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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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推开门帘进来，言非离以为是凌青，便随意地道：&ldo;晚饭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吃。&rdo;&ldo;言将军，打搅了。&rdo;言非离抬头一看，见是秋叶原。&ldo;秋大夫，您怎麽来了。&rdo;言非离连忙收拾好东西，将秋叶原让到桌旁坐下。&ldo;也没什麽事，来到军中这麽久，一直没机会和你聊聊。所以过来看看你。&rdo;言非离笑道，&ldo;应该我去看你才是。&rdo;&ldo;军中行事辛苦，不知秋大夫习不习惯。&rdo;言非离见秋叶原神色腼腆，似乎有事要说，便关切地问道。秋叶原摇了摇头，&ldo;哪里有什麽辛苦。和言将军你们比起来，算不了什麽。&rdo;两人闲聊几句。军中不得饮酒，只有简单的茶水。言非离给他斟了一杯，说说谈谈。因为他们关系非比常人，聊起来也自然地投缘。言非离见他几次欲言又止，便关心地道：&ldo;秋大夫，咱们关系不比常人，你要有什麽事，直说便是。只要言某力所能及，必不会推脱。&rdo;秋叶原犹豫半晌，&ldo;听说简越边境的水患颇为严重，许多人都换了传染急症。如果可以，我想去那边帮帮忙，也尽一份医者济世救人的职责。&rdo;言非离奇道：&ldo;这件事你和西门门主说便是，军里现在不缺军医，想门主不会不许。&rdo;提起西门，秋叶原有些愤愤然地道：&ldo;我今天已去和他说过这件事，谁知他不许不说，还、还……&rdo;&ldo;还怎样？&rdo;秋叶原脸突然涨的通红，神色闪烁，半晌才讷讷地道：&ldo;我想请言将军帮我个忙。不知言将军能不能帮我请得调令？&rdo;这事言非离其实有些为难。这里做主的到底还是西门越。如果他不许，言非离是没有这个权限的。而且他本来也是北门调来的，实在不好出面。可是秋叶原予他有莫大的恩惠，这点忙无论如何他也是要帮的。便道：&ldo;秋大夫，你别着急，我去帮你和西门门主说说，让他放你去。&rdo;&ldo;太好了。如此就多谢了。&rdo;秋叶原大喜。两人正说着，凌青端着晚膳进来。他早知秋神医也在，便机灵地多拿了一双碗筷进来。&ldo;秋大夫和我一起用吧。&rdo;&ldo;好。&rdo;秋叶原也不和言非离客气，便拿起碗筷一起用餐。他们吃的都和士兵们一样，因为战事临近，所以这几日的饭菜都有所改善，今日还做了鲜鱼。秋叶原觉得鱼虽做得粗糙，但味道鲜美，确实不错。谁知抬起头来，却见言非离双眉微蹙，只夹了两口便放下了。&ldo;你怎麽不吃了？&rdo;言非离笑笑，一手按住胸口，淡淡地道：&ldo;没什麽胃口，不大想吃。&rdo;凌青一直在旁站着，此时上来说道：&ldo;我家将军这几日一直没什麽胃口，不知什麽缘故。秋大夫不如帮将军看看啊。&rdo;&ldo;多嘴。退下！&rdo;言非离轻轻呵斥凌青一句。凌青随了他多日，早已摸透他的脾气，知道他心肠甚好，待人温和，也不惧他，只是悻悻然地退下了。&ldo;哦？这样啊。我帮你把把脉吧。&rdo;听到凌青这麽说，秋叶原仔细一看，烛火下果见言非离脸色不佳，似乎有些消瘦。言非离本不想小题大做，但见秋叶原很坚持，便伸出了左手。秋叶原把了会儿，眉毛随着手中的脉象越蹙越紧，问了问言非离最近有什麽不适。言非离一一答了，秋叶原脸色越见沈重。言非离见他神色，暗忖难道是什麽大病。&ldo;秋大夫，我有什麽毛病吗？&rdo;秋叶原张口，&ldo;言将军，你……&rdo;一阵高昂紧促的军鼓声突然响起，打断了秋叶原的话。言非离猛然站起身来，抓起文案上的剑。凌青慌张地跑进来大叫道：&ldo;将军，滇人夜袭！&rdo;言非离披上盔甲，&ldo;秋大夫，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去。&rdo;说着转身冲出了帐外。外面人影晃动，军士们匆忙集合，脚步声乱中有序，无人喧哗，只有马的嘶叫声，和远处隐隐的杀伐之声响起。虽然他们早得到消息，知道滇人会来突袭，却没想到来的这样的快。现在这个时候，大部分士兵都在用晚膳。还好天门的人一向训练有素，反应迅速，大家正在井然有序的集合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