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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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就这样站在他怀里，一直锯下去。但那块板子很快就锯断了，他把电锯停了，从她头上取下护目镜，说：&ldo;好了，你锯过木板了，知道锯板子是什么滋味了，现在进屋去吧，我好快点锯完。&rdo;她取下消声器：&ldo;这个给你。&rdo;&ldo;你戴着吧，声音很吵的。&rdo;&ldo;我进屋里去。&rdo;&ldo;屋里也很吵，这个锯子声音很大的。&rdo;&ldo;但是你站这么近？&rdo;&ldo;我没事，习惯了。&rdo;她恋恋不舍地进屋去，到了门边，站下来，回过身来看他锯木板。他已经戴上了护目镜，头上是他永远的棒球帽，一绺绺卷发露在帽子外，扶着锯子和木板的两条胳膊上肌ròu隆起，前胸有点汗湿了，贴在胸上，现出下面鼓鼓的胸肌，让她想起刚才就是靠在这两块东西上的。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两腿有些发软。她赶快靠在门框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都是荒唐的画面：他跑过来，抱起她，放在那块地毯上，俯下身来吻她，她张开嘴迎接他，紧紧地抱住他那细而结实的腰。她正在想入非非，锯声突然停了，他扔下手里的板子，跑了过来，紧张地问：&ldo;怎么了？怎么了？&rdo;她心虚地说：&ldo;没什么呀。&rdo;&ldo;我看你脸色这么白，人也像要倒下去了一样，是不是晕噪音啊？&rdo;&ldo;不是，不是。你去忙吧，我去……刷墙。&rdo;他跟着她往客厅方向走：&ldo;你还刷墙？快躺下休息一会儿。&rdo;&ldo;没事，真的。&rdo;&ldo;你等一下，我给你做个c黄。&rdo;他从那堆纸箱里抱来四个，两两铺在地上，再把地毯铺上去，做成了一个纸箱c黄：&ldo;来，你躺下休息，我去给你烧点水。&rdo;&ldo;烧水干什么？&rdo;&ldo;给你喝啊。&rdo;&ldo;不用烧水，我就喝瓶装水，冰箱里有。&rdo;&ldo;现在怎么能喝冷水？&rdo;她知道他搞错了，也不好声明，只好让他去忙活。他找来找去没找到烧水的家什，跑过来问：&ldo;你这边没水壶没锅子？&rdo;&ldo;没有，还没搬过来么。&rdo;&ldo;碗也没有？&rdo;&ldo;只有饭盒，但装着饭菜。&rdo;&ldo;那怎么办？&rdo;她小声说：&ldo;不是你想的那样……&rdo;&ldo;真不是？&rdo;&ldo;真不是。&rdo;&ldo;我以为你……是那个呢。&rdo;她笑起来：&ldo;你还蛮懂呢。&rdo;他不好意思地说：&ldo;我妈以前……经常这样……总是叫我给她烧开水，冲红糖水喝。&rdo;他在她&ldo;c黄&rdo;边蹲下，替她把额前散落的一缕头发拨开。她的心猛烈地跳起来，希望他伸出两臂搂住她，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在他怀里燃烧，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强烈，不光是心理上的，连生理上都在渴望，她终于明白手抄本里写的那小寡妇看见肌ròu结实的短工时的感觉了，不是编的，是真的！男性肌体的美，是真的可以激起女性的欲望！当然，对她来说，这个男性必须是个她爱的男性。但也许就是这种男性肌体的美使她产生了爱？她搞不懂了，也不想搞懂。他问：&ldo;要不要拿块地毯来给你盖上？&rdo;&ldo;不用，不用。&rdo;&ldo;嗯，地毯太脏了点，我车里有件衣服，我拿来给你盖。&rdo;他不由分说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件牛仔服：&ldo;来，是干净的，你可以盖在身上。&rdo;她驯服地让他把衣服盖在了她身上，但只盖得住一半身体，他不知道盖哪块才好，一会往上拉，一会往下拉。他的人离她那么近，身上又盖着他的衣服，她感到整个人都浸润在他的气味里，男人的气味，性感的气味。她把两臂交叉放在身体的两边，死死抓着自己后背上的衣服，免得控制不住会伸出去拥抱他。他理解错了，担心地问：&ldo;你还是肚子痛吧？别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揉揉。&rdo;她露出一丝苦笑：&ldo;你以前也帮你妈妈揉？&rdo;&ldo;哪能呀，但是我爸会帮她揉。&rdo;&ldo;你爸妈，很相爱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