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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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家里乱，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rdo;女人拿抹布擦了擦桌椅。&ldo;没事。&rdo;几年的时间，这个女人不再光鲜亮丽，全身围绕的都是死灰气息，沦落到出卖|肉|体|为生，恐怕倘若不是梁杰，对方不会再留着一口气。罪魁祸首被当做贵宾招待，萧三的心情挺复杂。梁杰把打包的麻辣烫放桌子上摆到女人面前打开。&ldo;妈，你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rdo;梁杰看到女人迟迟不动筷子，他认真的说：&ldo;我吃过了，不信你看。&rdo;说着就把衣服撸上去让女人看他微微撑起的肚子。女人笑了笑把梁杰的衣服放下来就低头吃了起来，在梁杰看不见的角度，泪水滴滴答答的进了碗里。梁杰搬着凳子坐到萧三面前，腰板挺直，双腿合拢，显的有些拘谨：&ldo;大哥哥，我答应过你，长大以后要娶你。&rdo;萧三嘴角一抽，小孩子的记性这么好？他都忘了还有这件事了。&ldo;我已经开始存钱了。&rdo;梁杰眨巴眼睛，真诚的问：&ldo;大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娶你要花多少钱？&rdo;活了二十三年头一次被人这样问，还是一个小孩子，萧三尴尬的咳嗽一声。他不回答，梁杰就一直盯着他看，最后萧三伸出五指，还没开口，梁杰就垮下了脸：&ldo;娶大哥哥要这么多钱啊，那得存好些年才够呢。&rdo;萧三：……&ldo;大哥哥，总有一天我会存到的。&rdo;萧三嘴角抽的更加厉害，少年，你确定清楚我说的那个数字吗？梁杰定定的瞅着萧三：&ldo;大哥哥，我们来玩拍手游戏好不好？&rdo;看着对方眼里的恳求和期望，萧三愚蠢的点头答应了。&ldo;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穿花衣，你拍二，我拍二……&rdo;大手拍小手，萧三的童年基本没有，他不会玩这个游戏，所以他很快就输了。梁杰乐呵呵笑了，攥紧萧三的手指头放嘴里咬了一个浅浅的牙印，恶狠狠的说：&ldo;这是惩罚！&rdo;&ldo;疼死了。&rdo;萧三装出很疼的表情求饶。谁知手指头就被梁杰|含|住|，他甚至感觉到软软的舌头绕过来绕过去，有点痒。&ldo;不疼了，大哥哥，我待会不|咬|你了。&rdo;萧三错愕，他竟然在小孩眼里看到了心疼，一定是错觉。女人眼角在捕捉到这一幕之后诧异了几秒，垂下眸子，眼底有什么在酝酿，决然而又悲伤。萧三正在跟梁杰玩的开心，就听到咚的一声响，寻声望去见女人跪在地上朝他磕头：&ldo;求你收留小杰，求求你，求求你…&rdo;萧三额头划过几条黑线，他再次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女人抱住了他的腿。&ldo;……求求你求求你。&rdo;没来由的，萧三蹲□子贴着女人耳边轻吐出一句话：&ldo;当年那场事故是我做的。&rdo;说完这句话他就站起身双手环胸等着女人的态度，内心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绷紧的身子，本以为对方会发疯的扑上来，没想到她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恨意很快被洗刷，沉淀的是强烈的希望，还有一丝充满深意的笑。萧三摸摸下巴，看来他低估了这个女人。&ldo;小杰，听妈妈的话。&rdo;女人温柔的抚摸着梁杰的头发：&ldo;跟着他，你会有出息。&rdo;&ldo;有出息了再回来接妈妈，好吗？&rdo;梁杰抿着嘴唇：&ldo;妈，你没骗我？&rdo;&ldo;妈妈永远都不会骗小杰。&rdo;除了这一次，女人抱紧了梁杰，对上萧三的是一张布满泪水的脸庞，萧三嘴角扬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搞不懂的弧度，总之不是在笑。女人偷偷擦掉脸上的泪水，在梁杰头发里轻轻落下一吻。得到了肯定，梁杰便没有再怀疑什么，他歪头紧张的问萧三：&ldo;大哥哥，你会带我走吗？&rdo;萧三似笑非笑的说道：&ldo;我住的地方不留无用之人。&rdo;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低头给梁杰整理衣服的女人，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女人凭什么就相信他可以给梁杰一个未来？还是在明知是他毁了他们的情况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对这个孩子的好奇还能维持多久，或许几天，又或许几个月几年？&ldo;我…我会干活，会烧饭会洗衣服，我吃的不多，一天一顿就行。&rdo;梁杰抓住萧三的衣摆仰着头说：&ldo;不会的我可以学，我什么都可以去做，我会很乖很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