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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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滕教授开车带陈霭去她老板家聚会，老板没问滕教授跟陈霭是什么关系，也没问陈霭为什么带滕教授来赴宴，其他客人也没一个表示惊讶的，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这点让陈霭很舒坦，如果这事放在国内，还不老早就被人问翻天了？聚会上，老板跟滕教授打得火热，两人端着个酒杯谈话，谈了很长时间，不知道在谈什么，而整个聚会老板跟陈霭总共只说了两次话，一次是她刚到的时候，另一次是她告辞的时候。从老板家出来，滕教授开车送陈霭回家，对她说：&ldo;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老板说她最近可能会拿到一个federal的grant（联邦的科研经费），到时候她就可以聘请你长期为她工作了，至少三年‐。目前这段时间她刚好处在断粮期，上一个grant用完了，下一个grant还没拿到手，你能在这个时候为她工作，她是很感激的‐&rdo;陈霭发现在美国赚感激真是太容易了，明明是她该感激老板邀请她到美国来，结果老板却在感激她来工作。她大受感动，表态说：&ldo;我老板对我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她‐&rdo;&ldo;我对你好不好？&rdo;&ldo;好！&rdo;&ldo;那你是不是也要好好报答我？&rdo;&ldo;当然要好好报答‐&rdo;&ldo;但是‐-&rdo;滕教授逗她说，&ldo;往下说啊，你后面还有个但是呢？&rdo;&ldo;没有但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做‐&rdo;&ldo;什么是你能做到的？&rdo;她想了想，坦白说：&ldo;那天我们跟国内来的人一起吃饭，我觉得你是拿我当花瓶，但是我还是愿意‐只要能帮上你的忙‐&rdo;&ldo;wowwowwow‐-，你是这么理解我的？我怎么会让你去当花瓶？&rdo;陈霭尴尬地笑着：&ldo;嘿嘿，主要是想不出你为什么要请我去吃饭‐&rdo;&ldo;我不是说了吗？因为你是b大的人。呵呵，虽然你误会了我，我还是要感谢你‐愿意为我当花瓶‐-&rdo;陈霭想起还有另一只花瓶，忙汇报说：&ldo;小杜也是这么说，她说别说是当花瓶，就是比当花瓶更‐那个的事‐她也愿意帮你做‐&rdo;&ldo;wowwowwow‐-那你愿意不愿意帮我做比当花瓶更‐那个的事呢？&rdo;陈霭想了一会，说：&ldo;你不会要我帮你做‐那些事的‐&rdo;滕教授呵呵笑着说：&ldo;还是你聪明！小杜她‐&rdo;陈霭很想听听&ldo;小杜她&rdo;到底怎么啦，但滕教授像吞口香糖一样把后面的话吞下去了，老半天没吭声，不知是噎着了，还是吓着了。等到滕教授再开口的时候，话题已经不是&ldo;小杜她&rdo;了：&ldo;你老板挺器重你的，她说她打算让你以research（研究）为主，争取让你多写些paper（学术论文）出来，这样对你今后办绿卡有帮助‐&rdo;陈霭没想到老板的用心这么良苦，眼光这么远大，到底是东欧国家出来的，受过共产主义远大目标的教育，看问题就是比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深远。她实验室的ti听ga谈办绿卡的事，就整个一头雾水，问whydoyouguyswantagreencard？isn&rso;tacitizencardenough?（你们要绿卡干什么？公民证还不够？）陈霭感动得快要涕零了：&ldo;我老板‐真是太‐关心我了，连办绿卡的事都想到了‐&rdo;&ldo;这也算是替她自己着想，她跟你一样，还没美国绿卡，所以她的当务之急也是多发表一些论文‐&rdo;陈霭大吃一惊：&ldo;我老板还没绿卡？那她怎么能当老板？&rdo;&ldo;当老板是凭本事，而不是凭绿卡。她申请到grant（科研经费）了，就可以雇人，就可以当老板。如果你能申请到grant，你也可以雇人，也可以当老板。&rdo;&ldo;我能申请到grant？&rdo;&ldo;怎么不能？只要你能找到一个项目，能引起那些资助机构的兴趣就行。陈霭，我觉得你很有潜能，也很适合在美国工作，你好好干，一定会有在美国腾飞的一天‐&rdo;&ldo;我在美国能有腾飞的一天？&rdo;&ldo;一定能！&rdo;滕教授给陈霭讲了一些做学术研究的诀窍，讲得头头是道，把陈霭佩服得五体投地，激动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当晚就跑回实验室去做研究，第二天早上就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