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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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回应却很敷衍。他惦记着吃过晚饭就该回房间定时吃药，也就没多心，用完餐就独自上楼了。他一离开，原本沈闷的餐桌气氛才勉强松动一点，但还是没什麽人说话。&ldo;不知道是谁干的。&rdo;&ldo;夏家不会善罢甘休，正在查不是吗。&rdo;&ldo;投毒不是什麽聪明的杀人办法吧，太蠢了点，要查出来根本不用花力气。&rdo;又是一阵沈默。谢炎只切着盘子里的小排，一直不出声。&ldo;你们下午都在家，还闹出这种乱子，怎麽做事的？&rdo;谢烽转头朝一边伺候着的佣人发火，&ldo;交代过什麽全忘脑後了，你们工钱白拿的啊？！&rdo;&ldo;不关我们的事，夏，夏小姐说肚子饿要吃热菜，是舒少爷自己要进厨房帮她弄，我们也不好插手，就什麽都不知道……&rdo;这个时候为推卸责任扯点小谎也不算什麽了。&ldo;舒念做东西给她吃？&rdo;谢烽的眉毛拧得更厉害。&ldo;是啊……&rdo;等一个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另一个也讨好似的补了一句：&ldo;我看见舒少爷出门买药……&rdo;谢夫人没等他说完就厉声喝止：&ldo;胡扯什麽！那种东西哪是药局能随便买到的？家里随便说说就算，到外面还乱敢嚼舌根，看我怎麽收拾你们！都忙该忙的去，都杵在这里干什麽。&rdo;当下没有人敢再说话，全静悄悄走开。三个人还默默在餐桌边坐着，却都不动已经凉了的晚餐。半天才有谢夫人叹气似的声音：&ldo;我就是怕他想不开……早知道就不该逼急他……&rdo;&ldo;唉，算了，就算到时真有什麽，我们也应付得了，不是大事。过去就过去吧，别再提了。&rdo;谢炎这次对着父母脸上痛心又嫌恶的表情，没再作声。吃过药又多喝了点热水，舒服一些，舒念正放松着想翻翻书，却看见谢炎走进来，忙坐直了：&ldo;少爷。&rdo;&ldo;小念，我问你，你要老实告诉我。&rdo;谢炎坐到他身边，严肃又有些谨慎的表情让他本能紧张起来。&ldo;你给夏均吃了什麽？&rdo;&ldo;螃蟹啊。&rdo;舒念回答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意图。谢炎望着他，压抑似的耐心地：&ldo;她是中毒，你该知道吧？&rdo;&ldo;……&rdo;舒念发了一会愣，才真正明白过来质问的意思，却半天都说不出话，好象被什麽噎着似的，好容易才断断续续的，&ldo;中，中毒吗？……&rdo;谢炎只安静地等他的下文。&ldo;也许是……哦，&rdo;舒念想起什麽一般，恍然地急促解释，&ldo;螃蟹和柿子同吃，是会腹泻的，也许她来之前吃过柿子，或者，或者她如果吃了太多维生素丰富的水果，再吃螃蟹，也可能会轻度中毒……你可以问问她……&rdo;谢炎皱着眉一副认为他是在胡说八道的表情让他更茫然了，喃喃了一会儿，转头翻找着架子上的书：&ldo;这个是有根据的，书上有说过，我找来给你看看……&rdo;&ldo;够了小念。&rdo;&ldo;……&rdo;&ldo;你不用扯那麽多，只要跟我说实话就好。&rdo;&ldo;……我说的是实……&rdo;&ldo;小念。&rdo;谢炎快失去耐性了，&ldo;你不用在我面前否认的，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会怪你，我都会理解你，也绝对会保护你。我只是想知道事实，你说实话吧，到底是怎麽回事？&rdo;舒念静静望着他，眼光有些呆滞，谢炎一瞬间觉得看到他眼里有眼泪。但再看的时候，似乎又是干的，不仅是干，而且还空，连原本不多的生气，也都从里面消失了。他等着，但舒念没有再说话，两人只是石像一般对坐着，直到舒念开始动，用不明显的动作，微微往後，慢慢从他面前，从他视野里退开，退出去。没有等到答案，谢炎心情一直低沈阴黯，被隐瞒被排斥的不适感充斥了他身体里的所有空间，让他没思考别的的余地。一晚都没睡好，做了杂乱繁琐的梦，似乎还看到舒念，默默望着他，有眼泪慢慢淌出来的样子，醒来更是情绪差到极点，连胸口都发闷。和父母静悄悄吃着早餐，发生过那样的事，谁都不会有兴致谈什麽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