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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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rdo;陶路瞬间双眼放光，惊喜地看着苏哲。&ldo;嗯。&rdo;看着陶路像小鹿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苏哲温柔地笑起来。苏哲开车把陶路和郝佳佳送回了家，陶路妈非要拉着他在家吃饭，苏哲婉拒不了，就在陶路家吃了饭。外面雨已经停了，空气里一股泥土的腥味，混杂着树叶和青草的清新。陶路去的时候就已经介绍过了苏哲，说是牙医。陶路妈为自家儿子这颗烂牙操碎了心，让苏哲安排个时间给他拔掉，苏哲淡笑着应声，陶路一顿饭吃下来都战战兢兢的。吃过饭，陶路送苏哲下楼，脸上还挂着些不高兴。在车前，苏哲站定，捏了捏他的脸问：&ldo;怎么了？&rdo;陶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开心地说：&ldo;我以为你和我是统一战线的呢，怎么吃了我妈做的一顿饭，就跟她是一伙的了。&rdo;说完，气鼓鼓地添了一句：&ldo;我才不要拔牙！&rdo;&ldo;这叫欲擒故纵懂不懂？&rdo;苏哲捏着他撅起来唇，笑着说。&ldo;我嘴上说着给你拔牙，但是我少给你吃糖了吗？&rdo;脑子转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陶路软软地笑起来：&ldo;你真好。&rdo;&ldo;嗯。&rdo;苏哲满意地接受了这个评价。他确实好，为了让陶路拔掉这颗牙，欲擒故纵让他吃糖，等他疼到受不了，直接拔掉他那颗坏牙。嗯，他确实不错。陶路又开始了每天去苏哲那报道的生活，拿着糖就去摄影楼上班。年小小本来负责监督陶路不吃糖，但是耐不住吃货得软磨硬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等他牙疼的时候，又恨铁不成钢地骂着他给他揉腮帮子缓解疼痛，好在年小小最近恋爱了，变温柔了不少。要是以前，准把陶路揉得哭爹喊娘。不用别人说，陶路也能察觉到自己的牙齿越来越痛了。他根本没有节制，这样吃下去旁边的牙齿也会坏掉的。年小小边给他揉着边不死心地劝道：&ldo;你快去拔掉这破牙吧！这么大一窟窿，你就不怕以后吃糖塞里面拿不出来啊！？&rdo;陶路是那种软绵绵的性子，他也适合这种软绵绵的疼。他就是下不定决心拔去这颗牙，而且小时候吐血的阴影还在呢。两个人正开着小差，这时，店里有人推门进来了。年小小吆喝了句：&ldo;客官好，您要点什么服务？&rdo;然后就又揉陶路的腮帮子去了。&ldo;你听我话，这几天先别吃糖，缓一缓再吃行么？&rdo;实在疼得厉害，陶路极不情愿地应了声：&ldo;哦。&rdo;&ldo;唉。&rdo;年小小惆怅地说：&ldo;你想想，你要是这颗牙不拔掉，你每次疼都要好几天不能吃糖，这得少吃多少糖啊？我想想都觉得可惜……&rdo;天然呆的耳朵动了动……年小小继续说：&ldo;要是拔掉牙，安上个假牙，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多帅气的小伙。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笑，黑咕隆冬的丑死了，谁看得上你！&rdo;天然呆的脑海里想起苏哲笑起来时露出来的白牙，很是同意的点点头。年小小趁热打铁：&ldo;所以啊，快去拔掉吧！拔掉我给你买冰淇淋吃。乖乖的啊！&rdo;&ldo;那冼衣给我吃蜜饯你也不准拦了。&rdo;吃货马上提要求。&ldo;必须不拦啊，你要觉得不够，咱们拿着老板的钱再去别的店买。&rdo;年小小脸不红心不跳地诱拐着陶路犯罪。&ldo;真好！&rdo;吃货马上满足了，严肃且认真地下决心道：&ldo;我要拔牙。&rdo;年小小抹了一把汗，这样就骗过去了，但是她一点优越感都没有。这时，一直等着的苏哲开口了：&ldo;你们这照一寸照么？&rdo;陶路一听是苏哲的声音，马上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一看果然是苏哲，也不顾牙疼了，小跑着走过来开心地说：&ldo;你怎么来了？哦，一寸照照啊！&rdo;一看苏哲的长相，年小小花痴相马上犯了，赶紧倒了杯水递给苏哲，流着哈喇子问：&ldo;客官您要不要等我们老板过来？这小子门外汉，照不好。&rdo;当着苏哲的面被贬低，陶路不满意地说：&ldo;哎，你怎么这么说啊？&rdo;年小小一记飞刀过去，陶路撅着嘴没再说什么。见两人这样，苏哲冷淡地说：&ldo;就他吧。&rdo;陶路马上又高兴了起来，拉着苏哲往楼上跑，边走边自豪地说：&ldo;其实我现在水平不赖了，你别听小小胡说。