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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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浣用她仅剩的勇气，哽咽着问他：&ldo;那你呢？&rdo;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徐玮敬在她对面坐着，沉默得像面墙壁，过了很久才说：&ldo;我不会做让我弟弟痛苦的事。&rdo;舒浣流着眼泪望着他。&ldo;我作为玮泽的大哥，也不能接受一个，让他痛苦的女人。&rdo;舒浣眼前一片模糊，而徐玮敬没有再看她一眼。在她擦眼泪的时候，徐玮敬让司机停了车。&ldo;我先在这里下车。你让司机送你回去。&rdo;舒浣红着眼睛，打开另一侧车门，在他动身之前就先下了车。&ldo;舒浣！&rdo;她能听见徐玮敬在她身后叫她，他们的距离还不到两步，而他连伸出手来拉住她这样的碰触也不会做。徐玮敬还是把空车留给了她。司机很尽职地跟了她很长一段路，请她上车但舒浣出奇地倔强。她不需要他的礼貌，他的绅士，他的规范和克制。她只要他一点点的真情流露，一点点的不守规矩。只要他能自己追上来拉住她，她就会听他的话。然而并没有。走了那漫长的一路，爬上公寓的楼梯，舒浣腿痛得站也站不直。她想起书上写的那一句，小人鱼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她是自找的，徐玮敬根本不会在意她穿的是什么，够不够高，好不好看，走回家走了多久，她吃的苦头完全多余，唉。不甚明亮的走道灯下，有个修长的人影在门口等着她。舒浣站住了，没有再走近。见了她，青年脸上又现出那个酒窝，微笑道：&ldo;嗨。&rdo;舒浣对他只剩下伤心和迁怒，她连看也不想看见他。徐玮泽对于她的态度也不以为意，笑道：&ldo;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了？&rdo;&ldo;走开。&rdo;徐玮泽依旧好脾气的：&ldo;不要这样嘛，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打得那么重。我买了你喜欢的芝士蛋糕，蓝莓的哦。你要是还在生气，可以打回去啊。&rdo;舒浣泪汪汪的：&ldo;你走开！&rdo;徐玮泽也觉察到不对了，收了笑容，认真问道：&ldo;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rdo;舒浣只想大哭，把她一路走回来的伤心都发泄在他身上，徐玮泽一靠近，她就用力打他：&ldo;走开，走开！为什么你要在这时候追求我啊？！&rdo;&ldo;……&rdo;舒浣推搡着他的胸膛：&ldo;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我？&rdo;徐玮泽任她推打，而后说：&ldo;抱歉，我没有要给你压力。今天来，只是想买这个蛋糕给你。&rdo;蛋糕递到她手里，舒浣只犹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猛地缩回手：&ldo;我不要！&rdo;那柔软的糕点因为没被接住，立刻在地板上摔了个稀烂。徐玮泽看着她：&ldo;浣熊……&rdo;舒浣拳头握得紧紧的，眼泪还在眼里打着转转。她不敢再接受任何来自徐玮泽的东西，她从他这里收到的，徐玮敬就绝对不肯再给她。他所谓的爱不过是短暂的，任性的，随心所欲的。她却要为这样轻率的感情，付出她最大的代价。&ldo;我也不要你的喜欢，你全都拿回去，&rdo;舒浣抽噎着，&ldo;没有比你的喜欢，更廉价的东西了！&rdo;徐玮泽看着她。昏暗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像是叹了口气。徐玮泽走了，把地上摔坏的蛋糕也收拾得干净，就好像他从没来过那样。舒浣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可是徐玮敬对她也不公平。她没有从谁那里得到什么多余的公平可以分给他。接到徐玮敬的电话，舒浣一点都不意外，她知道他又是为了徐玮泽。他们兄弟情深，他只要徐玮泽开心就好，把徐玮泽想要的东西都给他，其他人算什么，她这样的&ldo;东西&rdo;算什么。她打定主意，她不要屈服。谁也不能强迫她，就算是徐玮敬那也一样。两人在咖啡厅里见了面，徐玮敬是一贯的严肃和一丝不苟，她也把头发都扎起来，穿了稳重的黑白色裙子，以不输给他的强硬气势坐在他对面。&ldo;玮泽从家里搬出去了。他这几天都住在酒店。&rdo;舒浣咬住嘴唇，她不能在他施加的压力下动摇。&ldo;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接受玮泽。&rdo;舒浣看着他，倔强地：&ldo;你明白的。&rdo;徐玮敬调转了眼光，不再和她对视。&ldo;我不适合你。&rdo;舒浣反击道：&ldo;那我也不适合徐玮泽。&rdo;&ldo;我是说真的。&rdo;&ldo;我也是说真的。&rdo;