞背后的椅背上，看着他笑说：“安慰人的本事见长啊小少爷，在谁身上练的？真贴心。”

贺丞很想把手里这杯水泼到他脸上，有时候楚行云招猫逗狗没心没肺的性子真是招人恨，跟他认真，他仍当作玩笑，茅坑里的石头都比他多情。

楚行云又说：“你留在这儿是想看热闹还是想知道真相？”

贺丞充分体现了什么叫作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想知道你口中的真相到底热不热闹。”

“如果没那么热闹呢？”

“应该不会，因为你这张踢到铁板的便秘脸不常见。”

楚行云：“我还以为你会说，如果不热闹你就自导自演创造热闹。”

贺丞斜眼瞧他，讪笑：“楚队长真看得起我。”

楚行云：“客气。”

此时大堂的玻璃门被推开，傅亦和杨开泰带着袁旭走了进来。楚行云看着袁旭，见他满面晦暗，像是被拉往刑场的死囚犯。傅亦带着袁旭走向审讯室，杨开泰把一个收纳盒抱到楚行云面前，说：“队长，这是我从袁旭房间里发现的，不知道有没有用，你看看吧。”

楚行云从好几十本手账里随便拿了一本出来，迅速翻了几页，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或者说当他看到盒子里铺满的绿色纽扣时，任何其他事都已不会使他惊讶。

他把一本手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然后合上本子，看着贺丞笑说：“还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位VIP观众，你有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