&rdo;&ldo;哎，陶呆呆背后说人坏话当心牙齿被蛀虫全啃掉哈！&rdo;年小小叉腰在楼下吆喝。陶路赶紧捂住嘴巴，默默地领着苏哲进了摄影室。年小小说得对，陶路确实是门外汉，虽然有庄淇手把手地教了，但是他仍旧进不了门，天生就缺摄影细胞。照了一会，老是对不准苏哲的脸，照出来不是缺左边的脸就是缺右边的脸，陶路眼看着苏哲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急得额头上出了汗。照了十几次都不成功，陶路直接放弃了，满脸不好意思地看着苏哲说：&ldo;我我我不好意思啊，还是等我们老板来吧！我老是照不好。&rdo;说完，抓了抓脑袋，很懊恼地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腮帮子。&ldo;慢慢来。&rdo;看到他这个样子，苏哲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不忍来。&ldo;你牙是不是还疼？&rdo;&ldo;嗯。&rdo;陶路委屈地说，还在努力地调着角度。沉默了一会，苏哲说：&ldo;那你……&rdo;苏哲还没说完，陶路顿时兴高采烈起来。&ldo;哎，好了好了！&rdo;说完，赶紧拿着相机过去给苏哲看。他趁着苏哲沉默的时候照的，照片里苏哲五官端正而精致。陶路抬手摸了摸苏哲的脸笑着说：&ldo;你长得真好看，怪不得小小都犯花痴了。&rdo;听到陶路提年小小，苏哲心中有些不快，他问：&ldo;你吃醋？&rdo;陶路低着头，嘟了嘟嘴说：&ldo;没有。&rdo;年小小见谁都犯花痴，其他人他没觉得怎么着，但是苏哲，他却觉得心里有些不畅快。苏哲是长得好看，他去诊所的时候，偶尔听到护士们红着脸讨论苏哲。每每这个时候，他就觉得不舒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女生夸赞他朋友漂亮他该高兴才是。陶路撒谎的水平很拙劣，苏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ldo;我以后不再来就是了！&rdo;&ldo;哎？&rdo;陶路不解地睁大眼睛，&ldo;我没有不让你来啊！&rdo;苏哲心口堵得慌，年小小不过是对他犯了下花痴，他就吃醋，可见他很喜欢年小小吧。自己真是犯病了，一直觉得陶路好骗，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欢男人，骗来干什么？没有再说话，苏哲转身出了摄影室，陶路赶紧跟下去。&ldo;苏哲……&rdo;陶路气喘吁吁地赶到他前面，看到苏哲不高兴，陶路笑起来说：&ldo;我我我准备拔牙了！&rdo;他不拔牙，苏哲不高兴，他拔牙的话，苏哲是不会就会高兴了？&ldo;嗯。&rdo;是因为刚才年小小让拔他才拔的吧。心口堵得更厉害了，苏哲越过陶路出了门。&ldo;哎，这冷美人怎么了？&rdo;年小小拿着抹布走过来不解地问陶路。&ldo;他才不是冷美人！他一点都不美！你不要再看他了！&rdo;心中一股子火烧着胸膛，喊出来后，陶路红着眼眶上了楼，砰的关上了门。躺枪的年小小：&ldo;我干什么了我？&rdo;第二天，陶路去找苏哲的时候，苏哲整个人都淡淡的。他讨好地冲着他笑，苏哲也只是冷冰冰，冰得陶路委屈着个脸还要挂着笑容。抬头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陶路觉得自己笑得好丑。看了牙，苏哲拿出笔写了张单子说：&ldo;后天过来拔牙。&rdo;陶路赶紧笑起来，猛点头说：&ldo;好的，什么时间啊？&rdo;&ldo;早上。&rdo;苏哲合上本子，打开另外一本日历，完全不抬头看陶路。&ldo;哦。&rdo;陶路觉得自己是哄不好苏哲了。陶路站在那里，苏哲的心就像被他死死的压着一般，一点也不好受。昨天回去想了一天，他觉得陶路不过是把他当朋友，但是他已经爱上这个天然呆了。两个人不能在这样相处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断绝早利索。不然看着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能把他给压倒吃进肚子里去了。烦躁的在病例上划了两道，苏哲抬头：&ldo;要吃冰淇淋么？&rdo;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宠着他，看着他吃东西时幸福的笑。&ldo;好！&rdo;天突然就晴了，陶路又笑得见牙不见眼。去了上次去的那家哈根达斯店，两人面对面坐着，陶路享受地吃着冰淇淋，像个小喵咪一样，慢慢地品味着冰淇淋在嘴巴里化掉时凉丝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