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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俩能办的事儿?
那男人身形彪榜,一刀就能把我和薛晨削成四节。
“我看,咱俩趁着天没黑,吃点烧烤,然后回道观吧?”薛晨说出我的想法。
但这怎么行?他可以一辈子缩着脖子,我不行,我得引出戴月眠,在道观临走的时候黄岩也告诉我:“你要迎难而上。”
“都别吵吵了,”我硬着头皮朝院里走。
白家男人满院子追刘家人砍,像自动过滤了我一样,从我跟前过去看都没看我。
是我太矮了么?看不见我。
“白叔,白叔,您等会再杀。”我知道这男人估摸着是脑瓜开瓢小女孩的爸爸,追着他:“有些事咱们说清楚。”
白叔根本就不搭理我,砍红了眼似得,但实际上他谁都没砍到。
“白老三,你消停一会儿!”还是大姨有魄力,跨步进门,一嗓门子定乾坤。
在东北,招呼人的名字挺简单,张二张三,李老四,王老五啥的。
你要是站村口喊一嗓子:老三!!!
各家各户都能出来个人。
白叔可算是停下来,眼睛布满红通通血丝,看着就知道好几天没睡觉。
“这俩是黄道长他老人家派下山,解决这个事儿的。你们听听这俩小道姑咋说。”
大姨破马张飞维持秩序,唾沫星子喷出十万八千里:“别特么就知道吵吵干仗,这事儿不是还得解决么?一个个跟喝了半桶猫尿似得。”
“特么的,我才上山一个多小时,就没人能震慑住你们了。”
“黄道长他老人家,怎么派下山两个小孩?”白叔低头一瞧我和薛晨,顿时带了哭腔,“他老人家,是不想为我主持公道了。”
“那倒不是,”薛晨走进院子,背着手,那步伐六亲不认的傲慢,“我师父如果真不想管你们,就不会派我下山。”
“就是呗。”大姨大嗓门子呵斥,“白老三你知不知道孝顺?黄道长他老人家岁数大了,那腿脚也不一定利索,派徒弟下山就不错了。”
“哎呀!”白叔把刀一扔,一个腚蹲坐在地上,挺大个男人哭起来,拍着大腿:“我好好的闺女,被砸的到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就没人给我主持公道哇!嘤嘤嘤……”
这时刘家大伯也从屋里出来,他看我俩一眼,道:“谁来都不好使,白老三是讹人,谁看见是我爹把学校旗杆踹倒,砸着他闺女了?”
这么说,其实也对,谁看见了?
老刘头死一个礼拜,这事儿他找警察说去,警察都得说他是有精神病。
但这在白叔耳朵里,就是不讲道理,把他女儿害成那样,居然还不认账。
白叔起身就要拿刀继续砍。
薛晨一看这样,转身就想出去吃烧烤,朝我喊:“姜二虎,你还在这瞅啥?我领你去买瓜子毛嗑健力宝,出来~”
“白叔,您别急,黄道长派我和薛晨一起来,就是不希望你一时糊涂犯错。”我急忙稳住白叔。
万一刘家真生血案,我和薛晨回去,咋和黄岩交代?
这事儿就办劈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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