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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农忙时节,村里抽水插秧。
各家各户的劳动力都马足力气,早出晚归,农家人正是抛洒汗水,体现中华儿女勤劳美德的时候。
可惜,赵家院里就有个不肯干活的。
晚上就着鸡蛋饼吃稀饭,王梅花做得鸡蛋饼里蛋不多,三个人只打两个蛋,加点儿面粉,煎的时候来点儿葱花,香得很。
赵冬想这一口想了十多年。
“老头子,晚上你去看闸哈。”王梅花往他碗里夹鸡蛋饼。
“看什么闸,不去!”赵土生把蛋饼往外头挑,“别给我夹这玩意儿,嘶——”
昨天那一顿现捞的饺子吃的他口舌生疮,发烂溃疡,喝一口粥都要半条老命。这一天都没吃上一顿像样饭,怪不得脾气越加暴躁。
不过,赵土生本就不是个勤快的人,借口罢了。
赵家村的田在半山上,夏天插秧的时候村里从池塘里抽水,每家每户都要派人在各个闸口处看着,防止下面村有人放水,确保这一时段的水都能往赵家村的田里流。
“妈,这事不靠他,我去。”赵冬端起碗,呼啦呼啦把稀饭喝干净。
晚上看闸不能睡觉,累了就在旁边的大石头上躺一会儿。
大石头在白天晒得滚烫,晚上余温还在,睡在上面温温热热,汗从脖子和背上冒出来。
“老大,困不?”周小强屁颠颠挤上大石头。
“不困。”
上一世办案的时候曾经48小时没睡过觉,不过是值个夜班,这算什么?
赵冬后脑勺枕着自已的手臂,望着遥远的星空发呆,突然有种悲凉渺小的空虚感。
“老大,我发现你不对劲啊!”周小强也看着天。
赵冬听他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自从重生过来,对周小强就一直有戒心:“哪不对劲?”
周小强抹了抹手上的汗在胸前擦擦手,说:“咳,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你年纪轻轻一把年纪的样子。”
“胡言乱语,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赵冬皱起眉头。
“我没胡说,就昨天你摔破头后,你看看,就是这个表情,皱个眉头像……对,像四十多了!”
职业敏感让赵冬警觉起来,周小强说这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是理论上来说,这个时候的周小强应该还是个淳朴的农家孩子,他比赵冬小三天,还没满十八周岁。
也许是自已多想了。
“你们家就你和姐姐两个人,三更半夜的你出来了,让你姐姐一个人待在屋里?”赵冬扯开话题。
“我姐姐在嬢嬢家呢,不碍事,我就这么一个姐姐,我能不想好再出来?”
赵冬侧过头去看他,说到姐姐周小芳,周小强丑脸上倒是有几分柔情。
周小芳和周小强一个像爹一个像妈,大眼睛高鼻梁,头发浓密乌黑,周小芳是个漂亮的姑娘。
但是,周小芳死得很惨。
再过两个月就到那一天了,下着大雨,周小芳赶夜路回家,说好的是让未婚夫去接,那鳖孙打牌忘了时间。
周小强以为准姐夫去接了,自已也没在意,直到晚上十一点姐姐还没被送回家,这才急了。
全村人出去找,最后在一个稻草垛子边找到了周小芳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