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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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衣见他们坐在屋前的台阶上，一脸凝重，不禁微笑。&ldo;怎么了？你们两个？&rdo;墨无雪蠕了蠕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任何话语。他倏地起身，大步上前，张臂拥住了白如衣清瘦的身子。白如衣一怔，感觉到拥抱他的墨无雪在微微发颤，疑惑地望向寒纪舞。寒纪舞吐吐舌，耸肩。白如衣拧了剑眉，低声问：&ldo;怎么了？&rdo;墨无雪使劲地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间，不言不语。白如衣无奈地叹气。&ldo;无雪，你抱着我，我是很高兴的，但是，很痛啊。&rdo;&ldo;对……对不起。&rdo;松开一些，却仍是拥着他。&ldo;晚饭已经好了，要回去吗？&rdo;白如衣神色坦然。&ldo;呃……&rdo;反观墨无雪，两颊微红。白如衣问寒纪舞：&ldo;晚饭要来我家吃吗？&rdo;寒纪舞馋了－张脸，却摇头。&ldo;想是想，但飞花哥不让我去蹭饭，唉。&rdo;&ldo;那我们回去了。&rdo;拉着墨无雪的手，向小舞道别，慢悠悠地往回走。墨无雪被动地随着他，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跟着。当飞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如衣与墨无雪离开的背影，他疑惑地问仍坐在台阶上的小舞：&ldo;他们怎么了？&rdo;寒纪舞开心地跳起来，抱他的腰。&ldo;如衣哥很快就可以有个伴了！&rdo;&ldo;啊？&rdo;回到家中，墨无雪再次抱住白如衣。白如衣静静地立着，任他抱个痛快。许久之后他开口问：&ldo;是小舞……说了什么吧？&rdo;&ldo;……嗯。&rdo;墨无雪含糊地应一声。白如衣抬眼，盯着简陋的屋顶。&ldo;你要一直抱着，我是不反对的，但，肚子不饿吗？&rdo;墨无雪红了脸，不情愿地放开。看到一桌的美味佳肴，他赞叹。&ldo;你对我……真好！&rdo;白如衣分给他筷子，坐下。接过筷子，墨无雪没有立即动筷。&ldo;如衣……你为何不说呢？&rdo;他问。&ldo;说什么？&rdo;白如衣脸上没什么情绪。&ldo;说……说那天一直照顾我的人是你！说你为了我的离开而哭泣到病了！&rdo;面无波痕，令墨无雪心中升起一把无名火。他不要如衣如此的淡然，当一切都未曾发生过！白如衣抬眼，漂亮的黑眸凝视他。墨无雪放下筷子，伸手握住他微发抖的手。&ldo;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是小舞照顾着我，所以才对小舞许诺，若我知是你，我一定……&rdo;&ldo;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rdo;白如衣不着痕迹地抽回手。&ldo;怎会没有意义？&rdo;墨无雪更快地握紧他的手，提高了声音。&ldo;我喜欢那个照顾我的人啊！只是我弄错了，错了十年！&rdo;白如衣别过头。&ldo;是我笨！我迟钝！我应该早发现的！&rdo;小舞那时才七岁，怎么可能照顾病人呢？而如衣他……他一直关注着自己呀！自己病了，如衣不可能不理会！那时的自己脑袋是烧坏了，误认了小舞！当他向小舞许诺时，如衣是怎样的心情？他送行，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送的呢？而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向他说……喜欢的呢？&ldo;对不起！对不起……&rdo;将他的手包容在自己的双手里，贴着额，不断地道歉。白如衣抖了唇，眼里闪着泪光。&ldo;我……无怨无悔。&rdo;轻轻一句话，使墨无雪崩溃了，他抬头，淌着泪，凑上前，吻住了白如衣的唇。白如衣没有躲开，任他吻着。细细的吻，如吻珍宝。&ldo;我喜欢你！喜欢你！&rdo;他不断地重复着喜欢的话。白如衣的手握成拳，身体颤抖。&ldo;太好了！这样如衣哥便不再是一个人了！&rdo;看到墨无雪与白如衣手拉手的亲密模样，寒纪舞由衷地说。墨无雪难为情地搔搔头，白如衣的神态却如以往般自然。&ldo;那么……雪儿，你会待在村里陪如衣吧？&rdo;燕飞花问。墨无雪怔了怔，看向白如衣，&ldo;嗯，是的。不过……我外面还有一些事待处理，等处理了之后，我会回来这里陪如衣。&rdo;&ldo;这样啊……&rdo;燕飞花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