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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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做了很多噩梦，老是跟jan有关，可能是因为他不在眼前，就很牵挂他。前几次噩梦醒来，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好，是个梦。但今天有点不同，醒来了，还是觉得胸中发闷，心很痛。她担心地想，是不是jan真的有什么事？她想到她的那种超意识，心里越发紧张了，会不会有哪位多事而又愚蠢的神祗，误读了我的梦，以为我是想杀死jan的，就慌忙火气地付诸实践了？她想到高中班主任的中风，想到王林的车祸，想到父亲的癌症，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jan要出事了，于是不管还才早上六点多，就给jan打了个电话。没人接！jan出事了！她不知道他会出什么事，但如果他没事，他现在应该正在家里睡觉，这么早，他会去哪里呢？她又连续拨了三次jan的电话，每次都没人接。她转手跟sally打个电话，sally也不在家。她又给艾米，方兴，静秋等人打电话，她们都不在！有那么一刻，她几乎以为这些人都是她自己想像出来的，不然怎么会在一个清晨全都失踪了呢？难道现实的生活一下子就科了幻了？她竭力冷静下来，进行推理。能把这些人连起来的，只有jan，所以一定是jan出事了，她们都跑去看他了，或者她们都去送机了？可是jan的机票是八月份的呀，难道他提前回国了？她决定给冯超打个电话，就算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冯超也不在！这真是出了鬼了。看来不光是jan出了问题，整个c大可能都出了问题了。会不会是一个太空飞来的巨石砸中了c大，就她一个人死里逃生了？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努力想搞清这些人和事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想像出来的。不知过了多久，她想起冯超有手机，于是往他手机里打了个电话。冯超听见是她，声音就显得很担心，说：&ldo;jan没事呀，你安心开会吧。&rdo;她坚定地说：&ldo;冯超，你不要骗我，肯定是jan出了什么事了，现在这么早，他却不在家，艾米她们也都不在家，你也不在家。你不告诉我，我心里不安，更容易出事‐‐&rdo;冯超叹了口气说：&ldo;你说的也是，不告诉你，你成天乱猜，更容易出事。那就告诉你吧，jan他是出了点事，但不严重。你们楼下106那家打老婆的时候，jan下去劝解，受了点轻伤，真的，不严重‐‐&rdo;&ldo;伤在哪里？&rdo;&ldo;在‐‐呃‐‐，脖子上。&rdo;伤在脖子上还会是轻伤？carol哇地一声哭起来：&ldo;都是我害了他了！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rdo;她哭泣着，找了一张纸，写下了jan在b城一家医院的地址，顾不得冯超还在交待她开车小心，就扔了电话，把东西胡乱塞进小旅行箱，直奔自己停在饭店后面的汽车。六个多小时的路，她开了八个多小时，路上晕头晕脑的，走错了好几次，都是问了不少人才转回正道。她从早上开始到现在粒米未进，但她顾不上这些了，只想早一点看到jan。冯超站在医院门口等她，见到她的车就迎上来，帮她pa了车，但不让她进去，说：&ldo;我先跟你说一下他的情况，你好有个思想准备，不要在里面大哭起来，让他父母更伤心。我当时不在那里，也是听说的。那天本来局面已经控制住了，在等警车到来，jan上楼去拿药，两个邻居帮忙看着jessica的丈夫。就在警车快到了的时候，jessica的丈夫挣脱了看守他的人，抓了一把刀，要去砍那个用手机帮忙报警的阿尔巴尼亚妇女。jan赶过去挡了一下，也抓住了jessica的丈夫，那个妇女没事，但jan受了伤。他‐‐&rdo;&ldo;死了？&rdo;&ldo;没有，不过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大脑曾一度缺氧，有可能‐‐成‐‐植物人‐‐&rdo;carol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冯超抱住她，一迭声地说：&ldo;别哭别哭，你哭这么大声，怎么能让你进去看他？&rdo;carol捂住嘴，憋着不哭出声，靠在冯超手臂上走进医院。&ldo;三国&rdo;都在，静秋也在，还有几个男生，和一个警察模样的人。大家看见了她，全都是愕然的神情，好像她是个炸弹，大家都不敢碰一样。最后静秋迎上来，噙着泪说：&ldo;carol，他‐‐&rdo;就像炸弹被引爆了一样，她大声哭起来：&ldo;我要进去看他，你们让我进去看他‐‐是我害了他，这样的梦我做了很多次了，都是我的超意识害了他，我‐‐，如果我不去开会也就没这事了，洁心就会去开会了，他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