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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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睡得好吗？&rdo;他半撑起身子，问。墨无雪转过头，扯扯嘴角。&ldo;嗯，睡得很香，我……很久没睡得这么香了。&rdo;白如衣望着他轻松的笑脸，跟着淡笑，横在两人之间淡淡的生疏，因同床共枕，而渐渐远去。彷佛回到了过去，单纯的小小少年，亲密无间。&ldo;睡得香便好。&rdo;他低语。墨无雪无意间瞟到白如衣因姿势的关系而胸襟大开，露出洁白结实的胸膛，一阵口干舌燥，他尴尬地下了床，匆忙穿好衣物。白如衣坐起身，将垂在胸前的长发撩到肩后，当手抓在大敞而开的衣襟上时，不禁微红了脸。墨无雪抹了把脸，抓过小桌上的梳子，随意地梳了几下，用丝带扎成束，垂在脑后。白如衣已穿好了衣服，下了床，道：&ldo;今天私塾里有课，抽不开身，你自己随处走走，找小舞他们也行。&rdo;&ldo;哦。&rdo;墨无雪应了一声，心中略为失落。草草地吃了早饭，太阳已爬得者高了，白如衣拿了几本厚厚的书，向墨无雪交代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便匆忙走了。望着他的背影，墨无雪不由地怔仲。天气很好，微风习习，吹得门口那潭水旁的果竹飒飒作响。眺望着远处的黛山青云，蓦地感觉有了归属。如此安静，如此惬意。这片净土，是外面的俗人无法想象的！而自己，怎能舍弃它整整十年？吐出一口长长的气，他关了白如衣的家门，信步向村庄的中心走去。村子变化不大，多了些树木，加宽了羊肠小道。村里的一些老人仙逝了，但更多的小孩子诞生了，田间青苗初长，人们忙碌着，小孩子唱着歌谣跳着。一片的生机！他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认识他的人，惊叫一声，笑哈哈地跟他攀谈几句，不认识的好奇地打量他。小孩子围着他打转，姑娘们偶尔投以倾慕之光。他感叹，岁月如梭，十年的时间变化太大。少年长成青年成家立业，少女作他人妇，怀抱小孩。&ldo;咦？雪儿，你终于回来了啊？&rdo;一个青年扛着锄头，向他走来。他咳了一声，向对方点头。&ldo;你是……阿玉？&rdo;&ldo;哈哈！&rdo;阿玉拍拍他的肩。&ldo;好小子，没有忘了我嘛！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好玩吗？讨媳妇了没？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rdo;他一连串问题，轰得墨无雪晕头转向。阿玉还是老样子，说话连珠带炮。&ldo;还没定，也许会走吧。&rdo;墨无雪回了他最后的那个问题。&ldo;要走吗？&rdo;阿玉搔搔头。&ldo;那……如衣怎么办？&rdo;墨无雪皱眉。他为何如此问？见他一脸不解，阿玉疑惑。&ldo;不是吗？毕竟，如衣他可是……&rdo;&ldo;阿玉哥‐‐&rdo;后方传来少年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阿玉的话。两人回头，只见寒纪舞和燕飞花手拉手的走来。&ldo;是你们啊？&rdo;阿玉招招手。&ldo;我正和雪儿说如衣的事呢。&rdo;寒纪舞与燕飞花对望一眼。墨无雪不解。燕飞花冲他淡笑，询问：&ldo;你昨夜在如衣那里吗？&rdo;&ldo;呃，是的。&rdo;他点头。寒纪舞道：&ldo;如衣哥哥做的饭菜好吃吧？&rdo;墨无雪不禁回味着昨日与今早的饭菜。一看他回味无穷的模样，其它三人立即面露馋相。&ldo;无雪哥哥真好命，如衣哥哥的手艺不是经常能尝到的呢。&rdo;寒纪舞羡慕地说。燕飞花敲敲寒纪舞的额头。&ldo;&rdo;少来，你不是常去如衣那里蹭吃？&rdo;寒纪舞吐吐舌，闪躲着不让他敲到。他们亲昵的动作，惹得阿玉向墨无雪挤挤眼。&ldo;喂，你们俩不要在我们这两个单身汉面前打情骂俏了，惹人眼红。&rdo;寒纪舞抬脚便要踢他，阿玉跳开了。墨无雪煞是羡慕他们的轻松玩笑。燕飞花来到他身边，低声问他：&ldo;你对如衣……感觉怎么样？&rdo;&ldo;什么？&rdo;墨无雪不懂。为何他们提到如衣时，都小心翼翼的？他的疑惑与不解，使燕飞花欲言又止。寒纪舞跳回他怀里，他断了要说的念头，朝不远处指了指，对墨无雪道：&ldo;那里是如衣的私塾，你要去看看吗？&rdo;墨无雪没有追问，把疑问摆在了心底。再看燕飞花与寒纪舞的亲昵，暗叹－口气，便知自己无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